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您可太见外了!”众人脸上皆挂着笑意,纷纷朝着苏义诚拱手说道,话语里满是客气与谦逊,“我等此番未经邀约便冒昧前来,只要苏兄您不觉得我们此举有叨扰之嫌,那可就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这位想必就是赵胜贤侄了吧。”
苏义诚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赵家家主身后那身姿挺拔的少年身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
继而笑着说道,“听闻赵贤侄早在两年前便离开咱们玉城,外出寻师学艺去了,如今这一瞧,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浑身的气度,想必是学到了一身令人赞叹不已的好本领啊!”
赵家家主一听这话,脸上瞬间洋溢起得意的神色,赶忙笑着回应道:“苏兄,您这可真是过奖了呀!犬子这些年确实一直在外漂泊闯荡,好在运气还不赖,有幸得遇一位德高望重且悉心教导的师父,这才略有几分长进罢了。”
“哦?原来如此啊,那可真是难得的机缘呢。”苏义诚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接着问道,“如今我听说那赫赫有名的天剑宗正在广纳贤才,招收弟子,所以贤侄这是打算回来碰碰运气,去试一试咯?”
“正是如此。”赵家家主笑意更浓,扭头看向身后的赵胜,轻声催促道,“胜儿,还不快上前给苏伯父请安,苏伯父向来对咱们赵家颇为关照。”
赵胜闻言道:“赵胜见过伯父。”
苏义诚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赵贤侄,不必如此多礼,都是自家人。”
“城主大人也在此处啊。”
这时,人群之中不知是谁率先看到了坐在桌上的上官敬,赶忙小步快跑上前,脸上满是恭敬之色,恭恭敬敬地说道。
上官敬依旧面带那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语气温和地回应道:“各位不必这般客气,今日我也不过是趁着闲暇,来义帮这儿凑个热闹,当个寻常客人罢了,大家都随意些就好啦。”
众人一番寒暄过后,便依次落了座,一时间,席间欢声笑语不断,各种客套的话语你来我往,交织在一起,整个氛围倒也算得是热闹且融洽。
苏义诚抬眼看向一直站在赵家主身后,神色略显疏离的赵胜,带着几分关切的口吻笑着说道:“赵贤侄,你也别一直站着了呀,随意寻个空位坐下吧,就当是在自个儿家里一样,自在些才好。”
“不用了,小侄着实不太习惯这般聚会的氛围,站着便好。”
赵胜微微抬眸,目光看似随意却又带着几分审视地扫过四周,那语气中毫不掩饰地透着几分嫌弃之意,仿佛这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苏义诚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微微一沉,心中泛起些许不快。
不光是他,就连一同前来的其他人,脸上也都悄然浮现出了些许异样的神情,或惊讶,或不满,一时间,气氛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哼,真以为出去了两年,就能土鸡变凤凰了呀,瞧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还没等苏义诚开口说些什么呢,坐在旁桌的苏悦就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厌烦,当即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出言嘲讽道。
其实啊,打从赵胜一进门开始,那副趾高气扬、眼高于顶的模样,就已经让苏悦心里很是不舒服了。
这会儿听到他如此回应苏义诚的好意,自然是再也忍不住,非要出言怼上几句,好出出心里这口闷气不可。
而苏义诚这次呢,却并未像往常那般出言呵斥苏悦,毕竟赵胜那傲慢无礼的态度,也着实让他心里极为不痛快。
赵胜听到苏悦的话,眉头微微一蹙,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寒芒,冷冷地看向她,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说谁呢?说话可得想好了,莫要胡言乱语!”
“就说你呀,怎么了?”
苏悦却是半点都不害怕,直接就站了起来,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透着毫不示弱的倔强,大声回应道。
“真以为在外面待了两年,就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我义帮之前发布剿匪檄文,号召大家齐心协力对付黑龙帮的时候,你倒好,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得远远的,现在有什么脸面在这儿装腔作势、耀武扬威啊?”
“对啊,就是啊,真以为自己多厉害呢,有能耐怎么不敢去灭那黑龙帮,光会在这儿摆架子!”
义帮里有不少人早就对赵胜那副高高在上的做派看不顺眼了,这会儿听到苏悦开了头,纷纷跟着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嚷嚷着,那场面一时间竟有些嘈杂失控的苗头了。
眼瞅着这场面就要彻底乱成一锅粥了,可苏义诚他们那一桌的人,却谁也没有站出来说话制止,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各自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思量。
“你们在这儿瞎嚷嚷什么呢?好像那黑龙帮被灭,真跟你们有多大关系似的,还不是靠着人家天剑宗的弟子出手帮忙啊。你们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黑龙帮被灭,跟你们能有啥关系呀,少在这儿自吹自擂了!”
赵胜气得脸色涨红,怒目圆睁,寒声朝着义帮众人呵斥道,那话语里满是不屑与愤懑。
“至少我们义帮敢对黑龙帮宣战呀,不像某些人,就跟个土鸡似的,整天昂着个脑袋,一副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