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这串珊瑚珠是宜修送的,她正愁不能直接对付宜修,何不利用起此事呢?
柔则的笑容愈发甜腻。
“乌日娜妹妹,这串珊瑚珠一见就是难得的珍品,若是放在这盒子里,而不展示于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而且,这手串衬你肤色,你戴上了,也增色几分,至于是谁送的,并不重要。”
乌日娜仔细看了一眼那珊瑚珠。
的确是色泽红润又漂亮,和她的蒙古服饰也确实更配。
这种手串,怕是不好在上面动手脚。
“姐姐说到我心坎上了,那这珊瑚珠我就戴上了,姐姐还是选别的吧。”
柔则随意选了一支钗子,两个人又坐了半日,柔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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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七八日,柔则都去这里蘅芜苑待着。
李静言对宜修说:“福晋啊,这两个人天天凑在一处,摆明了是为了 对抗你。”
“如今四阿哥最宠爱的就是她俩了,这样下去,四阿哥的心中怕不是连您也装不下了!”
宜修看了李静言一眼,忍住了皱眉的冲动。
李静言上辈子在自己跟前还有些恭敬的,这辈子怎么在自己跟前愈发口无遮拦了?
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难道是自己这辈子变得和蔼了?
宜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四阿哥心中装的都是家国大事,你别乱说。”
李静言道:“福晋,你这可就说错了,那男人哪有不喜欢女人的?哪能光装正事呢。”
宜修:……
头疼,想把她丢出去。
有没有什么办法?
正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剪秋带着芳若进来了。
“福晋!不好了!我们格格见红了!”
芳若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宜修赶紧问道:“可有请太医?”
芳若点点头,“芳落已经去请了。”
“你领我过去看姐姐,剪秋,你去将四阿哥叫回来。”
想了想,宜修又叫染冬去请了温虚末过来。
宜修和李静言跟着芳若,便来到了蘅芜苑。
是在蘅芜苑出的事情?
李静言心中多想了一点。
难道是这两个人窝里斗起来了?
到了屋子里,只见柔则已经躺在了床上。
脸色苍白,不似作伪。
太医很快就来了。
给柔则诊治一番以后,太医迟疑了半天,才对宜修说道:“福晋,柔则格格,身体里有麝香的痕迹。”
宜修看到柔则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疑不定。
她没来得及思索柔则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先嘱咐太医全力保住柔则的胎儿。
柔则闻言,脸上晦暗不明。
宜修走到了屋子外头。
外头站了一屋子的人,宜修瞥了一眼乌日娜,只见她表情镇定无比。
看起来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不过宜修与乌日娜几次交锋下来,已经看出了她并非是那种真正爽直骄纵的人。
“乌日娜格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乌日娜道:“今日柔则格格在我屋中突然喊疼,然后就见红了。”
“这期间可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宜修盯着乌日娜,“柔则在蘅芜苑里,可是吃什么、喝什么了?一切都跟我细细道来。”
乌日娜道:“福晋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我给柔则格格下药了?”
“我只看证据,不看其他。”
“若是柔则在你这里中了麝香,那必然能查到蛛丝马迹。”
乌日娜冷笑,“那妾身就要看看,福晋如何从妾身这里查出麝香。”
很快,胤禛也来了。
“怎么回事?”胤禛问。
乌日娜道:“四阿哥,今日柔则姐姐过来我这里与我聊天,中间喝了几口茶,然后突然喊着肚子疼,妾身就见姐姐的裙子红了,之后,芳若就去请太医了,福晋说,太医查出了姐姐有用过麝香的痕迹。”
胤禛看着一屋子的女人,颇为头疼。
怎么他府中的女子,有孕一个就出事一个。
若是体弱出事也就罢了。
偏偏每次都离不开什么红花麝香的。
到底是谁这么不希望他有孩子!?
宜修道:“四阿哥,等会儿还要请太医查查,姐姐接触过的东西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有麝香。”
胤禛应了一声,“就按你说的办。”
乌日娜道:“等会儿可一定要让太医先查我这里。”
胤禛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乌日娜委屈无比道:“四阿哥,方才福晋说,柔则姐姐的麝香可能是在我这里染上的,妾身自然是要自证清白了。”
胤禛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声音放软了,说出来的话,落在乌日娜耳朵里却一点都不留情。
“福晋并非针对你,不过是秉公办事罢了。”
乌日娜:……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才出来。
“柔则格格的孩子保住了。”
胤禛又觉得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