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夫人也没有办法劝说自己的儿子。
老夫人现在只能装糊涂,继续叮嘱自己要说的事情。
“此事并不难,你们只要多花点心思,陪伴在你们夫君身边。”
“你们不光要照顾他的身体,同样也要体贴他的心。”
“他才会愿意宠幸你们,你们可明白?”
说完,老夫人看到柳清欢嘴唇轻轻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柳清欢根本不信她说的话,也讲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体贴身心,她不是没有做到——尤其,她还是齐盛宴的救命恩人!
按理说关系和感情,都应该是她与齐盛宴最深的。
偏偏……自从成为这个侯府的妾室,柳清欢日子反而过得远不如从前。
光是金银珠宝又有什么用?
她日日夜夜都独守空房……
与柳清欢那犹如死水一般的沉默,以及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怨念相比,林知茵则要显得咋咋呼呼得多。
她突然间像被惊扰到的小鸟一样,猛地站立起身来,满脸怒容。
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在她心中升腾而起。
她皱着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声音因愤怒,而略微有些颤抖。
“婆母!您说得可真是轻松!侯爷不肯碰我
们,我们也没任何办法,我何尝心里不着急!”
她的话语中,满是委屈和不甘。
沈竹心皱眉——
这话语,已经算是对老夫人的大不敬了!
片刻后,林知茵悠悠叹了一口气。
“婆母,妾身比您着急多了,不如……”
“您去跟夫君说一声,那今晚就在妾身的屋子里歇息吧!”
闻言,老夫人顿时头皮一紧,默默低头喝了口茶。
见状,林知茵原本期待的目光,彻底暗淡下去。
这样看来就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忽然,柳清欢转头就把矛头,对准了沈竹心。
“侧夫人姐姐,你平日里和夫君的关系最好。”
“不如就交给姐姐你吧!夫君肯定会听你的!”
柳清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倒是要看看,沈竹心在老夫人面前,会不会愿意忍痛割爱?
其他两个人侧头看她,似乎都在等她回答。
出乎意料的是,沈竹心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甚至还煞有其事地跟着点了点头。
“你们放心吧,我会去好好劝夫君的。”
“但是夫君……到底肯不肯去你们的屋子里头过夜,此事我也不能保证。”
沈竹心说的是真情实意的真心话。
林知茵
咬了咬嘴唇,皱眉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让夫君去我们的屋子里?”
看她们这样不相信自己,沈竹心都有些忍不住无奈了。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会这样去做。”
话音刚落,她的话锋又一转。
“姐姐妹妹,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也真是的。”
“不能一味地把这些问题的原因,全部归咎在了夫君身上?”
“你们还是应该多努努力的。”
沈竹心其实实在有些吃紧。
齐盛宴精力旺盛、体质又好。
常常就是一折腾,便折腾她大半夜,后续又会让她连着腰酸背痛至少两天。
偶尔这般还好。
真的次数一多起来,沈竹心自己都有些无福消受。
林知茵和柳清欢两人,还是有些狐疑。
听到沈竹心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说,林知茵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随后,她们离开了老妇人的院子,各自回到各自的院子里去。
当天夜里,齐盛宴又来到了沈竹心的屋子里头。
沈竹心已经知道他这个习惯,早早便已经等待。
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夫君,我们三人作为你的妻妾,都已经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去姐姐和妹妹
的屋子里头,给她们点恩宠?”
她的语气稀松平常,但话语却很直白刺人。
齐盛宴都原本要自己动手系腰带了,原本都想让沈竹心伺候他沐浴更衣。
听到她这样一说,所有动作都停顿了下来。
他面色阴沉,周身气势骤然压低。
“本侯这才刚回来,连椅子都还没有坐热,你就要赶本侯离开?”
“本侯就这么让你讨厌吗?让你巴不得赶紧送到别的女人手中去?”
知道齐盛宴是生气了,沈竹心赶紧拍了拍他的心口,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滑过。
“夫君!你实在是误会妾身了!”
“妾身怎么舍得把你拱手让人呢?”
“妾身只是心疼婆母年纪越来越大了,总是想着希望她能够儿孙满堂。”
“这一点光靠妾身,肯定是做不到的,不如就让其他姐妹也努努力?”
“让她们也怀上夫君你的孩子,一大家子也能够其乐融融。”
她把话语说得冠冕堂皇,仿佛一点都没办法,让人挑出毛病。
可是齐盛宴心中,就是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