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货得有质量问题,或者有瑕疵啊,可不是无理由退的。”老板娘耐着性子解释。
“我不管,你必须退钱!不退,我就曝光你们这黑店!”方雨欣一如既往地令人头疼。
“你……”
老板娘眉头紧锁,眼看就要火力全开,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接听后,说了几句,原本怒火中烧的老板娘脸色突然缓和。
她拿出另一部手机,对方雨欣说:
“扫个码,我给你转钱。”
方雨欣的手机随即响起提示音:
“支x宝到账,九万元整。”
九万的满绿翡翠手镯?
高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店内其他顾客的反应不假,显然也听到了这数字。
还真是这价。
高兴心想,这手镯,至少得是糯冰种级别的吧?
难怪老板不愿退,那可是几万的利润啊!
等到方雨欣趾高气扬地离开,高兴正想去瞧瞧那手镯成色如何,门口突然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
一进门,他就歉意地对老板娘说:
“真不好意思,王姐,给你添乱了。”
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高兴抬头,恰好与对方眼神交汇。
“汪馆长?”
“高兴!”
咖啡厅里,汪志锋深深吸了口气。
“高兴,这事你得给我保密啊?”
“什么事?”高兴故作懵懂。
“哎哟,真巧啊,汪馆长你也在这儿。”
“哈哈,是啊,真巧!”汪志锋笑着回应。
他双手合十,对着高兴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是在行大礼呢!
高兴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听完汪志锋的倾诉后,在高兴眼中,眼前这位“海归男”的人设,已经把“海”字摘掉了。
汪志锋的故事,简而言之就是:
一个留学书呆子,有个谈了六年的女友,毕业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女友众多“爸爸”中的一个,俗称“能说话的提款机”。
回国后,继承了家业,突然发现自己成了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汉?
不少人主动示好,汪志锋也有点眼光,从中挑中了方雨欣,那个最不可思议的对象。
结果,就被pua了。
刚刚,方雨欣退掉的手镯,正是四天前汪志锋精心为她挑选的礼物。
离奇的是,两人现在还维持着“恋爱”关系。
或许是怕高兴误会,汪志锋主动解释:
“雨欣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对钱看的重。”
“但她没主动伸手要,说明她还是在乎我的。”
“嗯嗯,应该是这样。”
高兴考虑到几天后还要合作,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点了点头。
他这点头,也不是完全违心。
毕竟就算是去自动取款机取钱,也得担心会不会吞卡,谁能说方雨欣就一定不在乎呢?
“咱们去收货,她不会跟着吧?”
高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她肯定不去,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她。”汪志锋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时候,他的思维又恢复到了留学归来博物馆馆长的水准。
“哈哈,倒不至于。”高兴当然不会承认。
问完这个问题,他可以确定:这事不关自己,纯粹是吃了个陈年旧瓜。
跟汪志锋道别后,高兴连逛街的兴致都没了,径直返回了公寓。
晚上时,他聆听着鲶鱼老师的直播。
……
与此同时,陈延禹在一座荒废的茶园。
“原来这就是洛阳铲。”
韦富贵伸手想摸摸沈老二放在地上的铲子。
“别动,小心留下指纹!”
黄斌制止了他,悄声解释:
“要是这俩兄弟坑咱们,根本不姓沈,那他们现在就是在干盗墓的勾当。”
“盗墓可是犯法的,你碰了铲子,可就说不清了。”
陈延禹赞同地点点头,拽回了韦富贵。
“阿韦,冷静点。”
两人都有‘光’字,不能直呼其名,只能用姓氏区分。
“那咱们看见他们犯罪,不制止,也没事儿吗?”
“没事儿,法律讲究证据,他们有家伙,谁敢上前阻拦,那不是找死吗?”陈延禹从常理分析。
黄斌这个半吊子律师,点头附和。
“等等,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在给我普及法律知识呢?”韦富贵一脸懵:“不是说好看着他们挖的吗?”
“这不冲突。”黄斌耸耸肩。
“嘘,来了,要出货了!”
陈延禹挥手止住二人,不远处的盗洞里,已有一只手探了出来。
“老板,我们挖到好东西了。”
“好好好,不急,咱们先回去再说。”
一小时后,沈家宅院。
昏黄的白炽灯下,两张长凳并排放着,上面摆放着三件物品。
这些都是沈家兄弟从他们祖先墓穴中掏出的宝贝。
“先看哪个?”黄斌询问两位同伴。
他是三人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