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瞧着你这肚子似乎是大了些。”
齐盛宴一向是个心有成算之人。
此刻也能做出温柔似水的模样。
他宽大的掌心落在了沈竹心的肚子上。
即使隔了一层薄薄的衣衫,也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
沈竹心总觉得他身上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侵略性。
自她诊断出怀孕之后,已经有半月有余。
齐盛宴也愣是没去过其他院子。
想来这会儿正憋着一股子火呢。
“侯爷当真是说笑了,这才不到三月,哪里就显怀了。”
沈竹心往后挪着身子。
可齐盛宴揽在她后腰上的那只手却跟老虎钳似的。
温柔而又不失强势,着实让人有些动弹不得。
“是吗?”
齐盛宴明明心知肚明,却还要故作恍惚。
他又凑近了一些,只觉得沈竹心口上的那一抹嫣红愈发勾了他的心魂。
二人越凑越近,烛光摇曳之下,仿佛连屋子里都热了不少。
就在齐盛宴对这温香软玉在怀之事颇为眷恋的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凌厉的喧嚣。
“侯爷,大事不好了,夫人晕厥,突发高烧,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侯爷呢,还请侯爷过去看上一眼。”
来
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知茵的贴身丫鬟。
齐盛宴锐利的眸子往外一瞧,全然不见了刚刚那副沉溺温柔乡的模样。
沈竹心实在怕了他那副如狼似虎的架势,立刻开口劝道,“姐姐今日挨了责罚,心里怕是有些过意不去,侯爷过去看一眼,如此赏罚得当,才不叫姐姐心中生了怨气。”
沈竹心可是不想林知茵把这笔账全都算在她的头上。
要不然等到林知茵秋后算账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折腾出多少的幺蛾子。
本来齐盛宴就已经不见喜色了,如今又听沈竹心要把他往外推,轮廓分明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
“夫人只怕你的姐姐会生了怨气,那为何不知夫君也会生出怨气?”
齐盛宴抓着沈竹欣的手摁在了自己的心口,隔着薄薄的衣衫,沈竹心甚至能感受到齐盛宴身体的起伏。
她避过了齐盛宴灼热的目光,只是娇滴滴地说道,“夫君可千万不要这样说,竹心实在是怕得很。”
“只是夫君乃仁杰大丈夫,自是不会与竹心这样的小女子计较,只是夫君今日不去,姐姐心中必然生了嫌隙,夫君也不想我统管内宅的时候与他人离了心吧?”
齐盛宴漆黑的眸
子落在了沈竹心的身上,如同鹰隼一般的光芒像是要把人给看穿了。
他确实有些看不懂沈竹心。
明明说话的语气又是那般温柔似水,叫人心中熨帖。
可说的话又是这般噎人,倒是叫他风光无两的宣平猴头一次尝了什么叫做窝囊气?
“罢了,你这张嘴啊,是说也说不得,尝也尝不得,你且好好歇着,本侯先走了。”
齐盛宴也不是有意置气。
只是他再待下去,怕是按捺不住冲动。
这前三个月确实不是莽撞的时候,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总不能叫沈竹心伤了身子。
一直候在门口的丫鬟也总算是把他给盼了出来。
结果这刚准备上去说说林知茵是如何凄惨。
便见齐盛宴从眼跟前拂袖而去。
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句,“身子不爽便去找府医,实在不济拿帖子去宫里请了太医,总归会有法子。”
丫鬟看他步伐坚决,顿时也不敢再吱声。
只能唯唯诺诺地将这个话带给了林知茵。
林知茵身着中衣倚靠床头,原本是用来抚琴插花的纤纤玉指。
如今缠了厚厚的一层绷带,表面还渗着暗红色的鲜血。
一听齐盛宴甚至都不
肯来看自己一眼,她当即就发了好大的脾气。
“一定是那个贱人勾了他的心,否则他为何会如此铁石心肠?我可是他的发妻啊,他怎能这般对我。”
林知茵惊声尖叫着,好一阵撒泼之后,把手边的东西都给推了下去。
院子里的人早就见惯了她这幅刁蛮跋扈的模样。
只能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也唯有她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敢在这个时候劝上一句,“夫人是何等千尊万贵,实在不该因为那贱人伤了心神,如今侯爷是叫那贱人迷惑了,可待到夫人痊愈之后,自然还是可以挽回君心的啊。”
林知茵的青丝杂乱地披在腰间,目光看着涣散,像是全然没了心智。
她低声呢喃了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含翠,你去给本夫人准备笔墨纸砚,本夫人要修书一封,送回丞相府,届时自然有人会为本夫人主持公道。”
林知茵算是看出来了,那个沈竹心就是个狐媚惑主的,如今又勾了夫君的心魂,她在这侯府之内也无法施展拳脚。
可若是将此事告知父亲母亲,那到了朝堂之上的事。
可就不是沈竹心一个后宅妇人能够干涉的了。
于是当晚这封家书就
送回了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