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姜婳被迫转身,抬眸望向谢欲晚。
几日不见,他的病似乎好了些,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经无大碍了。
谢欲晚却没有看向她,是同季窈淳道:“在下这便离开了。”
季窈淳忙轻声道:“大人务繁忙,妾身送送大人。小婳,同我一起相送。”
在姨娘面前,姜婳向来很是乖巧,她压下满心的疑惑,轻声道:“见过谢大人,姨娘,我去送便好。”
语气陌生得,似乎前世那些耳鬓厮磨是幻影,他们从未相识。
谢欲晚淡淡看,衣袖下的指尖微动。
那辆马车安静地停在远方,姜婳向马车看了一,一旁的谢欲晚轻声道:“橘糖没有来,你若是想见她,去丞相府便好。”
一间,姜婳有些怔。
她其实不太明白身旁这个人是否算了解她,如若了解,前世有些事情便太说不过去。如若不了解,她如今是一个神,他知晓她心中所想。
她淡淡摇头:“不用了,我此次回来长安,是想来看看姨娘。”
谢欲晚没有说,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一些事情。
例如为什么姜婳从前百般不愿,如今却回了长安。
例如为什么谢欲晚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嘶——”
“嘶————”
马夫拉马儿,在一旁候。
姜婳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何寒暄的必要,行了一个礼,转身向屋子里去。到一半,她身后传来了马车离开的声音。
她眸怔了一瞬,随后快步向屋子里面去。
季窈淳早在门边等她,温柔道:“送谢大人了吗?”
姜婳不由将满心的疑惑咽下,上前抱住了姨娘,轻声道:“怎么关心谢大人不关心我,姨娘几月未见我了。”
季窈淳不由失笑:“询问一声是礼数。”
说,她温柔地摸了摸怀中人的头,轻声道:“这几月小婳不是送来了好多信,每一封姨娘有看,还以为下次要见到小婳在江南了,谁知道小婳今日便回来了。”
姜婳眸红红的,却含笑:“那姨娘开心吗?”
“开心。”姨娘温柔地笑了出来。
姜婳眨了眨,从一旁拿出才买的点心:“刚出炉的杏仁糕,还是热的,姨娘尝尝。”
季窈淳听地拿了一块,放入唇中。
姜婳用手撑头,认真地看姨娘吃。等到姨娘用完一块,将一旁的茶水递了过去,轻声问道:“今日谢大人怎么会来?”
“之前在府中,谢大人身边的大夫为我看了病。回去之后,大夫同谢大人说,我的病症,书中鲜少有记载。大夫便求了谢大人,每月来为我看一次病。原本出了姜府,这一月一次经断了。但前些日李大夫去抓药,用的是那个大夫开的药方。那个大夫认出来了,便又同李大夫一同上了门。从前为我看病,谢大人便会一同来,今日是同从前一样了。”
姜婳怔了一瞬,轻声道:“知道了。”
看出她的情绪不对,季窈淳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小婳。”
姜婳将头埋她怀中,轻声道:“姨娘不是在信中同我言,病经好了吗。又是同李大夫一起哄骗我,罚你吃一块杏仁糕。”
她软软地说,逗笑了季窈淳。
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原本一直‘喔喔喔’的鸡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姜婳在姨娘怀中闭上了,手指有些颤抖。
她没想到她回到长安的一日,便遇见了谢欲晚。
还是......以这种方式。
若是真如姨娘所言,是这一世这般,还是上一世......是这样。
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一切涌上心头,让她的心变得有些乱。
按照上一世的间线,在她生之际,姨娘便经死了。可这一世,姨娘不仅活了下来,身体还比从前好了不少。
她很清楚,在她生过来同谢欲晚眸相望的那一刻,谢欲晚经生了。
她曾经以为,她和谢欲晚是同生的,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
姜婳突然有些不敢面对那个答案。
她几近逃避地不敢去放任自己有任何期待。
*
马车之上。
莫怀将一杯温热的茶递上去:“子。”
谢欲晚淡淡捏手中的书,轻声道:“今日为何会遇见?”
莫怀轻声道:“那边传来的消息会晚上半日,昨夜风大,船比寒蝉预想的快了半日。船上使用飞鸽太明显了,寒蝉以为不会有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