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长安身形颤抖,满面悲戚地望向皇上,声泪俱下地高呼:“皇上啊,仅凭这一张单薄的字据,就判定臣勾结敌国、妄图谋反、搅乱朝纲,此等行径实在是有失公允,太过荒谬绝伦啊!”
言罢,他眉头紧锁,似有无限哀愁,眼眶泛红,盈盈泪水几欲夺眶而出,那副可怜模样,仿若受尽世间冤屈。旋即,他目光游移,望向周遭大臣,哀求之意溢于言表,“各位大人,您等皆是明察秋毫之士,定能知晓此中蹊跷,还望为老夫说句公道话啊,是不是?”
与南长安素有交情的数位大臣,见此情形,纷纷挺身而出,交头接耳后齐声附和:“是呀,是呀,皇上,此字据来路不明,真假难辨,怎能以此就给国师定罪?” 一位大臣眉头拧成川字,满脸狐疑之色尽显,目光不时在叶梓煜身上逡巡,“臣以为,这其中恐怕大有误会,不可仓促论断。”
另一位大臣亦随声点头,眼神闪烁不定,似心怀鬼胎。
南长安见有人声援,底气渐足,进而说道:“臣实在难以服膺,既然有人敢捏造这般字据,那就请将人证传唤前来,与臣当堂对质。臣坚信,唯有如此,方能还臣清白之身。想我堂堂朝堂之上,圣明之君御宇,岂能仅凭一份真伪莫辨的字据,便草率给臣定下这等滔天罪名?此既不合天理,亦不顺人情,万望皇上圣心明察啊。”
他言辞激昂,掷地有声,眼中隐隐闪烁希望之光,望向皇上的眼神里满是无辜与赤诚。
皇上闻之,微微颔首,转而望向叶梓煜,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问道:“煜儿,此字据既是你所呈,那证人现在何处?”皇上龙眉轻蹙,似在思索应对之策。
叶梓煜赶忙向前一步,毕恭毕敬地拱手回应:“回父皇,儿臣惭愧,人证已惨遭毒手,不幸遇害。”言罢,他幽幽长叹,一脸无奈之色,眼神中悄然闪过一丝懊恼与自责。
南长安瞅准时机,陡然跳起,戟指叶梓煜,怒目圆睁,厉声喝道:“煜王爷,你既无人证,仅凭这区区一纸空文,便欲污蔑老臣,究竟是何居心?你这般行径,无疑是要将老臣打入万劫不复之深渊啊!”
叶梓煜神色安然,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朗声道:“南国师切莫急躁,容本王细细道来。”
继而,他整了整衣冠,面向皇上,再度躬身行礼,神色庄重肃穆,“父皇,此份字据乃是刘彬生前在青龙县衙,于黄水亮审问之际,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口所述,而后亲手书写而成。”叶梓煜一边言说,一边陷入回忆,眼神坚定如磐,“字据之中详尽记录,他本是民间一侠义组织之人,然此组织实则乃受南长安国师暗中操控,不过是国师手中一枚肆意摆弄之棋子罢了。”
语毕,他目光如炬,直射向南长安,饱含谴责之意,“其阴谋诡计乃是先于民间蛊惑黎庶,四处散播谣言,妄图动摇我朝根基,民心。”言至此处,叶梓煜眉头紧蹙,满脸愤恨之色,“他们巧立名目,坑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致使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生活苦不堪言,由此引发汹汹民怨。
待民怨鼎沸之时,便煽动百姓造反,蓄意挑起百姓与官员之间的激烈冲突,搅乱我朝内部安宁秩序。此仅为其阴谋第一步。
其后,他们暗中与敌国狼狈为奸,为敌国奸细潜入京城铺设坦途,里应外合,只待时机成熟,便要举兵叛乱,推翻我朝统治。刘彬在字据之中清晰承认自己乃南长安国师麾下走卒,全程参与阴谋策划与施行。”叶梓煜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高亢数分,“彼时儿臣侥幸擒获敌国四名武将,本欲从其口中撬出更多关键证据,奈何最后皆被一名唤作黑莲花的江湖杀手残忍杀害。”
言及此处,他双拳紧握,关节泛白,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非但如此,刘彬与潘文二人亦在菜市场惨遭毒手,当众殒命。
而这杀手黑莲花,正是当年追杀儿臣,致使儿臣中毒昏迷不醒、缠绵病榻多日的罪魁祸首。”叶梓煜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追忆,往昔惨状仿若历历在目。
皇上闻之,龙颜大怒,龙眉深锁,神色愈发冷峻威严,追问道:“果真有此等恶行?那这‘黑莲花杀手’现今可曾擒获?”皇上轻抚下颌,若有所思,似在权衡利弊。
叶梓煜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吁短叹道:“此人轻功绝世无双,来如鬼魅,去似轻烟,儿臣虽倾尽全力追捕缉拿,然终是功败垂成,未能将其擒获归案。”他神色沮丧,一脸颓然。
南长安在旁闻听,不禁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之色尽显,嗤笑道:“煜王爷所言证人皆已殒命,此乃空口白话,无凭无据。仅凭这寥寥数语、几张薄纸,便欲定老臣之罪,老臣委实冤屈啊!”言罢,他双臂交叉抱于胸前,眼神中满是挑衅与张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讥笑。
其他一些官员见南长安如此表态,亦纷纷响应,嘈杂之声此起彼伏:“对呀,如此对待国师这等有功之臣,实在有失偏颇,不公至极,请皇上圣心明察。国师为我朝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位大臣满脸忧色,目光始终焦着在南长安身上,另一位则不停点头称是,眼神里尽是对南长安的笃信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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