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顿时让其他三人的视线都齐齐聚集在了许羡鱼的身上。
“你还会号脉?”
“你也会医术?”
宁寒洲和章惜灵异口同声问。
许羡鱼无辜的眨眨眼,“会一点点。”
宁寒洲倒是没什么,章惜灵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许小姐,战霆的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没有十几年行医经验的人几乎是诊不出来的。”
即便是她,也是因为之前曾祖父给霍战霆治病时,跟在旁边学习协助,才算了解清楚霍战霆的病情,这两年曾祖父身体不太好,便交给了她来接手。
她觉得许羡鱼大概是懂一些医术,所以忍不住也想在霍战霆面前表现一下。
可中医之道,一在经验,二在天赋,许羡鱼恐怕两者都不占,以为能治个头疼脑热,就自以为了不起了。
中医的名声,大多都是被这些人给连累的。
因此章惜灵很是厌恶这种行为。
而面对章惜灵的暗讽和轻视,许羡鱼并没有和她争辩什么,只是看着霍战霆,“老公,可以吗?”
霍战霆对上许羡鱼清澈明亮的眸子,看得出她并不在乎别人的态度,只等着他的回答。
他正好也想看看许羡鱼的能力,于是轻轻一笑。
“好。”
章惜灵见他答应,脸色顿时有些难堪,“战霆!”
霍战霆却已经伸出手,手腕朝上的放在了许羡鱼的腿上。
许羡鱼手指按住霍战霆的腕脉,垂眸感受,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的,只是可惜那张漂亮的脸蛋实在太年轻了,完全没有一点信服力。
宁寒洲一脸好奇的看着,隐隐有几分期待。
章惜灵则等着看许羡鱼丢脸,她根本不相信许羡鱼能把出什么来。
只有霍战霆神色平静,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许羡鱼把了一会儿脉,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换只手。”
霍战霆配合的依言换了只手。
许羡鱼把住脉后,眉头却蹙的更紧。
章惜灵见她装腔作势的样子,心中冷笑,她倒要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许羡鱼手腕一转,不知怎的,指间就多了一枚银针。
霍战霆看着她手中的银针,顿时挑眉。
难怪昨晚自己意识不清时感觉头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原来是被银针刺的。
许羡鱼用银针在霍战霆指尖扎了一下,挤出一颗血珠。
用手指沾了点血,用舌尖舔了一下。
然后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宁寒洲被许羡鱼的举动给吊起了胃口,忍不住出声问道:“许小姐,你眉毛都要打结了,难道问题很严重吗?”
许羡鱼叹了口气,收回手道:“他这情况吧,说不严重也严重,说严重也不严重。”
宁寒洲一听顿时乐了。
“那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啊?”
章惜灵冷笑,不客气的嘲讽:“恐怕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吧?”
许羡鱼仿佛没听到章惜灵的话,依旧气定神闲道:“说严重呢,是因为他的问题的确很麻烦,说不严重呢,当然是因为他遇到了我,再严重的问题也不是问题啦。”
“呵,故弄玄虚,我们谁不知道战霆的病麻烦,还用得着你说?”章惜灵十分不屑。
“他这不仅仅是病,他还中了毒!”许羡鱼一脸严肃的纠正她。
章惜灵闻言更觉可笑,“许小姐,你诊不出战霆的病就算了,居然说他中毒,简直可笑,战霆的病是我曾祖父亲自诊断的,如果他真的有中毒,我曾祖父怎么会没发现?”
“可他就是没发现啊。”许羡鱼陈述事实。
章惜灵从小对曾祖父视若神明,见许羡鱼竟然敢质疑自己曾祖父,顿时勃然大怒。
“胡说!我曾祖父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国医圣手,从医快八十年,治好过无数疑难杂症,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许羡鱼不是很明白她的逻辑,“你曾祖父是国医圣手,医术过人,跟他没诊断出来中毒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毕竟再高明的医生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这毒的毒性又十分隐秘,没发现很正常。
在许羡鱼看来,她就是单纯的疑问,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可这话落在章惜灵耳中却跟挑衅没什么差别。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道:“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中毒就中毒?你一个黄毛丫头还能比我曾祖父医术更高明?”
眼看要吵起来了,宁寒洲连忙起身打圆场:“惜灵你先冷静点,许小姐没有冒犯章老的意思,不如先听听她怎么说。”
“就凭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你们难道真的要相信她?”章惜灵怒气难平。
“别气别气,就当听听不同的看法,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宁寒洲打着哈哈,将章惜灵按回沙发上坐下。
章惜灵看在宁寒洲的面子上,勉强忍住怒意,冷冷看着许羡鱼:“行啊,那我就听听,你凭什么说战霆是中毒?”
看着脸色阴沉的章惜灵,许羡鱼暗暗在心里摇头。
学医之人应该保持心境平和,最忌心浮气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