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辱受屈根本不是她落霞的风格,她一指轮椅后执伞的墨风,愤愤道;“女郎,一味善良也不是办法,本就是他们欺人在前,被看几眼就要挖人眼睛这般狠毒,定不是良善之辈,与其多说无益。”
不等姬子萩开口,落霞长剑出鞘,横在身前挑衅道;“想要老子的命?好啊~,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墨风见这人死不悔改,还强词夺理,他将手中红伞伞柄上机关转动,嵌入轮椅上,随即拔剑飞身与落霞在空中交起手来。
“哎呀呀呀呀,不至于,不至于啊!有话咱好好说嘛~落霞~”眼见劝说无果,姬子萩抬着头急得团团转。
须臾,她又焦急的踱步到赫连镜尧的轮椅前,劝说;“郎君,这这这·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有事咱和平解决不行嘛?你说这万一伤了谁都不好不是。”
“呵,你说我好看?哪有多好看?”
赫连镜尧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让姬子萩不知何意。
“呵呵呵,姑娘,是会夸人的,我爱听,你且再说些。”
赫连镜尧这突然的一笑,可谓是杀伤力巨大。
他微弯的眼眸中细碎的光,仿佛是丘比特的箭矢,咻~的一下射中姬子萩那颗小鹿乱撞的心,让她心驰神摇。
“你说我,仙人玉貌之姿,可这副脸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坐着轮椅的残废之身,你可是在同情···亦或者取笑于我?”
赫连镜尧眼神随着出口的话语,越来越冷,与之前淡漠的神色相差甚大。
糟糕,姬子萩心里一突,隐晦的看了他身下的轮椅,知道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她慌忙找补的说;“郎君,你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纵有千磨万击又如何?世人的眼光终是世人的,与郎君何干?区区双腿并不能阻止郎君踏遍四海的山水河川。”
赫连镜尧紧紧的握着轮椅的扶手,眼中虽怒火未平,但已逐渐清明,见有效果,遂姬子萩又弱弱的说;“郎君,有时候站着的并不是站着的,而坐着的也并非是坐着的。”
赫连镜尧眉头挑起,上下扫视着姬子萩,淡淡的说;“哦,譬如···你么?”
姬子萩;··········
姬子萩感觉自己的里子面子同时有被冒犯到,瞬间对这帅的人神共愤的人儿,有了一点点的····不满。
可不满是内心的事,她面上却笑说;“呵呵,郎君是九天之上最耀眼的星河,而我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束萤火,渺小且微薄。”
“嗤~,你倒是生了一张巧言令色的嘴脸。”赫连镜尧的神色明显有所缓和,看着姬子萩淡淡的说。
“不不不,郎君谬赞,谬赞了!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郎君本非池中物,咫尺蛟龙云雨。鄙人有幸遇见,实乃三生有幸。”
赫连镜尧嘴角扬起弧度,细细斟酌一番姬子萩出词句,须臾他抬眉眼中荡着笑意,道;“倒是我眼拙,姑娘竟是文采风流之人。”
“郎君抬举了,借花献佛而已,倒是在郎君面前班门弄斧献丑了。”
姬子萩观察一番那郎君面色,心里松了半口气,【呼~这古代男子真难哄,我搜肠刮肚的容易么我。】
“那····郎君,咱这····?”姬子萩小心翼翼的问。
就见,赫连镜尧伸手一拍轮椅扶手,一条银丝像游龙般向辗转腾挪激战中的二人射去。
下一瞬,只听落霞一声闷哼,身体僵硬的从空中掉了下来,砰的一阵尘土飞扬。
姬子萩大惊失色,跑向落霞。
落霞在落地的瞬间,便自封穴道,随即,狠狠啐了一口;“呸~卑鄙小人,眼见打不过就背后偷袭,他·····”
姬子萩瞅她没事,就立马捂住她那张惹祸的口。
“你别说了,有事情咱解决事,你这嘴骂痛快了,事情解决了吗?”
“唔唔····女郎,你咋现在这么怂呢?”落霞甩开姬子萩的手说道。
姬子萩一巴掌糊在她后脑勺上,“你他娘的倒是不怂,你是解决事情了,还是打架赢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再不收敛你那在雁城街角一霸的性子,你···回盐城去,你不想活,我t还想多活几年呢。”
一听让她回盐城,落霞眼一瞪;“那怎么行,家主让我保护女郎的,我不能回去。再说了,女郎你是忘了你在雁城得罪过多少人了吧?我要是回去,没人给我撑腰我会被群殴的啊,不行,我还有家仇未平我不能死。”
姬子萩好气又好笑的踢她一脚,“那就给我老实点,闭上你的嘴。”
见女郎态度强硬,落霞只好委屈的闭上了嘴。
继而,被姬子萩揪着耳朵带到赫连镜尧面前,她的身高堪堪到落霞肩膀,落霞还要弯着腰,让她揪的不那么费力。
墨风站定在赫连镜尧的身后,重新执起红伞,幸灾乐祸的瞪一眼狼狈的落霞,“呸~活该。”
“嘿,我这暴脾气····”
“落霞。”
姬子萩咬牙切齿的一声,让直起腰重新撸起袖子的落霞,憋屈不甘的又弯下了腰,只能恨恨的用眼睛一遍遍凌迟着墨风。
墨风挑衅的吐吐舌,“略略略,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