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走了三天,没有捎信回来。
娇月寻了四平问三问四,四平倒好,支支吾吾,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有心隐瞒,娇月不高兴,但是也不好为难下人,索性不再多问。
虽然与四平不再说的更多,但是心里又给容湛记了一笔。
若不是容湛叮嘱,四平哪里敢呢!
虽然边关的天气并不美好,但是也是别有一番精致的,毕竟他们是从京城来的,对这边并不熟悉。不管如何,风光总是不同的。初来乍到,倒是也带着喜悦。
娇月一早在院中散步。
廊外几株翠柏,落了几只喜鹊,仿佛带着吉祥的消息,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娇月分神往树上探了一眼,暗绿的树枝似乎比京城那股子翠绿都深了几分。
娇月呢喃:“其实这边也必有一番意味,只是风沙大。”
四平匆匆来禀道:“启禀王妃,闵少将军求见。”
他并不是很想禀告,只是却又不能不说。王妃许是不知,但是他是一直跟着王爷的,对闵少将军十分的了解,见的多了,大家也都是男人,他心中自然是知晓的,这位分明就是喜欢他们王妃。
一丝都不带错的。
只是王妃并不晓得,王爷倒是也不说,粉饰太平。
可是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位倒是趁着王爷不在前来,当真不是个东西。
只盼着,王妃心情不好,不肯见人。
只是这样的考量,很快就化为乌有。
娇月带着几分欣喜,笑盈盈的:“请致睿哥哥进来吧。”
果然,老天并没有听到四平的心声。
娇月倒是未曾请致睿进屋,反而是坐在了院中的凉亭里。
闵致睿远远而来,他遥遥望着娇月,她立在一处,微微垂首,侧面秀美娟雅,一身金线绣百子榴花云纹缎裳,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十分的福贵。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到来,娇月抬头冲着他的方向一笑,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上的润粉色珍珠轻盈的晃了晃,平添了几分娇俏。
美人如画,如诗清雅。
致睿这样一看,竟是觉得有几分呆了。
眼看她对自己招手,回过神来,心道自己当真是龌蹉。她待他犹如嫡亲的兄弟,他却在内心里肖想她。自己这般为人,实在是让人不齿。
致睿调整心情,来到娇月身边,娇月此时已经吩咐小翠备了茶,她慢悠悠的撵着茶,道:“致睿哥哥,我手艺不好,哥哥莫怪。”
致睿自小就知道娇月是个什么习惯,当真是明白的,他含笑道:“自然是不嫌弃你的。”
想了想,觉得这话不好,又道:“娇……王妃做的,必然极好。”
娇月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轻声细语:“致睿哥哥还是叫我娇月就成,犯不着顾及那些礼数。礼数自然是有的,但是倒是不见得要与哥哥算计。”
娇月似乎时常会提到自己是她哥哥,致睿不知娇月是否是察觉了他的恶劣心思,故意提醒他。
但是又一想,又觉得并不会,娇月这样单纯的姑娘,哪里会想的那么多呢!
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致睿笑,他道:“我听说余大人身体不适,过来探望。一同看看你。”
娇月扬眉,问道:“怎么这人也不舒服了么?”
她若有似无的笑,带着几分讥讽:“最近身体不适的人好多,只是不知道,是真的不适还是假的不适了。”
顿了顿,带着几分笑,说道:“我们家王爷,恰好,也不适了呢!”
说话的同时,扫了一眼四平。
四平是万万不放心他们王妃和这个居心叵测的人在一起,是一定要留下来保护王妃,顺便,看着这样的人的。
只是听到王妃这样说,他倒是带了几分尴尬,默默的望天,装作无所察觉。
娇月浅浅的笑,没有继续说什么。
致睿似乎是知道容湛不在的,他未曾询问的更多,只道:“余大人当真也是倒霉,好端端的出门买个伤寒药,倒是遇到打劫的了。银钱没有被人抢走多少,平白的被人打了一顿。”
娇月听到这里,倒是带了几分好奇,噗嗤一笑,也不顾及旁人看法,道:“让人揍了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呀,我竟是一点都不知道。”
随即抬头看向了四平,问道:“你知道么?”
四平默默点头。
娇月带着几分不满意了,她道:“你们主仆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瞒得死死的,不知道我是一个十分八卦的人么!这样的趣事竟是说也不肯多说,委实不厚道。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过来禀了我。”
顿了顿,娇月又道:“如果不说,那么便是永远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也不缺一个侍卫。”
四平是晓得的,他们家王妃是真的不满意了,倒是不敢多说什么,立时回了是。
仔细想来,王妃还是气着王爷的事儿,连带的,他们也受了牵连。四平心中明白,只盼着王爷快些归来。
致睿也不曾见娇月这样恼火的样子,他关心道:“怎么了?”
娇月摇头,她认真撵着茶,问道:“这位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