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心的耳光又急又恨。
沈姣姣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得疼。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静了下来,沈姣姣一阵恍惚后,眼泪夺眶而出。
“王爷。”
她夹着嗓子喊了一句。
永安王用手揉了揉眉心。
本来宿醉就让人头疼,沈姣姣又扑了过来。
他感觉心里窝了一阵火气。
“王爷,您看见了吗,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妾身可是您的人,他们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沈姣姣声嘶力竭的控诉。
可算是让永安王有了片刻的清醒。
好歹也是天潢贵胄,被人欺辱上门,他可以不计较,却不能不要脸面。
锐利的目光在沈竹心和齐盛宴之间流转一番后,他沉着脸走到了齐盛宴的跟前。
“宣平侯,这就是你们家的为客之道吗?”
齐盛宴转身,走到沈竹心的面前。
他们夫妻一心,沈竹心心里有气,他便任由着她发泄就是。
“王爷,你错了,我与竹心今日上门不为做客,只为鸣冤,你们永安王府派出来的人已经老实交代了,侧妃以利相诱,让他假扮神医,企图混淆视听,差点坑害我儿,如此罪名,刚刚的那个耳光可都是轻的。”
齐盛宴一字一句,句句都带着不容
驳斥的气势。
永安王听傻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打得不成样子的骗子,“你……你说这人是我们永安王府派出去的?”
沈竹心冷哼一声,低头看向那人,“你还不老实交代吗?”
“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我本是个江湖游医,是侧妃看我与那神医的画像有几分相似,就给钱让我假扮神医。”
他赶紧掏出了怀里的银子,“侧妃给的银子,还在这儿呢,我分文不敢取,更加不敢谋害小世子,求求各位贵人放过我吧。”
沈竹心脸色紧绷地上前抢过了银锭。
往下一翻,银锭上赫然刻着永安王府的拓印。
“这银子是从你们永安王府出去的,说来侧妃也当真是用心良苦,为了以假乱真,竟还让人去打听了陈院首与普华神医的生平,惊扰了不少的人,人证物证俱在,永安王,如果今日你们王府不给个交代,哪怕我将登闻鼓敲碎,也要让圣上还我公道!”
沈竹心双眼赤红。
她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差点就让人戕害了!
她还能好好说话,永安王府的人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永安王妃反应极快。
她猛然上前抓住了沈姣姣的发髻。
“糊涂的东西,你
自己存了害人的私心,竟然还敢攀扯王府,简直罪该万死。”
永安王妃想把永安王府摘出来。
说完,抬手就往沈姣姣的脸上又扇了个耳光。
好像还不够解恨,又往沈姣姣的心窝踢了一脚。
这般之后,永安王妃才冲着永安王拱了拱手,“王爷,这样的女人就是祸害,今日是让人抓住了还未酿成大错,明日她又动了什么坏心思,那岂不是要连累整个侯府。”
事到如今,永安王也终于是清醒了。
他低头看着沈姣姣,居高临下的样子,眉眼之间没有半点温度,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物。
“沈姣姣,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敢用整个永安王府为她的罪行遮掩,当真是不要命了。
“不……王爷,他们这是冤枉妾身,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沈姣姣看着永安王越发凶狠的眼神,说话带上了哭腔。
看永安王无所作为,沈姣姣楚楚可怜地攀上了他的手臂。
“王爷,妾身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啊,妾身不敢的。”
永安王妃冷眼看着她那副狐媚的样子。
敢用永安王府冒险,沈姣姣这次是必死无疑。
她也不想再费口舌了。
“不敢?哼,你不敢都能犯下如此
滔天的罪过,若是敢的话,我整个永安王府岂不是要为你陪葬了?”
沈姣姣做的事情触及了永安王的逆鳞。
也不等宣平侯府的人开口。
他扯着沈姣姣的头发,生生把人拉扯到了院子里。
沈姣姣吃痛,一时之间惨叫连连。
“王爷,不要……不要啊。”
永安王面无表情,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过沈姣姣。
齐盛宴似乎已经猜到了永安王的举动。
他将沈竹心挡在了身后。
沈竹心却冲着他摇了摇头。
对于企图谋害她孩子的人,她不会有半点怜悯。
她冷眼看向了庭院中的永安王和沈姣姣。
只见永安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木棍。
冲着沈姣姣的眉心就砸了下去,当场就见了血。
永安王妃看着心惊,死死抓住了贴身侍婢的手腕儿,半点动静都不敢有。
沈姣姣应声倒地,剧烈的痛处侵蚀着她的理智,鲜血模糊了视线,她下意识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沈竹心。
“你……害我……”
她颤抖着抬起了染血的手。
可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