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公子,刚刚有一名士兵前来报告,说他手上有圣女所交代的书信,不知您今日是否还要见他?”
花木兰说这番话的时候略显迟疑,注视着李承泽的目光满是关心。
“圣女!”
听到圣女二字,李承泽那疲惫的面容上不禁愣了愣,不自觉便想起了一道略显柔弱的身影。
“既然是宁儿所传来的书信,那便叫他过来了。”
李承泽没有犹豫,直接开口说道。
宁儿自然就是张角的女儿张宁,也就是黄巾军的圣女,李承泽的未婚妻。
“可是公子您的身体?”
花木兰抿了抿嘴,略显担忧的说道。
“无妨,我又不是受伤了,只是疲劳过度而已,万一宁儿那边有什么急事,可别耽误了。”
李承泽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吧。”
花木兰叹了口气,表示非常的无奈,转头便下去买药去了。
小丫头准备先给公子买完药,再去叫那个士兵过来。
“这样公子就可以多休息一会儿了。”
花木兰想到此,便是为自己的机智而点赞。
看着花木兰那略显雀跃的背影,李承泽不理解的挠了挠头。
“这丫头高兴个什么?算了,嘶!还是到那边先坐会儿吧。”
李承泽摇了摇头,也不去想这些,踉跄着便向着不远处的石凳走去,时不时还发出两道嘶哈声。
将近过了半个时辰,李承泽的茶水都喝完一壶了,花木兰这才手中提着药袋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着盔甲的普通士兵。
“公子,就是他说手里有圣女的信件。”
花木兰将药袋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抬手指着那名士兵道。
“属下参见将军!”
那士兵快走几步上前,对着李承泽便是单膝跪地道。
李承泽当下的身份还是波才的副将,属于是黄巾军的中方渠帅,这士兵称呼他一声将军毫不为过。
黄巾军的组成部分其实很简单,普通黄巾士兵之上,便是黄巾兵战兵,战兵之上便是特殊兵种黄巾力士,属于黄巾军中的绝对精锐。
再往上便是小方渠帅,中方渠帅和大方渠帅,波才就是属于大方渠帅,可以掌管一州战事,黄巾军中绝对的实权人物。
而大伙所熟知的三十六方渠帅,便是大中小渠帅加在一起的三十六人,若真有三十六方大渠帅,那黄巾军的兵力恐怕真要往数百万算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虽然黄巾军号称几百万大军,但其中的老弱妇孺占据大半,真正能被统帅的普通男子,一百万就顶天了。
渠帅之上便是神上使,再往上便是张角三兄弟,也就是人公将军,地公将军和天公将军。
“将军在这里。”
那士兵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张书信,双手托着递到李承泽面前。
李承泽飞快将信件拿了出来,拆开上面的蜜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李大哥!见字如面,听说波才叔叔在长社大败,宁儿和父亲都很关心你。”
“几日前宇文将军找了过来,宁儿知道他要寻你后,便将李大哥以往训练的士兵托付给他,希望他能找到你。”
“可宁儿毕竟对此人不够了解,便在士兵中安插了一名心腹,哪怕宇文将军有异心,此人也会带着那二千军队继续寻找李大哥。”
“若李大哥收到书信,还望回信,并交于此人由他亲自送回来,落款:小宁儿。”
看完这整封书信,李承泽的心中颇是感慨,脑中不由浮现出那道倩影。
李承泽摇了摇头,虽然觉得心中暖和和的,但还是不由在心中苦笑道。
“这个小宁儿,也不知道说他聪明呢,还是说她傻呀。”
聪明自然是张宁还知道往军中暗插心腹,对于宇文成都这个陌生人,没有完全信任。
至于傻,也很好理解,二千人的精锐部队,说交出去就交出去了,宇文成都若真有歹心,想把这二千部队拿捏在手,可不是一个人能阻止的。
想来还是张宁在听到宇文成都乃是他的朋友,出于对自己的信任,这才会有所托付吧。
“木兰,麻烦你帮我拿一下纸和笔。”
李承泽想了想,对着身旁的花木来说道。
“好的,公子。”
花木兰点了点头,没一会便把东西拿了过来。
李承泽随手便在纸上,将自己当下的情况,以及所在的位置写了上去,随即写了些安慰以及关心的话语,一看便是老渣男了。
原身小时候家境还算不错,倒是练出了一手好字,只是现如今倒是便宜了李承泽。
将信件写好,李承泽顺手用蜜蜡包起,转手便交到了那士兵手中,语气认真的说道。
“明日你便带着这封信回到广宗吧,告诉圣女和岳父,我一切安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那士兵小心的接过信件,顺手将其揣入怀中,对着李承泽再次行礼道。
“将军放心,属下必定将信件带到,只是事不宜迟,也不用等明天了,还望将军赐下一匹快马,属下现在便出发。”
李承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