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灼灼注视之下,肖如率先打破沉默,朗声道:“我选习原。”
在其眼中,宁白纵有几分实力,却决然难以跻身前二十之位。
堵铭则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目光坚毅:“那我选宁白。”
他的眼神复杂难明,遥遥望向战台上的宁白,似在心底默默期许着什么。
此刻,宁白的目光仿若寒星,扫向台下的吴江,语调平静无波:“还有两个,继续吧。”
习原闻得此言,恰似苍鹰展翅,纵身跃上战台,双眸之中满是炽热的斗志:“你的剑法颇具精妙,我倒要好好会会。”
言罢,二人再无多余赘语,刹那间,剑影交错,战端骤起。
习原拔剑的刹那,宁白便敏锐地觉出一股凛冽危机扑面而来。
他深知,外门前二十的高手绝非浪得虚名,实力深不可测,因而心中不敢有丝毫懈怠,全神贯注以待。
但见习原手中之剑仿若蛟龙出海,剑影霍霍间竟幻化成绚烂花瓣之形,其速快若奔雷闪电。
台下一众弟子见状,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快剑习原,此等剑速,宁白恐怕是在劫难逃,此战必败无疑。”
宁白面沉如水,凝重之色溢于言表,然其心中并无畏惧之意。
只见他拔剑出鞘,一气呵成连刺八剑,每一剑皆精准无误,仿若星辰落海,瞬间将习原那密如蛛网的剑影击破,更将其逼得连退三步。
习原见状,怒喝一声,恰似猛虎咆哮,不仅毫无气馁之态,反而剑速更疾,剑影重重叠叠,如织锦般纵横交错。
宁白则施展出灵动鬼魅的身法与之周旋,一时间,二人身影仿若风中飘絮,交错迷离,剑与剑的碰撞声叮当悦耳,恰似珠落玉盘,飞溅的火花好似繁星陨落。
台下弟子甚至难以辨清他们的身形动作,不由惊叹出声:“这真的是灵元境的交手吗?其激烈程度简直可与灵海境的大战相媲美。”
战台上,习原攻势虽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宁白的防守却似铜墙铁壁般严密。
宁白的剑法绵密细致,丝丝入扣,令习原的速度优势难以尽情施展。
习原久攻不下,心中焦躁,陡然大喝:“幻影剑法!”
刹那间,灵力如汹涌波涛般在其体内翻涌不息,手中灵剑分化万千,虚虚实实,真假难辨,仿若迷雾笼罩,将宁白紧紧困于其中。
宁白却镇定自若,不慌不忙,清喝一声:“赤霄剑法!”
只见他手中灵剑仿若陀螺般急速旋转,寒芒凛冽四射,恰似朝阳破云,瞬间将那九道剑影破除殆尽。
然而,习原嘴角竟勾起一抹诡异笑容,趁着宁白破去剑影的间隙,身形鬼魅般突然现身于剑影消散之处,如暗夜刺客般刺向毫无防备的宁白。
可他却不知,宁白早已领悟剑势之妙,对幻影剑法的虚实变幻早已洞若观火。
宁白此前故意露出破绽,只为引他入彀。
此时,宁白眼中寒芒一闪,仿若霜刃出鞘,低喝一声:“爆裂剑法!”
周身气息陡然凌厉如刀,强大的力量仿若排山倒海,令习原脸色骤变,大惊失色,躲闪已然不及,只能仓惶横剑抵挡。
宁白的剑势如泰山压顶,重重斩在他的肩头,若非法器庇佑,其手臂恐已惨然斩断。
习原受此重创,脚下发软,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宁白的剑顺势架在他的脖颈之上。
习原满脸皆是不甘与愤懑,却无奈只能低头认输:“我……我输了。”
此结果仿若一颗重磅巨石,轰然投入平静无波的湖面,瞬间在外门广场掀起惊涛骇浪,众人惊愕得呆若木鸡,纷纷揉眼掐身,许久才确信眼前这一幕并非虚幻梦境。
习原,这位在外门威名赫赫的强者,竟惨败于入宗尚不足半年的新人宁白之手。
一众新人弟子率先回过神来,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宁师兄威武!”濯晶滢则巧笑倩兮,对身旁仍沉浸在震惊之中的上官妙颜说道:“小妙颜,帮我去问问宁白,是否喜欢姐弟恋。”
上官妙颜却仿若未闻,眼神呆滞地望着战台,仿佛将濯晶滢的话语自动屏蔽于外。
阁楼上,堵铭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望向脸色阴沉似水的肖如:“肖如,你又输了。”
肖如冷哼一声,心有不甘地递出两枚青灵丹:“堵铭,可有胆量再赌一场,此次赌四枚青灵丹,我赌错河赢,我就不信那小子能闯进前十。”
堵铭淡然一笑,仿若清风拂面:“可以啊,我自是无所谓。”
战台上,宁白目光冷峻如冰,凝视着跪地的习原,寒声道:“以你的卓绝实力,却甘愿为他人效犬马之劳,沦为走狗,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可悲可叹。”
言罢,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习原脸上,将其踹落战台。
宁白此次前来,只为乐华皓等人讨回公道,对习原这般为虎作伥之徒,自是不会有半分心慈手软。
习原当众受此奇耻大辱,羞愤交加,颜面尽失。宁白却冷笑连连:“很愤怒吗?你昔日羞辱新人之时,可曾设身处地想过他们的难堪与痛苦?我今日前来,目的唯有一个,那便是讨账!”
“讨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