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又不是什么冤案。鄂莫克图和何洛会一样,都是豪格的左膀右臂,胁迫博洛台吉的事情,豪格不可能不知道,刑部指控他包庇下属,并没有过错。”
陈颜放下汤勺,“胁迫博洛台吉,就要直接论死?豪格,就要圈禁,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多铎一边喝汤一边道;“这不是我一个人得出的结论,是诸王在一起商议后,按照律法所定,满蒙是盟友,豪格这么做,有伤大清与蒙古各部之谊。”
“但皇上应该会酌情减轻刑罚,豪格毕竟是他亲生儿子,犯的也不是什么谋反重罪。”
饭后,两人又逗了一会儿多尼,陈颜想起件事,对多铎道:“工匠已经将暖帽都送过来了,过段时间便是立冬,我打算到时候送出去,你帮我看看。”
“不急,过几天再看,有更着急的事情。”
陈颜“嗯?”了声,‘什么事。’
多铎将多尼交给嬷嬷,叮嘱道:“好好照顾阿哥。”
陈颜这才反应过来,多铎说的‘急事’是什么。
屋中人都退了出去,多铎抱住陈颜,“昨晚没做完的事情,今天能不急着补上吗。否则,怕福晋再生气啊。”
他们分开的时间有些长,陈颜久违感觉到疼痛,接纳一个人进入身体,和接纳一个人进入心中,都承担着疼痛难过的风险。
“豪格的事有了后续,我会告诉你。”
陈颜装没听到,“什么?”
多铎的手包裹陈颜后脑,陈颜就着他的力道仰头,唇齿接触后,多铎往上,亲了亲陈颜的鼻梁。
“以前和你亲热,你会躲,可是渐渐地,你不躲了,你的身体和你的心一样,都在慢慢朝我倾斜。”
陈颜想说话,却被多铎的唇堵住。
屋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连绵雨滴,顺着屋檐落下,滴滴答答,响了整夜。一场秋雨一场寒,冬天悄无声息来了。
立冬,皇太极宴请宗室。
赶在立冬之前,陈颜将准备好的暖帽,分送出去,先献皇后与四妃,而后便是博克托、巴特玛与乌珊丹,还有杜勒玛。
哲哲爱不释手,说要在家宴那日戴,皇后喜爱,四妃也赞不绝口,家宴当日,大家不约而同戴上陈颜所赠的暖帽。
暖帽形制相同,但花色各有特点,姑侄姊妹聚在一起,言笑晏晏,兄弟手足相互敬酒,十分和睦,一室其乐融融。
皇太极大喜,夸赞道:“塔哲有心。”
家宴上还有张新面孔,年纪并不大,十三四岁,梳着妇人的发髻,看起来比杜勒玛刚嫁来时还小些。
哲哲向陈颜介绍道:“这是岳托的新福晋,杜尔伯特部台吉之女。你之前病着,不曾与她相见。”
杜尔伯特与科尔沁一样,都姓博尔济吉特,新福晋是在九月,送来与岳托完婚,陈颜听说过这件事,但嫌天冷,借口抱病,没有参加婚礼。
杜尔伯特福晋站起来,屈膝向陈颜行礼,“十五婶。”
陈颜点头回礼,顺便扫了一眼正和哈达纳喇氏福晋说话的岳托,这年纪,说是父女都不为过。
“在看什么?”多铎凑近问道。
陈颜小声道:“岳托那么大年纪,还娶一个这么年轻的福晋,真不要脸。”
多铎‘噗嗤’声笑了出来,惹得一旁多尔衮、巴特玛朝他的方向望来。
“跟福晋说什么呢,多铎。笑得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开心开心。”多尔衮起哄道。
多铎无赖道:“十四哥,跟福晋说的悄悄话你也要听?你自己跟嫂子说两句听听得了。”
众人哄堂大笑,博克托趁势打趣巴特玛道:“巴特玛,你今天怎么不帮着多尔衮说话了?”
巴特玛故意长叹口气,装作为难的样子,“我要是说了多铎,我额格其该心疼了,是吧,额格其。”
众人又看向陈颜,陈颜端起酒杯,走到巴特玛身边,往她嘴里灌,“好巴特玛,你这么为额格其着想,额格其实在是太感动了,今天必须好好敬你几杯。”
杯子递到嘴边,巴特玛拗不过陈颜,陈颜一连灌了巴特玛好几杯,巴特玛求饶道:“额格其,我错了。”
陈颜这才放下杯子,姐妹对视一眼,将矛头对准‘始作俑者’——博克托。
两人端着酒杯走向博克托,博克托见势不对,先亮了白旗,“唉!你们两个可别来敬我,我可不能喝酒。我啊,又怀孕了。”
博克托推了阿济格当挡箭牌,“这样,让他喝。”
陈颜和巴特玛举起酒杯,“十二哥,我们敬你。”
阿济格笑呵呵喝了两杯,两人铩羽而归,回到座位后,巴特玛又来敬陈颜,陈颜见她脸色有些不好,对多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离开。
多铎走后,陈颜拉着巴特玛在身边坐下。
“怎么了?”陈颜悄声问道。
巴特玛有些醉了,靠在陈颜肩膀,“博克托命真好。”
陈颜知道巴特玛在难过什么,安慰道:“没事,你才多大,还担心没有孩子吗?”
“我跟多尔衮成夜忙活,他也不是不行啊,他...”
陈颜一把捂住巴特玛的嘴,制止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