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拍卖行顶多拍个几百万的东西,人家说拍不了。”
“我在京城又找了好几家,愣是没找到能拍的。”
“我想问问,你们这么大个博物馆,合作的拍卖行能不能接手?”
大爷说这话时,一脸惋惜,好像错过了一亿个可能。
要不是看他穿的衬衫才十几块钱,腰间还挂着电动三轮车的钥匙,高兴估计还得信那么零点零一秒。
“这得是哪个黑心肝的鉴定师,为了赚点鉴定费,把人忽悠成这样啊。”高兴忍不住吐槽。
我觉得大爷可能真不是想坑人,他那意思分明就是家里真藏着这么两把椅子。
等大爷一口气说完,聂老师直截了当地接话:
“大爷,甭管别人怎么说,你这宝贝在我这儿,就是红酸枝无疑。”
“红酸枝?”大爷重复了一遍,嗓门猛地拔高。
“这么棒的料子,这么显眼的黄花梨,你哪只招子瞅成红酸枝了?”
“这就是红酸枝,这花纹跟黄花梨八竿子打不着。”聂老师咬定青山不放松。
大爷火急火燎,直接扛起了椅子。
我吓得心头一紧,以为他要干架,结果他是拎着椅子,绕场一圈展示给围观的吃瓜群众。
“各位瞧好了,这瞎指挥的所谓专家,非要把我的黄花梨说成红酸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