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贵妃微微蹙起眉头,轻声问道:“皇上近来可是每晚都批奏章至如此夜深?刘公公你这做奴才的,可有劝皇上留意休憩?”
刘公公赶忙上前,哈腰说道:“回贵妃娘娘,有,有,有。老奴屡屡催促皇上休息,只是皇上坚持批完当日奏章才肯安歇,真乃忧国忧民之明君啊。”
欣贵妃听闻,面上浮现一抹忧虑之色,言道:“不成,本宫定要去探视皇上一番,方觉安心。这几日都未曾见着皇上,心中着实挂念。”言罢,便欲踏入御书房。
刘公公急忙阻拦,神色焦急:“欣贵妃娘娘,皇上此刻正在歇息。老奴此举亦是为皇上与娘娘着想。待傍晚时分,娘娘再来御书房可好?”
欣贵妃顿时恼意丛生,嗔怒道:“刘公公,你为何阻拦本宫?连本宫的路也敢挡?”
刘公公“扑通”一声跪地,惶恐道:“欣贵妃娘娘恕罪,老奴,老奴确是为娘娘好啊,老奴唯恐娘娘见了不悦,故而……”
欣贵妃气得满面通红,正欲发作,却忽闻屋内传出女子声音,当下察觉事有蹊跷,遂狠狠瞪向刘公公。刘公公不知所措,只得低头。
欣贵妃怒喝道:“好你个刘公公,竟敢欺瞒本宫,该当何罪?”
刘公公颤声道:“欣贵妃娘娘恕罪,老奴,老奴实是为娘娘好啊,老奴是怕您心生不快,所以,所以才……”
欣贵妃盛怒难抑,不顾刘公公阻拦,径直推开御书房门,阔步而入。只见皇上与米莎正亲昵互动,嬉闹不止。
皇上见欣贵妃进来,略显诧异道:“爱妃,你怎来了?”
欣贵妃强抑怒火,回道:“难道皇上不欢迎臣妾?”
皇上连忙说道:“爱妃这是何话,你来了朕自当欢喜。”
玉贵人缓缓从皇上腿上起身,走向欣贵妃欠身行礼,道:“妹妹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欣贵妃轻蔑地斜睨一眼,娇嗔道:“玉贵人请安都请到御书房来了。”
米莎毫不示弱,回应道:“臣妾忧心皇上龙体,故而时刻侍奉皇上左右,有何不妥?”
欣贵妃嗤笑一声:“玉贵人倒是殷勤。只是还请拿捏分寸,皇上日理万机,需耗费诸多心力,理应休憩。莫要总是叨扰皇上。”
米莎蛮横地说道:“哦,臣妾知晓了,臣妾往后少扰皇上便是。”言罢,还朝皇上投去一抹哀怨的眼神。
皇上见两位妃子一见面便唇枪舌剑,不禁眉头紧蹙,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欣贵妃狠狠地瞪了米莎一眼,而后莲步轻移,走向皇上跟前,娇柔地低语:“皇上,臣妾为您备了香甜可口的桂花糕。若是饿了,便品尝些许,莫要累坏了身子。”
皇上看着欣贵妃的谄媚模样,说道:“朕知道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朕要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欣贵妃娇嗔地撒娇道:“臣妾才刚来,皇上……”便要赶臣妾走,皇上可是嫌弃臣妾了?皇上许久都未踏足臣妾处了。”
皇上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哪有许久,不过区区几日罢了。晚间朕便去你那儿,如此可否?”
欣贵妃闻得皇上此言,顿时喜上眉梢,如春花绽放:“好,臣妾先行告退,臣妾晚间恭迎皇上大驾。”
皇上微微颔首,示意她们退下,米莎亦乖巧地如一只温顺的绵羊般离去。
待二人踏出御书房,欣贵妃又对玉贵人嗔怪起来:“你这狐媚子。注意些分寸,莫要把皇上的身子折腾坏了。”
米莎却毫不示弱,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般反驳道:“皇上龙体康健得很呢。皇上说,在我这儿有使不完的精力,还言越累越有精神。”
欣贵妃闻言,气得满脸如熟透的苹果般涨红,怒目圆睁,戟指骂道:“狐狸精,你不知羞耻。”
米莎双手叉腰,如一只斗鸡般跋扈道:“你便知羞耻?方才不还求着皇上去你处过夜?你才不知羞耻。”
欣贵妃怒不可遏:“好啊,你且张狂不了几时。”言罢,欣贵妃如一阵旋风般甩袖而去,在晶晶的搀扶下,气鼓鼓地回了金华宫。
而玉贵人在亮亮宫女的搀扶下,亦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般不屑转身回玉苑宫。
刘公公看着欣贵妃与玉贵人争宠闹得鸡飞狗跳,只觉得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无奈地轻叹:“女子一多便喧闹不止,这二位冤家一相逢便互掐,真是令人头疼欲裂。”
他自觉在其间如履薄冰,左右为难,既需顾及皇上的感受,又得应付妃子们的脾气。
刘公公转身,透过门缝瞥见皇上如雕塑般静坐在椅上,仿若陷入了沉思。当下,他便洞悉了皇上的心思。于是,赶忙吩咐手下太监如离弦之箭般火速去将玉贵人请回御书房。
不一会儿,玉贵人满脸委屈,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轻轻再度踏入御书房。皇上抬首,见其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地伸手,柔声道:“爱妃怎又折返?”
米莎眼眶微红,带着娇嗔的语气,如黄莺出谷般说道:“臣妾知晓皇上定然是挂念着臣妾,故而才悄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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