“你说你是从山坡上掉下来的,可我们救你时,你却在悬崖下,而且那里根本没有你说的雄性兽人。”
云溪一身长袍走了过来,施施然地蹲在了突然瞪大眼睛的小雌性面前,他眉眼带笑着道,“莫非,你是被那个雄性故意哄骗出来的,他想让你死。”
一句“他想让你死”,顿时惊得因为他出众的容貌而呆了一下的郁禾瞬间清醒了过来,“不、不会的,他明明答应过我,过几天就会跟我结侣,律怎么会害我?你在骗我、骗我……”
最后那两个字落下时,她捂着头脸色煞白地用力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律怎么会害我?”
原主她记忆里明明是从山坡上掉下来,结果谁知道那渣雄性为了保险,又把她丢下了悬崖。
好半晌,雌性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滑落。
挑破真相的云溪见她如此,挑了挑眉,给了青年一个眼色,那青年便连忙过来哄郁禾。
哄了好一会,郁禾眼珠子才转了一下,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呆呆地接过青年递过来的果子,脸上没有之前的欣喜,而是麻木和平静。
另一边,云溪走到一个俊美雄性身边,低声道,“主子,这个雌性没问题,看来真的只是一个被雄性骗了的可怜雌性。”
俊美雄性“嗯”了一声,旋即闭上了眼,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一个雌性而已,本来就没被他放在眼里。
郁禾低着头一口一口吃完手里的果子,脑子却转得十分快。
刚醒来只顾着发泄自己情绪,和隐瞒自己不是原主的事,却不想漏了这几个兽人穿着如此精致的事。
这五个兽人的装扮,一看就不是附近部落的。
纳塔森林异兽众多,在这扎根的兽人通常都只活得比原始人好上了一点,像亚麻、蚕丝这种东西这里根本就不会有,更不用说这几个雄性兽人身上个个都是丝绸做的绫罗绸缎。
难道这几个兽人是外面的大城池来的。
原主印象里有外面建了大城池的事,因为每年雨季来临前,都会有游牧部落过来纳塔森林跟这里的部落做上一些交易。
原主虽然一次没去过,可她到底是部落唯二的巫,还是会有兽人受伤过来找她包扎拿药的。
“郁禾?你名字还取得还挺好的。那我叫你小禾怎么样,我叫蒙,你以后就叫我蒙好了。”
“蒙”
郁禾也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天生热情的性子,还是怜惜她被雄性骗了,总之还是很不适应他的热络,只低低地叫了他一声“蒙”,然后很快又低下头去思考自己的事了。
左右刚刚有那么一出,她就是一个活脱脱受害者,再怎么伤心难过不说话也正常。
很快,蒙见她低头难过,挠挠头,就退到一边了。
次日,这几个兽人天不亮就启程赶路。
郁禾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蒙说了句得罪,就把人抱在怀里然后一路跟在他们身后。
“小雌性,你说的乌山部落离这远吗?有几个橙阶兽人?”
兽人强弱有境界之分,从弱到强:赤、橙、黄、绿、青、蓝、紫。
得知郁禾喜欢的雄性也才不过一个橙阶兽人,云溪突然就很喜欢跟她搭话。
这不,就问到了原主原来待的部落。
郁禾想了想,“应该有七八个,我没在部落里经常走,可能还有,但我不清楚。”
“你不是部落里的巫吗?”
云溪身边的虎兽人,也就是暮突然冷不丁问。
“可部落有树婆婆在,大家有什么事都是第一时间找树婆婆,我很少出门。”
郁禾没说的是,原主太自卑了,觉得自己长得丑,怕吓别人,可从蒙他们的眼神里看,原主应该也谈不上丑吧。
暮又不说话了,没多久,他们停了下来,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开始休息。
郁禾看他们都围着那个俊美非凡的雄性,心里有点好奇,不过却并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啃着野果和他们给的肉干。
还是云溪后来不知道跟那俊美雄性说了什么,那雄性看了过来,扫了郁禾一眼后又收回目光,他对着云溪微微颔首。
“小雌性,问你一个问题。你们这是不是有种叫情花的异植,如果有人中了情花的毒,一直没有去找雌性解毒,他最后真的会死吗?”
云溪是满脸带笑地问出这个问题的。
郁禾心里却是吃了一惊,她仔细回想了下原主的记忆,连忙斩钉截铁地道,“不会死,中了情花毒后,最多只会让兽人丧失交配的能力,死不了。”
“……”云溪死亡凝视。
郁禾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还是能抢救一下的,“那个,他中了情花毒多久了?有没有,嗯,他有没有自己那啥过……有的话,就还能有救。”
见雌性的声音越说越小,云溪脸上闪过一抹微妙,他没有回头,只是又问,“如果没有自我纾解呢,中毒大概有七八天了呢,还有别的办法能解决吗?”
郁禾沉默了一下,不敢想象有兽人能这么隐忍,“中毒才七天的话,可以通过自我纾解一点点解毒,但过程可能……你们雄性应该会觉得很难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