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应辛看到林筱帆心事重重,沉默不语,马上坐到了她身边。
“你在担心什么?”浦应辛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我拿着你的工资卡去理财…是不是…不太合适。”
林筱帆吞吞吐吐的,她觉得自己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根本不知道如何恰当地表达自己的内心。
她感受到了浦应辛的一片赤诚,饱含着深深的信任和强烈的爱。
她觉得如果自己拒绝,可能会伤了浦应辛的心,但是自己又无法坦然接受,毕竟他们才交往了几个月。
“这是练习。你现在不拿小钱去练,以后你怎么敢动更大的资金。”
浦应辛微微一笑,目光柔和,继续抚摸着林筱帆的头发。
林筱帆听出了浦应辛话里有话,她想追根究底,又不敢追问。
“我们家都是女主人管钱,我外婆我奶奶还有我妈妈。”
浦应辛笑眯眯地捏着林筱帆的下巴,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眸。
“这能一样吗。”
林筱帆嘴上在反驳,但是脸上还是掩饰不住地流露了一丝甜蜜的笑意。
这份爱人的认可和信任,如冬日暖阳一般温暖了她的心。
“我觉得一样,除非你不想和她们一样。”
浦应辛一语双关,故意给了林筱帆压力。
几个月的热恋,浦应辛已经非常了解林筱帆,他知道这个女人有一种心理学上说的不配得感,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她缺爱的童年和家庭。
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敏感易碎,对自己热烈的爱,她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想逃,就像当初他们的初夜一样。
“小傻瓜,你值得所有美好的东西。”
浦应辛注视着林筱帆,无限柔情。
“好吧,浦医生。”林筱帆含着眼泪靠到了浦应辛怀里。
“为什么喊我浦医生。”浦应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因为你在治愈我的心。”
他们在这个温泉酒店里慵懒惬意地腻歪了两天。
夜晚在露台看星星,清晨沐浴着第一缕阳光,听着窗外的鸟叫虫鸣。
林筱帆赤着双足站在浦应辛的脚背上,环抱着浦应辛的腰,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她舍不得离开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她想日日夜夜与这个男人缠绵于此。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林筱帆突然吟了几句《短歌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浦应辛跳段落接住了她的小机灵。
林筱帆立刻放声大笑,随即把手探入浦应辛的睡袍,轻抚他后背的肌肉。
“你想文艺一点对吗?”
浦应辛露出了一丝坏笑。
“好呀,我们对诗,谁输谁跪下。”林筱帆盈盈秋水般望着浦应辛,轻轻掐了他一下。
“你不要后悔。”浦应辛压低了声音。
“夜夜伴得鸳鸯宿,不羡旖旎上林花。”林筱帆开了个头,定了调子。
“托买吴绫束,何须问短长,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量。”浦应辛接完抿嘴而笑。
林筱帆轻咬嘴唇,笑而不语,她知道自己落了下风。
“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浦应辛出口成章,眼神混沌迷离。
林筱帆轻轻解开自己浴袍的衣带,贴到浦应辛胸口,秋波盈盈,嫣笑不语。
“跪下。”
她耳边响起一句极富雄性魅力的声音,带着赤裸裸的征服。
这是一出你情我愿,你来我往,相互撩拨的爱情游戏。
他们乐此不疲,沉醉其中。
“死丫头,你去哪了!”
回S市的路上,林筱帆接到了郭丽平催命般的电话。
郭丽平跑到宿舍,发现女儿不在,气急败坏。
“我在火车上,不太方便。”
林筱帆压低了声音,她不想在高铁车厢里与郭丽平争吵。
“什么时候到家?”
“要晚上九点多。”
林筱帆感觉到自己胸口堵得慌,就像哮喘发作一样。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太割裂了,刚刚还和浦应辛一起远离尘世,尽享男欢女爱。
现在又要面对现实中母亲的逼迫。
“那我等不到你了,我明天要出去旅游。”郭丽平声音里难掩兴奋。
这是舒兰医院安排的一次去广西桂林的集体活动。
意在感谢像郭丽平这样兢兢业业为医院服务多年,明年即将退休的老护工们。
郭丽平辛劳半生,从未享受过生活。
这次医院安排的活动,既是对她工作的认可,也给了她一次机会去实现自己的愿望。
“我不在的时候,你管好你自己,不要以为妈妈不知道。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你呢!”
郭丽平在出发前夜还不忘敲打女儿。
她不希望自己去了桂林,林筱帆又与浦应辛住到一起。
郭丽平深知要想拆散一对情侣,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居。有了距离就会有隔阂,时间一到,不愁他们不散。
“老公,告诉你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