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出来后,就一直没回家,我不放心……”
迟绯晚的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扣住,男人狠狠吻上她的唇,像是长期情感缺失的孩子,疯狂索取关爱,急切又毫无章法。
迟绯晚被吻得心软了下来,主动挽住他的脖颈,热烈回应。
沈知凌抱她起来,一边激吻,一边关上门,拉上窗帘,他们冷战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他肌肤饥渴,一碰她,欲望便一发不可收拾。
“别,回家再弄……”迟绯晚涨红了脸。
“我等不及。”
办公室里的气氛不断升温,喘息声此起彼伏。
迟绯晚这次比较主动,她心尖酸涩,拼命想要挤出一丝温暖来焐热这个男人冰冷的内心,她太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彻底失去他。
沈知凌,你可不可以不要变……
许久以后,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空气湿热充斥着贪欢过后的味道。
沈知凌搂着她的腰,细致地为她整理衣衫,“感觉怎么样?肚子不痛吧?”
他没忘了,她还有孕在身。
只是占有她的时候,总会失了些分寸。
迟绯晚乖乖坐在他怀里,搂着他脖颈,忽然道,“把梁墨放了吧?”
沈知凌脸上的柔色下一刻消失了,静默了足足三秒,他才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连你也要替他求情?”
“他非坐牢不可吗?你们以前是兄弟,看在昔日情分上,饶他一回不行么?”迟绯晚不信他真的这般绝情。
她记忆里的沈知凌,重情重义,这五年他确实变了太多,可她始终觉得这只是他暂时迷失了方向,走错了路。
她想纠正他。
“够了。”
沈知凌默默推开她,寒声道,“你懂什么?商场上的事情远比你想得要复杂。”
迟绯晚心尖一刺,瞬间语塞,想要解释,却被男人的冷笑声打断,“迟绯晚,别忘了,你我夫妻同体,我们才是一家人!”
“正因为是一家人,我才要在你出错的时候,及时指出来。”
“出错?你又怎知我错了?身为妻子,你要做的是无条件支持你的丈夫!”
迟绯晚才知道,原来她高看了自己。
沈知凌只想要她的听话和服从,即使给了她几分好颜色,那也不代表自己可以置喙他的决策。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批判指责他呢?
毕竟如今的她,也得仰仗他出钱出力,给母亲治病,给哥哥申冤。
若他手段肮脏,那么他施与母亲治病的每一分钱,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迟绯晚是得利者,也是帮凶。
她恨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干预他,在他偏执到无可救药之前,她就该用尽全力将他拉回来。
“时候不早了,你怀孕需要多休息,回去吧。”
沈知凌整理好领带,给老秦打了个电话,让人上来接迟绯晚离开。
迟绯晚却站在原地未动,眸中隐忍着一丝泪意,“我回去可以,你告诉我女儿的下落。”
沈知凌的情绪本就烦躁,垂眸整理着袖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我不是说了,你怀了身孕,孩子在跟前容易磕磕碰碰,冲撞了你。”
“沈知凌,你一定要这样吗?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可言吗?我如今母亲和哥哥的生死,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牵扯到女儿,迟绯晚的情绪终于激动起来。
她只是一个母亲。
沈知凌却彻底不耐烦,他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来,黑澈的眼眸里浸着冷淡和讽刺,“你在闹情绪?嗯?早不闹,晚不闹,因为给梁墨求情,我拒绝了你,才开始闹?”
他看见她杏眼里盈着的眼泪,眸中的寒意更甚,“到底是我不放心你,还是你不放心我?我是孩子的父亲,难道还能害她不成?”
“我只是想见见她,我牵挂她。”
迟绯晚红着眼圈,将眼泪生生咽下去,深吸气,带着颤音道,“沈知凌,你忍心吗?奈奈已经快要一个月没见到妈妈了,她还那么小,她会哭,会害怕……”
沈知凌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心软了下来。
他起身走到迟绯晚跟前,将她搂进怀里,沉声一笑,“你还真是脾气倔,好了,我答应你,等我把今天的事情忙完,明天带她回来见你。”
迟绯晚破涕为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她挽住沈知凌的脖颈,垫脚在他脸上落下一吻,“那一言为定。”
迟绯晚调整好情绪,将便当盒取了出来,盒子保温性能很好,“饭菜还是热的,你忙完工作,要记得吃。”
“好。”
沈知凌搂着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回去吧。”
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老秦恭敬地守在外面,“先生,我来接太太回家。”
迟绯晚跟随老秦走出了办公室,呼吸着走廊上的新鲜空气,她不由抬手按压隐隐作痛的三叉神经,“老秦,闫军和蒯礼都走了吗?”
老秦见迟绯晚的表情,明白她已经都知道了,他笑了笑,“太太,人走茶凉,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知道您念旧,但有的人屁股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