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娅思故意提到乔澜的亲生女儿,是在试探乔澜是否装晕,也是给她自己留一条后路。
周恬然十分自负,没有听出周娅思的话中暗藏玄机。
她冷笑,“呵,她想知道亲生女儿是谁?那就快点去地府问阎王吧!明天,就是她的死期,我绝对不会留她活着,成为我的隐患。”
周恬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乔澜的命。
乔澜死后,她才能高枕无忧当统领乔氏的女总裁。
她已经迫不及待当乔氏的武则天了。
就在这时,地窖上方传来一声震动。
“什么声音?”周娅思警惕起来,
“这个地窖十分隐秘,佣人他们都不知道这里有地窖,难道是苏卿在上面?”
周娅思把乔家的佣人统统遣散了,又聘请了一批新的佣人。
新的佣人以为周娅思是乔家女主人,根本不知道乔澜的存在。
“姐,你上去看看,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啊。”
周娅思坐着轮椅不方便上下跑,她理所当然可以用这个理由支开周恬然。
“好,我先走,如果外面没人,我就直接回房。”
周恬然没有起疑,就从暗道里离开。
周娅思松了一口气,终于支开了嚣张又不知足的周恬然。
她立即酝酿了一下情绪,带着哭腔呼唤乔澜,
“妈,你怎么样了?我好担心你啊,那个女魔头太可恶了,不但给你吃药迷晕你,还拿脚踹你,气死我了,我好恨她!”
乔澜仍然背对着周娅思,趴在脏兮兮的地铺上假装昏迷。
但她的心中,早已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周娅思刚刚还和周恬然姐妹相称,她们还商量明天就要杀了她。
一转头,就又来喊她“妈”?还说恨周恬然?
乔澜一动不动,现在敌我难辨,她还是继续装晕比较好。
周娅思哭喊了几句后,见乔澜没有动静,对她到底有没有装晕,心中没底。
如果乔澜是装晕,那周恬然刚才踢出的那一脚,足够老东西疼得吱吱叫了。
但是她刚才又动了一下,感觉又很诡异,真假难辨。
周娅思的眸光一转,管乔澜是醒是晕,她的戏都要表演到底。
周娅思抡起拳头砸自己的残腿,
“妈,都怪我没用,我腿残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女魔头欺负,我好难过,我恨不得被欺负的人是我自己。”
周娅思抽噎得更厉害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伤心到极点。
然后,她也不管乔澜能否听到,就开始自言自语讲故事。
“妈,都怪我引狼入室,我好后悔,呜呜~”
“我小时候和周恬然是邻居,她总带着我玩,我和她就像姐妹一样。”
“后来,她搬家了,我们就没有联系了。没想到,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她被几个流氓追着欺负,差点被他们强奸了。”
“我出于好心,找人救了她,还收留她,结果她当晚就拿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还说要取代你,如果我不配合她,她就先杀了我,再杀了妈。”
“我心想,再难也要先留着一条命,才能想对策把妈救出去。”
“妈,你再等等,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救你的!”
周娅思一边编故事,一边哭得梨花带泪。
眼泪都哭成河了,嘴巴都说干了,乔澜仍然没有动静。
她信了,乔澜在药物的控制下,不可能醒来。
呸!这场戏白演了。
浪费了她一堆眼泪和唾沫。
周娅思阴沉着脸蛋,驾驶着电动轮椅离开了地窖。
乔澜见地窖里彻底没有了动静,这才虚弱地睁开眼睛。
周娅思是人是鬼,是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已经彻底搞不清楚了。
周娅思说被周恬然威胁。
可她明明行动自如,手机又没有被没收,报个警,有这么难?
哪怕她把真相告诉苏卿,让苏卿想办法救她,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更何况,周娅思明明可以为她打开手铐脚镣,可她却完全没有真正关心她的死活。
乔澜更倾向于相信,亲生女儿离她不远。
可她们每次都擦肩而过,母女相见不相识。
她真的好想知道,亲生女儿到底是哪个女孩?
如果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谁,她死不瞑目啊!
乔澜敛起心神试图保持清醒,免得自己又一次昏迷过去,什么事都做不了。
当务之急,她要快点离开,必须逃出去!
地窖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药酒的味道。
令人只是呼吸,都感觉会醉酒。
乔澜又一次尝试想挣脱开手铐,可尝试了好几次后,她绝望地放弃了。
手腕因为她挣扎得太厉害,不但磨破了皮肤,还肿起来,令她疼痛难忍。
乔澜咬牙忍着痛,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
她深知,一旦这手腕不及时消肿,很可能会让手铐嵌入她的皮肉,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乔澜深感绝望。
手脚都被束缚住,她还能做什么?她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