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胤禛,心中装着的还是雄心壮志。
对于女色反而没后来那么看重。
前世对柔则的许多思念,乃至纵容宜修,寻找和柔则相似的女子,都是要到了他后来登上帝位才会做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曾对柔则倾心。
可现在,胤禛并没有对柔则动心,因此表现得也格外冷淡。
还没说两句,柔则就看着他们跟前的马匹惊讶道:“这三匹马,一看就是好马!”
她看向胤禛,眼里盛着一汪水一般,道:“四阿哥,嫔妾可否骑一下你的马?”
胤禛没有答话,胤禔倒是接了话, “这些都是我的马,你尽管骑。”
柔则也没想到这里一匹胤禛的马都没有,面上有些尴尬。
胤禔再次出声催促。
柔则看着胤禛,目露迟疑。
胤禔调笑,“看来你府中的格格都怕你啊。”
胤禛沉声道:“既然大哥都发话了,你便骑一圈吧。”
胤礽道:“费扬古将军教出来的女儿,想必是不凡的。”
柔则有了胤禛发话,飞身上马。
她的动作不算特别利落,偏柔偏软。
但是举手投足,都带着女子的柔媚。
胤禔看的眼睛愈发明亮。
胤禛的眼神充分说明了他的不悦。
柔则上了马以后,就注意不到这边的一切了。
她挥起马鞭,马儿撒开腿跑了起来。
配合着柔则的动作,赏心悦目。
胤禔不住地拍手。
胤禛脸色黑如锅底。
胤礽哈哈大笑着,“弟妹马上功夫不错!老四,比你强啊。”
柔则一圈马骑下来,身上微微发汗,虽然冷风吹着,但也有点骄傲的模样。
然而等了半天,她都没等到胤禛发话。
抬头一看,胤禛已经走了。
胤禔见她张望的模样,“四弟已经走了。”
走了!?
那她今天的媚眼,不是都抛给瞎子看了吗?
胤禔道:“四弟真是不知怜香惜玉,这样美的人儿,竟然排在他的公务之后。”
柔则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这大阿哥怎么如此孟浪!?竟然当面调戏于她!
不过柔则只是紧张了一下,她就说道:“大阿哥,太子殿下,妾身想起来,方才妾身的爹差人来请妾身去叙旧,妾身就不在这里多待了。”
胤礽的脸色有些玩味。
这柔则格格,是在提醒他们,她是费扬古将军的嫡女。
“说起来, 这格格是老四侧福晋的亲姐姐吧?”
“老四府里,还真是热闹。”
胤禔想到的却是胤禛的好福气, “娥皇女英共侍一夫,还都是如此佳人,我怎么没遇到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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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冷着脸回到了营帐。
然而营帐里只有绘春和染冬二人。
“侧福晋呢?”
绘春道:“回四阿哥,侧福晋去了德妃那里请安。”
胤禛扭头就往外走。
宜修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撩开帘子的时候,一下子就碰见了胤禛从里头出来。
胤禛看到宜修,微微皱眉,“你如今身子不便,这里人多眼杂,被不长眼的撞到了怎么办?”
(胤禵在德妃那里连打两个喷嚏)
宜修露出一个略带安抚的笑,“多谢夫君关心,嫔妾心中有分寸,额娘也足够照顾嫔妾。”
胤禛听了,眉头倒是抚平了,“我原也不是要责怪你,只是心中担忧你和孩儿罢了,这样,我安排两个人给你,你去哪里都带着,他们有点拳脚功夫,这几日就跟着你。”
宜修点头应了。
“四阿哥,您怎么不去和太子他们一起围猎?”
提起这事儿,少年胤禛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我不擅骑射,你也是知道的,今日去围猎,大哥、二哥竟然嘲笑于我。”
甚至嘲笑他不如柔则。
想到这里,胤禛更生气了。
他觉得自己晚上睡着睡着都要跳起来拍床。
不是,柔则她有病吧!
跑去大哥二哥那里显摆什么?
此时胤禛还远没有日后成为帝王那样的深沉威仪,虽然极力掩饰,宜修还是看出了他的不甘,还带着一点点怄气。
宜修道:“四阿哥,如今噶尔丹虽然呈现颓败之势,但难免卷土重来,我父亲那边的推测,皇阿玛那边定然会一鼓作气,大败噶尔丹,您去年跟着皇阿玛去了,今年若是还能跟去,皇阿玛对您的评价也会更上一层楼。”
“至于骑射一事,大清的贵族子弟虽然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但是真正能够定胜负的,是将领的计谋,是国力富强、兵强马壮。”
“而且,四阿哥您的骑射,也只稍逊于皇阿玛,这原本也没什么,嫔妾瞧着您的骑射功夫,和大哥、二哥比起来,也不差什么,他们到底年长,练习的时日自然也比您多,若是您日后多加练习,不也就超过他们了?”
胤禛看着宜修,仿佛再次重新认识了她一样。
她十一岁就来到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