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对于江塞羡来说,确实有点神经过度敏感,但可能是不安全感所致。
养只鹞鹰,把两边的关系弄得僵硬,是否值得。
这边赵卉苒自上次安排的人把江塞羡跟丢了之后,于是决定亲自上山找寻:“我就不信了,一座破道观能有多难找。”
和一众仆从路过店小二的摊子。
小二接待:“客官来点什么。”
“跟你打听个地方。”
一旁鹞鹰飞来,停在桌上。
青妙感觉有趣,鹞鹰张开翅膀煽动,旁边的人感觉好奇围观, 鹞鹰跳上卉苒的肩膀,给卉苒引路。
不一会儿, 赵卉苒终于捧着鹰出现了,远处就是清师观。
成伯赞百无聊赖地在喂鱼,见赵卉苒出现。
“伯赞哥哥!”卉苒跑向前搂着成伯赞的胳膊。
“卉苒?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成伯赞惊喜之余,多了几分处世不惊的尴尬。
“还好有他!”卉苒指着鹞鹰。
鹞鹰从树上飞下,自知完成任务后朝观内飞去。
成伯赞:“鹞鹰 ?它带你上来的?真乃神鸟。”
“伯赞哥哥!你平时住哪,这有什么好?我们下山吧!”
“一路累了吧,我们先进去再说。”
江塞羡看见鹞鹰回来,才算松了口气。
赵聪路过走廊迎面伯赞,旁边卉苒:“听说鹞鹰回来了。”
卉苒:“赵聪哥哥!”
“卉苒?”
“你们认识?”赵聪解释两人为堂兄妹的关系,两人的太爷爷是兄弟的关系。
斋堂用饭,江塞羡和赵聪对桌而食,突然看着伯赞和卉苒两人手拉手,肩并肩地走了进来,内心疑惑,两人还在互相置气,所以都没有正眼看向对方。
“我联系好蔡公了,咱明儿个就把鹞鹰送去。”
“好, 有劳了。”江塞羡眼睛瞥向伯赞卉苒,一边给赵聪斟酒。
伯赞余光瞥见江塞羡,故作姿态盛了一碗羊肉面给卉苒:“三伏一羊汤,不用开药方。尝尝这羊肉,我们道观的特色菜,我的最爱。”
赵卉苒小心尝了一口:“伯赞哥哥喜欢的我也喜欢!”
卉苒的举止动作,肢体接触,时而捏脸, 时而靠在肩膀,时而把头靠近耳朵,巴不得坐在伯赞的腿上。
青妙在一旁看着, 这次她感觉受到了威胁,深呼吸,压住妒火,端着绿豆汤来,但脸上写满了失落与不满: “清热解暑!绿豆汤来咯。”
江塞羡帮忙分配绿豆汤。
青妙看到伯赞,打算分出一大碗给他拿去,又扫了一眼卉苒:“不介绍一下嘛。”
伯赞清理清嗓子,但是说给江塞羡听的:“这位是赵卉苒,尚书府赵大人的女儿。”
卉苒带着激动又期待的眼光看着伯赞:“还有呢。”
“善舞。”卉苒想亲耳听到伯赞对自己未婚妻身份的肯定。
“要不给大家来一段。”青妙略带挑衅的。
“好久没有欣赏卉苒妹妹的舞蹈了来吧。 ”
卉苒换上服装端着跳起了杯盘舞,左手右手托举杯盘左右舞弄,又提起裙摆,露出脚丫站在盘子上,头顶着杯子,像表演杂技似的。动作轻柔飘逸, 飘带萦绕,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紧接着身姿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玩转着杯盘,左右手相互交换,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点地回旋,绕圈轻弹触地,最后盘腿坐于中央。
在座的散客等无不流露出惊叹之色,纷纷鼓掌。
然而事实或许会证明,她在不辞手段成为皇后的人选后,她才会明白她当年满当当的占有欲远不及青妙松弛的爱与喜欢。
在场,除了青妙感觉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外,江塞羡虽故作淡定,但也被舞姿吸引。
人群中伯赞点头微笑示意。
赵卉苒回到了座位处,挽着成伯赞,然后指着青妙:“你不要跟那个端绿豆汤的走太近, 她一直盯着你。肯定要占你便宜。我的伯赞哥哥只能属于我。”
夜晚,青妙故作淡定,把卉苒安排在了袡房:“刚才舞蹈一定累了,赵小姐好生休息。”
“止步吧,我警告你,不要接近我的伯赞哥哥。”
济姑路过,和青妙在走廊谈论。
“所以成公子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哈哈”青妙一时竟难以接受,终于想明白怪不得成伯赞看不上自己,无端地开始自嘲起来,她不觉得江塞羡会给她带来太多的威胁,毕竟她相信伯赞还是要传宗接代的,但赵卉苒的出现,让她彻底自乱阵脚,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努力究竟值不值得,她到底有没有资格,她见过这么多男人,成伯赞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人间值得的,她决定鼓起勇气表白。但过去的经历又像耻辱每天刷洗自己最后的尊严,她是寡妇、是江塞羡的前任……
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她不怕。
“青妙——”你很有钱,虽然他比你更多金。
“他是皇子?我从来没有奢望占有他,只希望能够常伴他左右。”青妙快说不出话。
“青妙——”济姑也是一脸心疼,伸出手搂在怀里,不要伤心,只恨无缘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