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胤礽不疑有他。
“坐坐坐,我刚刚可是听到你们的笑声了,老十,就你的笑声最大,快说说,都说了些什么?”
胤礽率先坐下,看着十弟打趣道:“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便一会儿去找皇阿玛告状去。”
温僖贵妃乃是孝昭仁皇后的亲妹,出身钮祜禄氏,虽然如今已经薨逝,但在当年却也极受康熙的宠爱。
“哎呦,好哥哥,你可饶了我吧。”
一听到“皇阿玛”三个字,老十便觉得头疼,跑过来殷勤地给胤礽捶肩:“皇阿玛听到我也头疼,您说这大夏天的,还是少让皇阿玛见我,免得生气上火你说是不是?”
“你啊你,当年读书的时候确实也没少让皇阿玛上火。”
胤礽有些嫌弃地挥挥手:“好啦,就放你一马吧。”
几个人推杯换盏,胤禛也举起酒杯,喝下去的时候,连同眼中的不甘与遗憾也一同掩埋。
这些人中,二哥、老八和老十四的学业都极受皇阿玛重视。
老九和老十虽然天资普通,但是因为他们的额娘是宠妃,皇阿玛也难免多关心他们一些。
习惯孤独了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酒有些冷罢了。
胤禛放下了酒杯,不想再喝。
“哎,老四怎么不喝了?”胤礽看胤禛放下了酒杯道:“这才第一杯,快端起来。”
“二哥,我今儿胃疼,有放了糖的热牛乳吗,我想先喝点那个。”
胤禛一笑,对着胤禩道:“劳烦八弟帮我拿点?”
“哈哈哈哈,四哥怎么啦,竟然和我府上的女人一样......”
十阿哥胤?没心没肺地开口,胤禛终于忍不住沉下了脸,胤禩赶紧一个白眼飞过去,然后赶紧道:“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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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膳后,宴会便散了。
胤禟硬拉着胤禩和胤?和自己一起走。
见到身边没人了,胤?终于忍不住道:“四哥今日是怎么了,感觉不大高兴和我们一起玩的样子?”
胤禟用胳膊推推胤禩道:“八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连十弟都看出来了,你还为他说话!”
“好啦,下次大不了叫上十四弟,咱们几个私下聚呗,大家也都放松些。”
胤禩随口应付着,却不知这最后一句话,偏巧顺着刚刚刮起的夏风,吹进了折回来取东西的胤禛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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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宜,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老九了?!”
一见到宜修,胤禛便开口质问,像是嘴里含了只苍蝇一般。
“这是怎么了,您自然是哪里都比九阿哥强的啊。”
宜修这话说的绝对是真心实意。
毕竟,胤禟那个草包,连争夺皇位的资格都没有,也就跟在老八后边打打下手。
胤禛最近干嘛总想着和老九比,没得掉了自己的身价。
胤禛喘着粗气,把刚刚宴会中发生的事情和宜修讲了一遍。
宜修道:“贝勒爷,妾身最近听到了一句话,叫做‘就蒜强融进去,也是橘外人。’”
宜修让剪秋拿过一只橘子,然后将餐桌上没收走的蒜瓣拿过来道:“您看,这蒜如果硬挤进橘子瓣中,是不是还是格格不入?”
“你是说,我就和这蒜一样,是橘外人?”胤禛不满道:“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刺激我?”
“哎呀,贝勒爷别急嘛。”
“但若是把这橘子一瓣一瓣地都掰下来,再挨个放在蒜旁边,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大家只会觉得这是一种艺术。”
“自然了,有些不喜欢的橘子瓣,那就扔了就好,不必放上来了。”
说着话,宜修就将中间那个最小瓣的橘子丢到了脚下。
“噗嗤”胤禛终于忍不住笑了:“亏你想得出来这样的比喻,真把我当小孩子哄呢。”
宜修的内心:是啊,你们男人不是至死都是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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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正说着话,绣夏道:“贝勒爷,福晋,十四弟来了,正在门口等着呢。”
十四弟?想到最后胤禩的那句“叫上十四弟,私下聚”。
胤禛觉得,自己刚刚被撑开的心眼,又要收小了。
但总不能把人赶走。
胤禵是端着食盒进来的,看着胤禛道:“四哥,我昨日去额娘那里请安,刚巧见到她新做了绿豆酥,我尝着不错,也给你拿了些。”
说着,胤禵便打开了食盒,取出那碟子糕点道:“四哥四嫂快尝一尝,好吃吗?”
胤禛咬了一口,点点头道:“嗯,果然不错,额娘的收益越发好了。”
“你可送了这果子给其他人,比如老八老九老十?”
“嗯?”胤禵抬头,看着胤禛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送给他们,我额娘又不是他们的额娘?”
“这果子可是额娘亲自做的,四哥,你难道想累坏额娘吗?”
“咳咳......”宜修突然觉得口中的绿豆酥有点噎人,赶紧喝了口花茶接话道:“十四弟有心了。”
“我就说嘛,这是不是一母同胞,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