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菁听着外面叫殿下,越来越多的人乱叫。
顿时明白了什么,抱着陆天明狠狠亲了一口,“我男人就是聪明,咱们圆房吧,好不好?”
能圆就见鬼了,但这情形陆天明也不能拒绝,俯身抱抱…
还没热身,正屋门被拍得震天响,张之极愤怒的声音传来,“菁菁,开门。”
张世菁顿时一脸悲哀,“爹爹,您干嘛呢?女儿睡了。”
“出事了,起来去找找天明。”
陆天明笑着附耳低语两句,张世菁只好穿衣起床,披了个袍子,头发散落,把正厅灯点亮,院里的场景让她一愣。
好多人啊,好多婢女和内侍。
还有一个威严十足的金纹蟒袍。
“臣女拜见大王。”
晋王朱审烜(注)迈步进门,直接坐到主位,脸色阴沉。
张之极对张世菁摆摆手,“去找找天明,闯祸了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说罢与韩爌、冯铨、麻杰一起进门,坐在晋王下首。
屋内鸦雀无声,东厢房隐隐有女子的哭声,张世菁动都没动,张之极顿时大骂,“穿好衣服,快去,让他的随身校尉找。”
“爹爹…干嘛找夫君。”
“去找,别问。”
“他…他在卧室休息…睡…睡下一会了!”张世菁如同蚊音。
嗯?!
几人齐齐懵逼,互相看一眼,都在骂对方愚蠢。
张世菁好像也不想说,低头挪步回卧室去了,张之极噌得起身,超越女儿,穿过书房到卧室…
坐在床上侧耳倾听的陆天明看他突然进门,翁婿俩冷冷对视一眼,张之极大骂,“滚出来。”
陆天明等他出去,轻哼一声,朝张世菁竖起一个拇指,额头亲吻表示夸赞,关门深呼吸,酝酿一下情绪来到正厅。
“发生什么事…哟,原来是大王驾到…下官锦衣同知陆天明,拜见大王。”
朱审烜冷哼一声,“陆天明,这里是孤的别院。”
陆天明恍然大悟,“哦,感谢大王款待。”
“孤诚心待客,还让幼妹来陪女眷,没想到有人垂涎美色,冲进她卧室无礼。”
“啊?杀了这个狗东西。”
朱审烜被陆天明捧哏似的回答给卡住了。
张之极脸颊一跳,“狗东西,这后院只有你一个男人。”
陆天明一愣,挥舞手臂激动反驳,“小公爷,天地良心,菁菁待我真诚,晚辈回后院立刻到正房,院子也就这么大,晚辈又不会走错房间。”
张之极一咬牙道,“郡主说是个蟒袍、短发,天下有第二个蟒袍短发吗?”
“胡扯,她说是就是,天潢贵胄就可以栽赃嘛。”
嘶~
屋内五人齐齐深吸一口气,暗骂郡主愚蠢,连他从哪离开都不知道。
陆天明指着门大吼,“郡主呢,叫过来对峙,奇耻大辱。”
“放肆!你算什么…”朱审烜大骂,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对,对门口一摆手,“请小妹过来。”
韩爌与冯铨皱眉看着对方,给张之极隐晦使了个眼色,提醒他这样不行,不会有结果。
强行栽赃难免出大事。
陆天明气腾腾搬椅子,直接坐在张之极与晋王中间,身穿蟒袍,这里除了晋王,的确无人比他势威,张之极又不是公开的身份。
韩爌低头摸摸眉心,早说了这是烂招,郡主又能怎么样。
冯铨也低头捏眉心,但他想的是郡主沉不住气,都说了早上再叫人。
门口进来的女人相貌真的如同美玉无瑕,这一看就不出门,从小锦衣玉食,别说脸上没瑕疵,连手指都赛过玉葱。
美啊,可惜又是个工具。
女人一进门,两个内侍就把门关了。
她梨花带雨,微微躬身,“大哥,人家被欺负了。”
冯铨把椅子放到晋王身边,朱审烜指指椅子,“小妹过来坐,你母妃过世,接着父王薨逝,小妹守孝六年,耽误了婚事,这天下无人能欺负咱家,大哥给你做主。”
他这是提醒陆天明,这位郡主很干净,可惜某人一脸不屑。
郡主的男人是仪宾,与驸马都尉一样,叫尚郡主。
郡主不可能做妾,这门婚事还真不影响陆天明现在的官职,仪宾和驸马一样不能做官,亲军衙门却是例外。
但三品亲军武职也是极限,顶点就是锦衣卫同知,做不了掌印的指挥使。
他们这是想一劳永逸,让陆天明彻底‘老实’。
陆天明虽然表面在演戏,内心却真的生气了。
非常气,张之极踩他底线了。
女人落座后看一眼陆天明,抽抽鼻子,指着他道,“大哥,就是他,就穿着这身,到浴室对小妹用强,小妹活不下去了…呜呜…”
“郡主殿下,陆某从未见过你,信口开河会付出代价。”
“胡…胡说,你还搂人家。”
“你才胡说,想男人想疯了吧。”
“放肆!”朱审烜大骂一声,“陆天明,小妹是郡主,岂是你胡搅蛮缠能过关。”
“大王想怎么样呢?”
“孤当然不想杀你,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