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早上起来立刻到前院,把计划向董成虎说了一遍。
师兄有点牙疼,用自己女人钓鱼,您是无所谓,咱们怎么掌握尺度呢。
陆天明等他推演行动,低头看着纸上的名单,不知想起来了什么,突然拿出京城的简易平面图,伸手丈量一下东城这三个坊的距离。
“秦大成!”
突然一声怒吼,吃饭的秦大成差点咬到舌头,蹭得起身,“大人吩咐!”
“滚过来!”
陆天明指着黄华坊和明时坊交界地带的丰城侯府,神色激动。
“秦大成,上次钓鱼两个人去了武靖伯府,后来也是你去的武靖伯府,人呢?人呢?”
秦大成一脸懵逼,“应…应该回恭顺侯府了。”
“应该个屁,你看到了吗?”
秦大成和董成虎对视一眼,一脸的后怕,他们竟然踢到奸细窝子了,到处是奸细,吴惟华暴露,让他们忽视了其余人。
陆天明啪啪拍额头,说什么来,说什么来,别给自己设定招数,所有人都以为那两人回恭顺侯府了,完全是集体想象。
地下提溜提溜转了两圈,董成虎突然道,“大人,李箴言卖布起家,武靖伯乃纱厂提督,这…这就联系上了。”
“马后炮,老子用你提醒,大鱼果然在东城,这里遍地衙门,遍地贵人,朝阳门四通八达,奸细潜伏十年了,大明朝养了一群猪。”
两人讪讪闭嘴,陆天明沉思片刻,摇摇手道,“昨天回来,今天就出去,未免太快了,容易引起有心人注意,老子还是睡女人吧,三天后去约一下抚宁侯。”
同一时间,城北一处三进院子,薛清大步进入后院。
抚宁侯被去职后天天在家,之前还有点事做,这两年快生蛆了,除了睡女人找不到第二件事,只好变着法子睡,在京城撒了好几个外室,走到哪睡到哪,尽量找点新鲜。
大清早被人打扰,抚宁侯不悦从两具胴体中间起身,披着睡衣来到正厅,“贤弟为何这么急切,越急越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薛清没他的闲情逸致,急切问道,“侯爷,您给陆天明银子了?”
“哦,今天送过去。”
“咱们都知道那家伙是个急性子,昨晚管家才从国公府知晓,陆天明前天晚上和咱们聊完后就去了国公府,待了半个时辰又回新乐侯府。”
抚宁侯点点头,“十五万两,这家伙眼红了,好事啊。”
“好什么呀,他不说正事,反而去试探,张维贤闭着眼睛也猜到咱们找他,前天晚上就让嫂嫂到后院居住禁足了,大哥为了讨好嫂嫂,侯府大多银子给了她,这下好了,想提前约一下也约不到。”
抚宁侯笑着摇摇头,“贤弟别急,张小姐大婚十多年完璧,说不准你一亲芳泽就会被洪水淹没,好好养养身体,迎接如狼似虎的饥渴。”
“国公府的那两个小厮无法到后院啊,小弟也心痒痒。”
“你想让陆天明带消息?”
薛清脸色一红,“张家父子去上值,白天陆天明可以带人进后院。”
“哈哈哈,理解,令嫂的确美艳,不,是令夫人,贤弟有福了。”
“侯爷别说这打趣的话了,陆天明带着新乐侯孙女回皇城,这如胶似漆的,短期肯定不会出来。”
抚宁侯点点头,示意他等一会,回卧室穿好衣服,出门给了护卫一个信物,令侯府马上搬十万两送到东英楼,两人向东走去。
半路上一个护卫追上来,递给抚宁侯一张小纸条。
他看完后立刻没了兴致,脚下越来越慢,薛清不由得问道,“侯爷,出了什么事?”
“小事,辽西想筑城,巡抚与督师意见不一致。”
“邱禾嘉算个屁,孙承宗说话,周延儒也不敢反对。”
“贤弟说的是,不过皇帝这次可能有别的想法,派人到辽西询问祖大寿的意见。”
“祖家?将门不过是条狗,就算祖大寿凶猛,还是条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会拖延,如今已是初夏,拖三个月,孙承宗可能今年就放弃了。”
薛清顿时疑惑道,“他们连一年都撑不住?”
“不能这么说,你哥哥更清楚,愚兄实在不知具体情况。”
薛清顿时低声道,“秘本被烧,陆天明肯定看不懂,其余人侯爷真的联系不到?”
“有些人可以紧急联系,但坏了规矩,他们若误会有危险,那更加混乱。”
薛清闭嘴了,两人进入街边一个茶水店,坐了一个时辰,确认侯府应该把银子送到了,才来到东英楼。
抚宁侯在门口与胡三春脸对脸,后者脸面躬身,“拜见侯爷。”
“陆佥事在吗?”
“侯爷突然送银子,小人得入皇城告诉一声。”
抚宁侯扭头看看天色,“中午了,本侯请陆佥事赴宴,上次没吃成。”
胡三春讪讪说道,“可能不行,陆大人的新夫人在皇城,已通告慈宁宫管事太监,太妃可能随时召见。”
薛清急得想开口,被抚宁侯一下推开,对胡三春热情说道,“麻烦胡兄弟,下午太妃应该不会召见。”
胡三春点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