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相爷府高高的朱红院墙,轻柔地洒在青砖铺就的小径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新的一天已然到来,然而昨晚的心暖之事,却让闪闪心绪难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陪在她身旁的诗诗,瞧着闪闪愁眉不展的模样,轻声宽慰道:“事已至此,后悔无用。”诗诗的声音温柔且坚定,犹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缓缓地融化着闪闪内心的坚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绵绵的大嗓门,她似乎在急切地找寻着什么,声音里满含着焦急。闪闪心中一紧,顿感一阵心虚,赶忙起身,整理好衣衫,匆匆朝外走去。诗诗也紧随其后,两人一同走出房间。
院子里,绵绵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闪闪和诗诗出来,立刻快步迎了上去,大声询问道:“闪闪小姐,诗诗,你们见到心暖小姐了吗?她昨晚一夜未归,我担心得不行,得赶紧告知相爷!”
话音未落,闪闪和诗诗便看见心暖出现在门口,她正被李晚风搀扶着,脸上虽无明显伤痕,但眼神中略显疲态。李晚风一脸忧心地看着心暖,而闪闪和诗诗对于心暖的突然出现,皆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绵绵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心暖的胳膊,上下仔细打量着,焦急地问道:“心暖小姐,您昨晚去了何处?为何失踪整整一夜?可把我担心坏了!”
心暖微微一笑,看向闪闪和诗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然,仿佛昨晚之事未曾发生一般。
她轻声说道:“我无碍,莫要为我担忧。昨晚我去了煜王府,与煜王妃闲聊去了。”
闪闪和诗诗对视一眼,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但昨晚之事毕竟与她相关,而心暖的态度却如此淡定,着实令人好奇她究竟还经历了何事。
心暖今日的装扮异于平常,她身着一件简约的绿色布裙,发髻上仅戴了一朵素雅的白花,显得清新脱俗。她的眼神略带疲惫,但步伐依旧坚定。
闪闪假意上前,关怀地说道:“心暖姐姐,您可曾遭遇何事?瞧您这般模样,着实令人忧心。”
心暖停下脚步,眼神冷冷地扫过闪闪,打断她的话:“闪闪妹妹期望我发生何事呢?”
闪闪一愣,诧异地问道:“心暖姐姐,您这是何意?我身为您的亲妹妹,自是在关心您呀。”
心暖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多谢您的关心,我累了。晚风哥,多谢您送我回来,您先回去歇息吧。”
李晚风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他温和地说道:“好,记得用早点,我先回去了。”言罢,转身离去,连看都未看闪闪一眼。
闪闪和诗诗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诗诗忍不住低声对闪闪说:“心暖小姐定是发生了些事情。”
心暖未作理会,转而对绵绵说道:“绵绵,伺候我洗漱。”
绵绵即刻遵命,带着心暖回房去了。只留下闪闪和诗诗站在原地,满脸困惑。
房间里,心暖坐在镜前,绵绵为她解开发髻,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心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小姐,今日您似有重重心事。”绵绵轻声问道。
心暖轻声细语,对绵绵道:“你乃我不可或缺的贴身丫鬟,我对你信任有加。往后,无论我身处何地,你都需伴我左右。”绵绵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安,追问道:
“小姐,昨夜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心暖眼含泪水,将昨夜所经历的一切和盘托出。绵绵听后,愤慨之情溢于言表:“我早便料到,那突然归来的二小姐闪闪绝非善类,其来历不明,竟敢公然与您争抢李晚风,如今更是妄图陷害于您,其心狠手辣,咱们务必要远离她们,对闪闪多加提防。”
心暖叹道:“我平素对闪闪宽容相待,未曾想她竟如此待我,实在令我失望透顶。”
绵绵安慰道:“幸亏您被煜王府之人及时搭救,我一直觉得煜王妃待您最为亲厚,甚至觉得你们仿若亲生姐妹。”心暖好奇地问:“你为何这般说?”
绵绵接着道:“因您与煜王妃的双眸颇为相似,容貌亦有几分相像,连相爷也曾提及。反之,我觉得您与闪闪毫无相似之处。心暖困惑地问:
“莫非闪闪身份有假?”绵绵断言:“陷害您定是她的目的,咱们必须小心防备着。”
心暖的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繁杂的情绪,犹如五味杂陈,令人愁肠百结。倘若闪闪的身份只是一场虚妄的幻影,那父亲的心该承受何等的悲痛。而煜王爷与煜王妃亦持此看法,决定深入探查闪闪的身世,看其是否与南国师叶天霖等人有关。
……
霖王府
元棋轻声说道:“王爷,您的伤刚包扎妥当,这几日还需好好休养。”
叶天霖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昨晚伤我之人,可查到了?”
元棋微微低头,回禀道:“王爷,属下尚未查到。但属下打听到,心暖小姐今早是从煜王府归来的,且是李晚风护送回去的。”
叶天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暖从煜王府出来?那昨晚与我交手之人,莫非是煜王府的人?”
元棋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极有可能是。昨晚的刺客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