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嘉:“张同志,贝贝这是怎么了?”
见刚才那吓人的同志走了,张盼娣的神情恢复了正常,将周贝贝放了下来:“在外面玩扭到了脚,麻烦于知青帮她看一下。”
张盼娣虽读了书,但性子受封建思想的影响, 觉得女子就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因为这个性子,她在前夫家里差点被打死都不想离开夫家。
还是张招娣看不过去,为了救她的命,请了当地妇联的人陪同,才让张盼娣跟前夫离了婚。
她过来上汾大队几年,每天吃得饱,没有挨打挨骂。
加上张招娣经常跟她聊天,时不时的还能去吕家走动,心态好了很多,样貌渐渐往实际年龄靠拢,不再是之前的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有着四十多岁的外貌。
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日子过得好的她没有想过再婚,除了上工外就是守着周贝贝过。
外粗里细的沈言最喜欢的就是温柔小意的女子,受封建思想管束了二十多年的张招娣就是这种类型,而且她的样貌生得好,正中沈言的心。
于如嘉轻轻的抬起周贝贝的脚,脚踝处鼓了一个大包。
摸了摸骨头,只是脱臼了。
于如嘉:“贝贝今天去哪里玩了?”
周贝贝四岁多,不用上学,可以到处疯玩。
周贝贝坐着,没用到脚,倒没这么痛,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去山上找桑葚了,我们看到一颗长了好多桑葚的树,我要摘的时候就扭到了脚。”
桑葚酸酸甜甜的,是孩子们喜欢的野果之一。
五六月份正是桑葚成熟的季节,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有很多孩子跑到山上去找桑葚。
沈言刚碰到张盼娣时,不管是在于家还是在墙头上,眼里就只有她,没有其他人。
于如嘉跟周贝贝的对话将沈言脑子里的幻想拉回了现实,原来自己一眼相中的人已经结婚有女儿了,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于如嘉:“桑葚好吃,贝贝在采摘的时候记得小心一些,别伤了自己哦。”
周贝贝转头看了一眼正担心她的张盼娣,懂事的点了点小脑袋:“我知道了,不能让姨娘担心,啊……。”
最后的一声‘啊’是周贝贝的痛呼声,于如嘉趁着她分心说话的机会掰正了她脱臼的位置。
她的一声‘姨娘’让沈言死去的心又活了过来,原来不是母女,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沈言在墙头这边胡思乱想,周贝贝被于如嘉突然掰脚疼得眼花都出来了,嘴里呜呜哇哇的哭了起来。
张盼娣给她拍着小背,安抚道:“好了,不哭了,不哭了,痛痛飞走了。”
于如嘉:“贝贝的脚好了哦,不信的话,贝贝可以试一试。”
周贝贝闻言,停止了哭泣,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晃了晃小脚,咦,不痛;接着又加大了力度晃脚,依然没感觉到痛。
周贝贝大着胆子直接站在了地上,脚上仍没有痛意传来,小女孩兴奋的在地上蹦跶着道:“不痛了,真不痛了。”
张盼娣拍了拍她:“是于阿姨治好了你的脚,跟于阿姨说谢谢。”
周贝贝脆生生道:“谢谢于阿姨。”
于如嘉摸了摸她的脑瓜子,赞道:“贝贝真乖,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于如嘉这边刚处理好周贝贝的脚,外面就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坏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接着是多吉的声音响起来:“我记得你,你那天来过我家,你为什么要趴在我家的墙头上。”
于如嘉放下周贝贝走出了院门,就见站在自行车上的沈言正一脸尴尬的被一群孩子围在了中间,他们都是多吉兄弟俩的小伙伴。
刚才喊坏人的孩子是大娃的堂弟土蛋,今年五岁多。
沈言刚才只顾着看于家院里的张盼娣,一个不注意,就被孩子们发现了。
一群小家伙用自制的弹弓对准沈言,大有他不乖乖束手就擒,就要对他不客气了。
沈言头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贼心虚,尴尬的脸黑红黑红,对准了多吉道:“小家伙,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你叫我沈伯伯就好。”
多吉鬼机灵的拿着亲爸做的弹弓朝他晃了晃:“我不信,你要是我爸的好朋友,为什么不进去我家里,反而趴在墙上?你肯定是想趁我们家人不注意,进去偷我家的东西。”
平时哥哥们时常叮嘱他别在外面跟人说家里有什么东西,免得有人眼红过来偷了家里的东西,到时他们就没得用了。
这个人虽然前面有来过他家,说不定就像小人书上面写的一样,这人是过来探他家底的。
他经常跑到小伙伴家里,可从没有偷偷摸摸过,这个坏人肯定是前面探好了底,这次就是过来偷他家东西的,想骗他,门都没有。
小不点多乐直接就拿着亲爸做的小弹弓对着沈言射了一颗小石头,奶凶奶凶的骂道:“坏人。”
多乐见哥哥有弹弓,就闹着高书景给他做了一个,人小小一只,力气却是同龄人的几倍,拉拉弹弓没问题。
这么点距离,沈言这么大个目标,小家伙一射一个准。
好在弹弓的杀伤力不大,沈言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