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纠结了很长时间,然后告诉了飘逸我起诉医院的事情了。
飘逸问了我一堆有的没的,我就不想告诉上进这个问题了。我觉得就借飘逸的嘴,传到上进的耳朵里就可以了。
我觉得应该对他们不会有啥影响,因为,钱应该是保险公司拿,我也没有走行政调解,所以应该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顶多就是挨顿吵吧。
他就问我为什么不让我上班。我说学校怕我自杀。然后他就问我是出现了什么症状。我就告诉他,我一直哭。
他就觉得我应该是抑郁了。他说:“有好多人比你还惨,为什么你就抑郁了?”
我说:“我有抑郁的前科呀,我之前就抑郁过,我现在再抑郁不是很正常?”
我觉得这次好像挺严重的,好像已经影响到精神了,就以前是很明显感觉到是心里憋屈,现在是明显感觉到精神不正常。
他说我应该出去玩一玩,旅旅游。
我说:“就我这个腿,我出门儿都打车的,还旅游?连个地铁都坐不好。”
火车最起码有残疾人的特殊服务,地铁又没有,还得自带轮椅。走多了还腿疼,走1000步现在腿就疼。拄拐的话3000步吧,但是反正走多了脚底板儿疼,我也不知道是为啥,就是疼。
现在比上学期还好一点,上学期最起码隔三差五还得催催我,让我上班。现在根本没有人理我。
上学期还得参加工作室,现在工作室也结束了。
但是我就是觉得憋屈,就是难受。
现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看看书刷完手机、偶尔出去一圈、时不时看看病历就这么多,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我就是心里很难受,很难过,很过不去。
我出去就会拄拐,一个是怕走不远,一个是怕别人撞我。不拄拐我就没有安全感。我觉得拐杖就是我安全感的来源。
我就很害怕,我走着走着它疼了,所以我就必须要拄着拐杖出去。
然后我妈就觉得我装了,我觉得不是,我觉得是我心理上已经没有办法去舍弃那根拐杖了,就是没有拐杖在,我没有安全感,我觉得它随时会疼。
飘逸说我:“那么多人比你严重,人活的好好的,你咋就不能想开点?”
那我想不开呀,那我真想不开呀。
我才30多岁,我都成这样了。我以后我也不能出去玩了。那我活着有什么意思?虽然说现在学校他会养我一时吧,但他会养我一辈子吗?
我们新小区暖气那个事情不是暂停了吗?然后我的心里竟然有点空落落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维权维的不是权。维权的重点还是在发泄。
就是还是想要有个宣泄口,去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像重要的并不是这个结果,而是我要去宣泄了这样的一个过程。
我觉得他们他们的工作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大。我现在舒舒服服的在家躺着,没有一点事干,然后我还不带劲。
我觉得还是可能心理有问题,还不是很轻。可能也是长这么大,活的都很憋屈。
好像从小到大就被教育:你要乖,你要听话,你要懂事,你要为别人去活。
感觉问题的根儿还是在我妈。我妈应该是把我小时候所有的自我给削掉了,因为她强势、暴躁,然后控制欲强,什么都要听她的。
敢有一点点忤逆她的意思,她就暴跳如雷,所以从小就我在我妈面前就有点儿战战兢兢。
长大了之后吧,她毕竟老了,所以也可能是我越来越不正常,我的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
我觉得我如果从小被一个正常人养大的话,我的性格应该是没有以前那么乖,也没有现在这么的精神失常。
就我现在的暴躁,我觉得是病理性的,并不是性格本身带的就是憋屈压抑难受造成的。
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就是,我好像特别需要去宣泄自己的难受,但是又好像没有口子,就很崩溃。
反正就是活的不开心,什么事情还是需要我去做。
一个傻,一个笨,一个信。
我爹的暴躁,也是病理性的,因为他脑子有毛病,往痴呆那方面去了。
然后我妈的暴躁,就是我觉得她一个是天生的,一个是心理有病。
我弟应该心理也有问题。但他的问题现在还属于没有爆发,没有向外宣泄。
也就是说,我的宣泄不是因为我自己本身性格造成的暴躁,而是我心里有问题造成的暴躁。
但是我不想吃药呀,胃疼实在是太难受了。而且我觉得你们精神科的药啊,真的是越来越精神失常。
我爹就是越来越傻了,有一天他带我去正二街。地图上明明写的都是正二街,他非要跟我说是正一街。指示牌还指示着右边的那条街是正一街,他非得说不是,我就给他解释了半天。
我跟他说了,我说这条路你直走往下你就到了。他不信,他非得要拐弯儿。
我说你走错了,你要回去,然后他就不信,他就非得要往下走。
你不知道说不听呀,我让他回去。
我说:“你这样走,你越走越远,越走越错。”
我觉得他现在就是有病,我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