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几日后,义帮的东厢房内,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如丝丝金线般洒落在屋内的床头边上,给这略显静谧的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暖意。
床上,少年缓缓地用力睁开那沉重的眼皮,眼眸中闪过一道迷离之色,他看着周围这全然陌生的一切,眼神中满是茫然与疑惑。
“我是谁?这是哪里?”少年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虚弱。
忽然,一股如针刺般的疼痛感毫无预兆地从他脑海深处袭来,那疼痛犹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下意识地双手抱头,身子蜷缩在床上,止不住地颤抖着。
片刻之后,那如潮水般的疼痛感渐渐退去,熟悉的记忆却如泉水般汩汩涌来,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
“宁家、杀手……”那些刻骨铭心的场景,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放映,让他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少年,正是宁白。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赶忙挣扎着坐起身来,目光急切地看向四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警惕。
直到他的目光触及床边那柄静静放置的长剑时,那紧绷的神色方才稍稍放松下来,仿佛那柄长剑就是他在这陌生之地的一份慰藉,一份依靠。
“啊,你醒了?”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穿火红衣服的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她瞧见醒来的宁白,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那笑容恰似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你是?”宁白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下意识地问道。
“我叫苏悦,今年十五岁哦。”少女笑意盈盈,脸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你呢?”
“宁白,今年十六岁。”宁白如实答道,目光中仍带着几分戒备,只是看着眼前这纯真无邪的少女,又不自觉地缓和了些许。
“那我就叫你宁大哥吧。”苏悦笑嘻嘻地说道。
宁白微微皱眉,他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是一想到云都外的那些事,心中便涌起一阵担忧。
想必那些消息,此刻已然传回到那些幕后之人的耳中了,恐怕没人会相信自己还活着吧。而这消息,宁家肯定也会知晓。
“宁大哥,你在想什么呀?”苏悦蹦蹦跳跳地来到床前,歪着脑袋,看着发呆的宁白,眼中满是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宁白回过神来,掩饰般地说道。
“这是哪里呀?”宁白环顾四周,再次问道。
“这是义帮啊。”苏悦耐心地回答道。
“义帮?”宁白的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在他的记忆中,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呀。
“宁大哥不是玉城附近的人吧,不知道我们义帮也挺正常的呀。”苏悦笑着解释道,那笑容里透着一丝善解人意。
“玉城?”宁白眉头微皱,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忽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骇然之色。
灵溪郡?玉城?
这可是离京城有着几千里远的地方啊,自己怎么会莫名来到这么遥远的所在呢?
他的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难道是那柄锈剑带我来到这儿的?”
宁白坐在床边,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口中喃喃自语道。
回想起当日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宁白仍心有余悸。
那时,他被杀手重伤,生命垂危,眼看就要命丧杀手之手,千钧一发之际,那平日里毫不起眼的锈剑竟突然自行飞出,只一瞬,便凌厉无比地斩杀了那位杀手,救下了他。
紧接着,他隐约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拖拽着自己的身体,可再之后发生了何事,他就全然不知了,仿佛那段记忆被硬生生地截断了一般。
这锈剑,宁白着实了解不多,当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从库房里将它拿了出来,事后每每回想,都后悔自己这莽撞之举。
可如今看来,哪里是莽撞呀,分明是捡到宝了!
那锈剑肯定不是寻常之物,只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太过薄弱,根本没办法窥探到其中隐藏的秘密罢了。
“宁大哥,你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呀?”苏悦看着又陷入沉思、有些走神的宁白,眼中满是担忧,轻声问道。
“哦,没事,就是想起了些过往的事儿。”宁白回过神来,冲苏悦缓缓说道,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我怎么会出现在义帮呢?”宁白疑惑地看向苏悦。
苏悦莞尔一笑,解释道:“我们是在码头旁的江面上发现你的呀。当时徐叔一看,说你身上受的伤是灵器所致,情况挺严重的,没办法,只能先把你带回义帮来了。”
“后来呀,我父亲还专门请了城内有名的医师,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你治好呢。”苏悦接着说道。
宁白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果不其然,那里原本触目惊心的剑伤已然愈合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那带我去见见你父亲吧,我也好当面感谢一番。”宁白说着,便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下衣物。
“好呀,父亲早就盼着能见见你了呢,只是你一直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