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竹心这般“得意”,林知茵气急败坏起来。
“要不是看在婆母和娘家的份上,有你这般嚣张的时候吗?”
林知茵低声嘀咕一句,背地里还恶狠狠地瞪了沈竹心一眼。
沈竹心瞧见了,也当作没察觉,十分淡定从容地喝了口茶。
“我走了,妹妹你好生休息。”
林知茵猛地一甩衣袖,愤愤然地转身离开。
见状,沈竹心微微伸长脖子,喊道:“别走啊姐姐!不如咱们再好好聊聊,婆母要你回娘家的事儿?”
她语气带着打趣,这是沈竹心故意说的。
闻言,林知茵走得更快了。
将茶盏随手放在桌上,沈竹心无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次只是小施惩诫,日后可还有你受的。”
又过了几日,那位柔弱的豆腐西施柳清欢,在柴房病倒了。
老夫人心慈手软,也是怕她真的死在侯府上,那可就太晦气了。
于是,她去找了齐盛宴,好好劝说了一番。
柳清欢这才终于得到齐盛宴的同意,从柴房出来了。
回到她自己院子里,一连又病了好几天,险些掉了半条命。
等病好以后,她整个人神志都不大清醒,整日里想着自己失宠了,怕是日后在
侯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于是,她破罐子破摔,拖着这一副不怎么好的身躯,去到了林知茵的院子里。
“我要见你们正夫人!让我进去!”
柳清欢在院子门口,就被家仆给拦了下来。
不一会儿,林知茵被外头的吵吵嚷嚷闹的心烦意燥。
“干什么?干什么?外头怎么这般吵?”林知茵骂道,踹了丫鬟一脚。
丫鬟忍痛,连忙去外头瞧了一眼,回来说:“夫人,是柳妾室来了。”
柳清欢?
好啊!
还敢来找她?
林知茵眼中闪过阴狠,命人叫柳清欢进来。
很快,柳清欢脚步虚浮地进来了,甚至没有行礼,反而双目赤红。
“林知茵!你必须还我一个公道!”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林知茵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令柳清欢更是面红耳赤。
“放肆!”林知茵咒骂。
“你个难登大雅之堂的贱蹄子!你自己自作聪明下毒,还连累了本夫人,你才是罪大恶极!”
闻言,柳清欢当即就红了眼眶,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不已。
“正夫人……若不是当日,你与我闲聊那些有的没的,我又怎么会动了那些歪心思?”
说着,她重
重咳嗽一声,像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肺咳出来。
实在是在柴房禁足思过的时候,她受了太多苦难,本来就不算好利索的身子,更是虚弱至极。
见状,林知茵嫌恶地用帕子在面前挥了挥,像是要驱散什么恶臭气息一般。
“真是说笑啊!”
林知茵继续冷笑,眸光一片冷淡:“你自己不都说了,当时本夫人明明就只是与你闲聊,说些体己话,偶尔说了些别人家的事儿罢了。”
“硬要说的话,本夫人明明也是借此机会鞭策、警告你,要懂分寸。”
“谁知道,你就这么听了进去,还犯了傻,做成如今这难以收拾的局面?”
柳清欢一听就知道,林知茵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将一切罪责全都往她身上推!
几天前,柳清欢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缘由,但是现在可以肯定——
一定是林知茵故意唆使她的,才会让她犯错,还想坐收渔翁之利……
柳清欢吸了吸鼻子,眼中闪过不甘心。
“可惜了正夫人,您不是想看我和沈竹心斗一个两败俱伤,你自己好功成身退吗?”
“偏偏……老夫人还是查出来了,就是你在暗中唆使我,听说,你也被林知茵狠狠罚了一顿吧?”
说着,柳清欢脸上露出虚弱却又阴狠的笑。
既然林知茵不肯还她一个公道,那么,就让林知茵也一起承受如今她所受的苦吧!
在沈竹心面前,她们两人无论是谁,现在都是沈竹心的手下败将!
柳清欢用力深吸一口气,咳嗽几声,徐徐说道。
“正夫人,你就算再厌烦我,可我们在这个府上最大的敌人,便是沈竹心。”
“你可是正夫人,没准啊……她会选择先解决你,再来想着如何针对我。”
“正夫人,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她还嘲讽地笑出声来。
砰——
一个茶盏被狠狠丢了出去,碎裂在了地上。
迸溅的热水烫到了柳清欢的腿,让她止不住地发出惊呼。
下一刻,她就看到一双绣花鞋停在了自己面前。
她头皮一紧,缓缓抬头。
啪——
一巴掌狠狠落在了她脸上,林知茵尖锐地呵斥:“放肆!你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你敢诅咒本夫人也被惩罚?你真是该死啊!”
用力深呼吸好几次,林知茵还是难以掩饰满腔怒火。
这怒火,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