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你什么态度?见了面连基本的问候你父亲一声都没有,亏你父亲知道你失踪了哭了好几日,你的孝道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见姬子萩态度疏离冷淡,不向家里报平安就算了,见了面还这样阴阳怪气,姬凌天大发雷霆。
这就差明面上没正大光明的把她除族了,连尸体都要利用彻底的家,还要问她要孝道?可不可笑?
姬子萩也不惯着,道;“父亲是哭我还没有给姬家还清恩情,就死到半道上了吧?”
“你,混账东西,你怎能这样说你父亲·····”
“不,我是说给你听的。”姬子萩凉凉的道。
姬凌天一噎,气的眼睛瞪得老大,抖着手指着姬子萩的鼻子,愤怒的呼吸喷了她一脸。
“畜生,你是在怪我让你去官京入赘?你是姬家子孙为姬家舍身,天经地义,你怎敢生出怨怼之心?”
姬子萩丝毫不惧的与之对视,“母亲,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人不是物,我有自己的思想,我的心会冷会痛,也会喜欢···我心仪的人,你让我不知前路的去官京入赘,你可为女儿想过,我是否喜欢那谢家郎君?如果不喜欢,那女儿的一生又该当如何?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生,母亲,你何其残忍?”
姬凌天震惊的后退一步,一时语塞道;“我,你···”
最终姬凌天颓败的叹了口气,“可,人生在世,并不是只有自己和儿女情长啊子萩,你要知道,有时候懂得取舍和付出,也是为人的根本。”
姬子萩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带着哭音道;“我懂啊,可我就是难过,自从出了家门,你们就再也不管我的死活,对我不闻不问,就算落霞回去说我失踪了,母亲却说不论死活就算是尸体也要送到谢家。”
“这让我感觉我就是姬家最无用的废物,唯一的一点用处就是还债·····,我感觉,我不再有家,不再有亲人,成了一个被舍弃的流浪狗····”
“胡说。”姬凌天心疼的一把将姬子萩拉进怀里,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如果母亲不要你了怎么会把落霞给你?傻孩子,你是母亲的孩子,永远都是,之前你浑浑噩噩的时候,我都没舍弃你,现如今更不可能不要你。”
姬子萩哭的哽咽,抽抽搭搭的闷声说;“那你怎么说那么绝情的话?”
姬凌天看了一旁傻愣愣的夏旒秀,道;“你先出去。”
夏旒秀被姬子萩刚姬凌天的生猛给吓得不轻,听到让自己出去,她如蒙大赦般推门而出。
没有外人了,姬凌天这才道;“子萩,你怎么忘了,咱们几家血脉从出生起都被点了一盏命灯的啊?我当然是知道你生命无虞,才那样对落霞说的啊。再说你出生谁,我找人算过,说你是大富大贵一生安泰的命格,怎么可能英年早逝?”
姬子萩打了个嗝~,一愣,【还有这么玄乎的事?看来去了现代的姬子萩应该也过得风生水起啊。】
须臾,姬子萩不好意思的说;“这事我忘了,是女儿错怪母亲了。”
她的心中却在说【那点的命灯又不是我的,我就算真死了那命灯估计也不会灭。】
深夜,万籁寂静,就连月亮都昏昏欲睡,在厚厚的黑云中打着瞌睡。
临近武林大会,方圆几个城镇的客栈都人满为患,客房自然也紧张,姬子萩和夏旒秀挤在一张床上。
夏旒秀睡觉竟然磨牙还····放屁,这密闭的小房间里空气实在算不得新鲜。
姬子萩嫌弃的用脚将夏旒秀往床边推了推,睡梦中的夏旒秀哼哼唧唧的一把抱住姬子萩的脚,放到她头下侧脸枕在上面,还吧唧吧唧嘴巴,将口水往姬子萩的脚面上蹭了蹭。
“咦~。”姬子萩嫌弃坏了,猛的抽回自己的脚,一脚踹在夏旒秀的脸上,赶忙用夏旒秀的衣服擦了擦脚,感觉这脚她都不想要了。
却在这时,突然寂静的黑夜里传来刀剑金戈之声,姬子萩看到窗户外一道火花闪过,随即,几道身影激烈的缠斗着。
她悄悄打开门一看,竟是一个黑衣人在与三个人激斗,还有一人神情戒备的护在姬凌天的身旁。
“母亲?”
离得不远的姬凌天神情严厉的道;“子萩快进屋,不要出来。”
姬子萩没进屋,而是走向姬凌天,“母亲怎么会有人刺杀你?”
姬凌天见姬子萩不回屋反而大摇大摆的向自己走过来,她急声道;“子萩,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小心刀剑无眼快快进屋。”
“这时哪里都不安全,子萩还是别乱跑了。”姬凌天身后走来的夏旒秀的母亲,而她身后还有一人,梧双栖。
梧双栖看了姬子萩一眼,随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打斗中的四人。
却见,那黑衣人应是见时机已经对她不利,遂想遁走,她一次次的逼退姬凌天的三个保镖,而那三人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十招过后便已经落了下乘。
黑衣人见势,虚晃一招就要逃遁。
忽然,一道熟悉的气息靠近,她心中自是知道是谁,顿时心中复杂。
可那来势却出乎黑衣人意料的迅疾刚猛,她一愣,随即用剑势抵挡那刚猛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