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
沈姣姣发疯了似的,把桌上所有东西,都摔碎到地上。
这样还不够,她更是连踹几脚,将旁边那些名贵的花瓶陶瓷,全部都给踹碎了。
东西四分五裂,发出让人牙齿发酸的碎裂声响。
碎片在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出刺目的光,看起来相当触目惊心。
她崩溃地蹲在地上,感觉浑身的血都冰凉刺骨。
她明明已经重活一世了。
为什么过得还是没有沈竹心好?
“不行!我要去找夫君!我要把他的心给挽回来!”
自言自语着,沈姣姣已经冲了出去,冲向了永安王的院子里。
“夫君夫君!”
沈姣姣尖锐的嗓音,就像是要把永安王的院子给捅穿。
提着裙摆一路狂奔,到了院子屋里头时,整个人都已经失了仪态,看起来乱糟糟的。
然而,她的步伐骤然僵住,呆呆愣愣地看着屋子里头的人。
永安王手握毛笔,桌上摆着一张大大的宣纸,已经画了快一半多的画。
画上能够清晰看出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端庄优雅、温婉大方,嘴角的那一抹笑,更是摄人心魂。
就算这幅画还没有画完,永安王也忍不住看着这幅画,痴痴地笑着。
“沈竹心啊沈竹心,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
“居然叫本王看了这么一次,至今都无法忘怀。”
说这些话的时候,永安王浑然没有察觉到,门口多出来另外一个人。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爱怜地抚摸着画中女人的脸。
“看来,本王不把你得到,是无法真正释怀了……本王一定会得到你的,沈竹心!”
“你等着,要不了多久,你就一定是本王的女人!从今以后,本王就只会宠你一人,沈竹心……”
沈姣姣如同被冰川淹没,身体被冰霜冻住,彻底在原地僵硬,连呼吸都快要忘了。
她的耳中不断传来轰鸣声,还有她那彻底乱套的心跳。
疯了!
真是疯了!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永安王说……一定要得到沈竹心,从此以后只会独宠沈竹心一人?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沈姣姣甚至没有半点勇气,往前迈出半步,更加没有勇气去接近自己的夫君。
她就像一只木偶,毫无生气地僵硬转身,接着步履阑珊地离开了院子,不
知走到了何处。
“不……”
沈姣姣胡乱摇着头,眼中的情绪渐渐被不甘心和嫉妒给覆盖。
“凭什么沈竹心,就可以得到所有的好?”
“贱女人!竟然敢抢走我的夫君,那么……”
“我也要把你的男人给抢走!让你追悔莫及!让你跪下来对我道歉求饶!”
沈姣姣咬紧牙关,转身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换上从来没穿过的崭新衣裳,化上精致柔美的妆容,旋即立刻离开了永安王府。
坐着马车,一路来到了皇宫外。
在来之前,她就事先大概了解过——这个时辰,宣平侯齐盛宴应该独自一人,刚从皇宫出来。
这是她的好机会!
她在马车边等了片刻,就已经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她连忙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裳,朝齐盛宴走去。
却在即将来到他面前时,故意崴了一下脚,朝他身上摔了过去。
“哎呀!”
可惜,沈姣姣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
齐盛宴压根没有如她的意,只是略微往旁边挪了半步,让她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本来只是故意假摔,没想到这样一摔,还真的让她手肘和膝盖摔得生疼。
她侧坐在地上,眼中含泪,鼻头发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侯爷……我,我的腿好疼,可能脚扭到了。”
她想借机卖一卖苦肉计,齐盛宴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找本侯有什么事?”
他避重就轻,而且没有提半句沈姣姣,在自己面前摔伤的事情。
沈姣姣只觉得身上更疼了,颇有些狼狈地爬了起来。
“侯爷……宴哥哥……我,我只是听说今日你多有操劳,实在有些心疼,所以想要来看看你,关心关心你。”
说着,她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递上来一小捧点心。
“刚才来的路上,我瞧见这个点心,实在是不错,想着宴哥哥你也许会喜欢吃……”
说着,她双手捧着点心,往齐盛宴面前凑了凑。
只是她的手上和裙子上,都沾了些尘埃——这一幕,看起来有些滑稽。
她手里的点心,齐盛宴一眼都没有看。
齐盛宴语气薄凉,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冰冷疏远:“本侯的名讳,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
“本侯是你姐夫,请你自重,别乱了分寸。”
被他这冷漠疏远给狠狠打击到了,沈姣姣原本还在泛红的脸上和鼻
头,此刻半点血色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