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幽魂老人的脸上尽是桀骜之色,他带着浓浓的不屑,冲着宁白冷哼道:
“哼,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妄图从我嘴里撬出话来?真是可笑至极!”
宁白却神色沉稳,语气不疾不徐,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地回应道:
“就凭此刻,你的生死大权已然牢牢握于我手,你觉得呢?”
说话间,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的寒芒,犀利无比,直直地刺向幽魂老人,那目光仿佛带着凛冽的寒风,让幽魂老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底泛起丝丝畏惧。
“你要是乐意,大可以选择闭嘴不说,不过如此一来,我可不会跟你多费口舌,下一秒,便送你去那黄泉路上走一遭。”
宁白眼中杀意涌动,对待敌人,他向来秉持着铁石心肠,从不曾有过半分的心软与犹豫。
幽魂老人见状,瞳孔急剧收缩,心中暗惊不已,自己怕是从一开始就严重看走了眼。
且不说他的修为,单是那一环套一环、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这少年的表现就绝非普通同龄人可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同时,幽魂老人在心底暗暗咒骂道:
“好你个赵胜啊,你这混账东西,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会招惹上如此棘手、这般恐怖的人物啊,简直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罢了,罢了,我可以回答你,但你得先对天发誓,放我离开,不然的话,我宁可一死,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大不了鱼死网破。”幽魂老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好。”宁白微微颔首,语气坚定且严肃地承诺道:
“只要你所言句句属实,我定会遵守诺言,放你安然离去,绝不食言。”
“哼,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吧,别磨磨蹭蹭的。”幽魂老人无奈地闭上双眼,满脸皆是不甘与无奈交织的复杂神情。
“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宁白目光锐利如鹰隼,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问道。
“是玉城赵家的人,我曾经收过的弟子,就是赵胜那狼心狗肺的家伙。”幽魂老人恨恨地回答道。
“好,那我再问你,你来自何处?像你这般的人究竟有多少?你背后又是何人在给你撑腰?”宁白紧接着抛出这一连串至关重要的问题,目光越发锐利,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一提到自己的过往经历,幽魂老人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惧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几次欲言又止,显然是对那段过往讳莫如深,极不情愿多谈及此事。
“你可没多少时间了,就这短短几息的工夫,你最好想好了赶紧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宁白一边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中的长剑,那长剑在他修长的指尖灵活翻转,折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 。
幽魂老人咬了咬牙,心一横,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缓缓开口道:
“我自幼便生长在玉溪郡,打小就父母双亡,只能靠着沿街乞讨。
十八岁那年,一个神秘兮兮的家伙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突然找上我。
那家伙神神叨叨的,说什么能帮我迅速成为强者,让我从此摆脱这穷困潦倒、任人欺凌的日子。
我当时年少无知,心智尚浅,被那所谓变强的诱惑迷了心窍,鬼使神差地就跟着他走上了魔修这条路。”说到这儿,幽魂老人脸上满是追悔莫及的痛苦神色。
“至于像我这样的魔修到底有多少,我是不清楚,我们这些人向来都是各自为政,平日里也没什么往来联系。而我背后的那个人,我统共也就见过两次面,他周身笼罩着一层迷雾,神秘得很。”
宁白听了,眉头微微一皱,脸色也随之微微一凝,心中暗道:
从幽魂老人这番话里,实在是难以获取太多有价值的信息,不过在这看似平静的大乾帝国内,魔修的踪迹依旧若隐若现,并未彻底销声匿迹,看来日后还得多加留意才行。
“我该说的可都说了,现在总可以放我走了吧。”幽魂老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宁白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那表情依旧冷峻,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幽魂老人如蒙大赦,赶忙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来,那动作略显狼狈,却又透着急切。直到与宁白拉开了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这才敢战战兢兢地转身。
可刚一转身,一抹阴狠的神色便从他那满是褶皱的苍老脸上一闪而过,那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恶意,他心中暗自冷笑不已,在心底恶狠狠地想着: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这会儿得意,可别高兴得太早了,等老夫调养好伤势,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到时候,我要吸干你的精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还能如何张狂,我定要让你连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然而,他这恶毒的念头刚起,一道尖锐刺耳的破空声骤然从身后传来,那速度之快,根本不给幽魂老人任何反应的时间,紧接着,一把长剑便径直穿透了他的胸膛。
“你……你竟然不守承诺……”幽魂老人气息愈发微弱,声音里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