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很盛大,娇月第一次参加尺苏的婚礼,对他们的婚礼格外的好奇,不过倒是也好的,顺顺利利,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她越是看这位年誉太子,越是觉得眼熟,似乎好像有什么记忆就在脑海里最近的地方,但是却不能一下子想到。
傍晚回到驿馆,娇月问道:“我们何时回大齐?”
外面再好,总归不如自己的家。
而且娇月也是觉得,说不定自己回去就能想到了。毕竟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也许去了哪里,就能一下子来了灵光。
按理说见过一面的人也无需如此,但是年誉太子的身份太特殊了。而且,她总归是记得容湛说过的话,尺苏能够屹立不倒,靠的是收集旁人的隐私,这样十分的下作,算不得好,不过这样的小国,想要维持住也要有自己的依仗。如此这般好与不好,娇月是不在意的,但是她担心的是自己身边有尺苏那样的奸细在。
想来想去,总是觉得不好,而且她既然能够见到尺苏太子,可见如若真是有奸细,这人也是十分的位高权重了,能让太子亲自去见的,哪里是常人?
正是因此,虽然不说,但是容湛与她都有几分介怀。
而且据容湛言道,这位太子似乎还专门派人保护他们,即便是做的十分隐晦,但是未曾逃过容湛的眼。
“想什么?”容湛从外进入,他伸手解开轻薄的披风,扔到旁边金丝楠木桌上。
娇月抬头,想要说想这位尺苏太子,只是想到她男人是个醋桶子,索性改了话题,她道:“容颜今日很美。”
容湛扬眉,说道:“是么?我倒是觉得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
娇月听到这话吗,觉得好生不对,她道:“你这人真是表里不一,明明是善良又对妹妹好,却又不肯说。长歌是这样,容颜也是这样,我都听到你偷偷和容颜说话了,你把你自己在这边的人手交给她用。还叮咛她莫要听陛下的话,掺和更多的政事,以免害了自己。还说你的人手是给她防身,确保安全。说了那许多,我都听见了,现在你又要装作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个妹妹的样子。外冷内热,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娇月越说越觉得这人好,索性搂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小脸蛋儿埋在了容湛的身上,她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他。
容湛听她说这么许多,竟是有几分诧异,只是这样抱着她,倒是不肯让她看自己的脸。容湛哪里能说,其实她全然理解错了,他没有她看的那么好。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他做这些是真的为了妹妹好,哪里想到,这些都是他的筹谋。
不管是长歌还是容颜,他们只要用了他的人手,他很容易就知道了他们的一些动向,方便他做更多的应对。而同时,安插一个人不容易,但是这样做却能间接的得到容颜和长歌的信任,她们会在关键的时刻派上大用场的。
他今日付出的也许不明朗,可是一旦真的有回报,就是最大的。
他早就冷了心,对人对事,已经没有了些许感情。
除却娇月,他对其他人哪里还有几分真心。而那些真心都已经随着他幼时中毒,父母双亡而化为乌有。
现在所有一切,更是筹谋。
但是他却不会与娇月言道更多,他那么疼爱娇月,不想让她看到他一分的龌蹉。若是人可以伪装一辈子,那么他是愿意在娇月面前做这样一个人的。
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卑鄙的人。
容湛的手指拍着娇月,缓缓道:“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娇月诧异的回头看他,问道:“这样的事儿不是你来决定的么?问我作甚?而且,公主已经嫁了,我们也不需要在这里久留了吧,若是待的久了,恐怕人家尺苏也要诸多担心了。”
容湛微笑,未曾言道更多。
娇月又道:“这两日两位公主倒是时常过来找我闲话家常。”
容湛微笑:“那么我安排下去,尽快出发。”
娇月嗯了一声。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不是不喜欢两位公主,只是觉得哪里不对。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总是多疑。”
听到这里,容湛浅笑了出来,他道:“正好与我相同,难怪天造地设的一对。”
娇月浅笑嗔道:“你这人总是……”
总是什么,娇月也不说了,带着笑,就这样看着容湛,让他爱不释手。
“姐夫,你在么。我有话与你说。”其安的声音响起,容湛扬眉,随即起身,倒是不见有什么不满意的。
娇月倒是埋怨道:“这苏其安是越发的不着调了,这几日不见人影也就算了,大晚上的就过来扰人清梦,委实不好。”
容湛带着笑意出门。
二人并未留在这边,反而是来到院子里,院中颇为空旷,很适合谈话,周遭有人,看的一清二楚,并不善于躲藏。
容湛负手站在月光下,目光浅淡柔和,他道:“如何?”
苏其安倒是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带着几分认真:“年誉太子一年有大半的时间不在尺苏,游离四方,为人颇为简单温和,与大公主青柠柠虽然是同胞兄妹,但是性格颇为不同。大公主十分激进,处理事情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