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锅粥里头,总会有那么些老鼠屎。
她也该好好给这些不守规矩的人看看,到底谁才是主子,谁才能说了算。
“侧夫人!侧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的错了,还请放过奴婢吧!”
那丫鬟大声求饶,已经被打得口齿不清,嘴角渗出血来。
打完了二十,春韵甩了甩手,又拿出帕子擦了擦。
“哼,连夫人都敢陷害,刚来来伺候的时候,都发了毒誓的,你这贱丫头,就不怕遭雷劈吗?平日夫人待我们不薄,你竟还生出了异心!”春韵也低声呵斥一句。
“不敢了,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被掌嘴的丫鬟泣不成声,声音更是沙哑模糊。
沈竹心皱了皱眉,微微撇开视线,淡淡开口说道:“也罢,既然已经惩罚了,本夫人就给你一个机会,到底要不要如实回答?”
丫鬟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整个人都在颤抖。
“侧夫人……奴婢,奴婢……实在是不敢说出口,否则……奴婢就在这侯府待不了了!”
沈竹心眼中的眸光闪了闪。
果然,是有人在背后主使。
暂且看来,背后那人还不敢轻易动手杀人,那她这碗豆花里面的毒,或许真不是致
命的。
沈竹心盯着那小丫鬟看了许久,忽然换了一种问话方式。
“行,本夫人问你一个问题,答案若是对的,你便看本夫人一眼,若是不对,你继续低着头便是。”
丫鬟战战兢兢地微微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
沈竹心喝了一口清茶,看着杯中的茶叶,随着她的动作而旋转。
接着,她的目光重新落到了那低头的丫鬟身上。
“这豆花里面,可是有毒?”
丫鬟看了她一眼,连忙又垂下头去。
沈竹心沉了沉眸光:“这个毒,是致命的?”
丫鬟用力将头低垂着。
沈竹心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背后将这个毒给你的,是林知茵?”
丫鬟依旧低着头。
沈竹心微微停顿,咬了咬牙:“这个毒,是柳清欢给你的?”
丫鬟颤抖着身子,小心一抬头看了她一眼。
砰——
沈竹心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让人胆战心惊的声响。
杯子里溅出来的水,撒在了桌面上,明明没有沾染半点尘土,却显得一片泥泞。
丫鬟再次用力磕头,几乎要将她的额头磕出血来:“还请侧夫人恕罪,还请侧夫人恕罪!奴婢实在是被逼无奈,否则……否则,奴婢
哪里敢做这种事情?”
闻言,沈竹心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柔软的指腹按了按眼角。
“罢了,春韵,你叫人将这丫鬟关着先,没有本夫人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她。”
这是一个人证。
等到她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便将她随意打发出侯府就是了。
忽然想起什么,沈竹心叮嘱春韵:“你私底下,记得去问问这个丫鬟,看这个毒到底是有何用处。”
春韵领命下去了。
等到丫鬟们全部离开后,沈竹心独自一人坐在屋内,看着旁边白瓷花瓶中的一支兰花。
以前原以为,之前种种就是些小打小闹。
却没想到,柳清欢竟然做出这种恶毒之事!
若是不能好好惩治惩治她,再过段时间,她是不是真的要对自己下杀手了?
活了两辈子,沈竹心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
到了侯府后,会有人用这种下贱手段!
越想越气,沈竹心在屋子里等了片刻,春韵终于姗姗来迟。
“如何,那丫鬟可是有说什么?”沈竹心急切地追问上去。
春韵可惜地摇了摇头:“那丫鬟倒是老实交代了,但她不知道那个毒到底有何作用。”
“这个药粉是有人暗中给她的,那人长什么样、什么声音、什么身份,她一概不知。”
“只是那人提了一句柳妾室,用来警告她,她就认为是柳妾室命令的。”
“当初,那人只拿了药和一封威胁她的信,她便吓破了胆子,做出了这种事情。”
“而且,她听说,这毒不至于要命,最多是吃多了,便会让人渐渐失了心智,甚至可能会得失心疯……”
说到这里,春韵声音越来越小了,想想也是后怕,自家夫人差点就中了这种阴招……
看来,柳清欢还是挺谨慎的。
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沈竹心比她要更加谨慎。
“行,让那丫鬟继续待着,如何解决这件事情……还需要好好从长计议。”
沈竹心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有些走神。
春韵也不敢轻易打扰,默默站在旁边等候着。
柳清欢不同于林知茵。
林知茵身份地位高,背后还有整个丞相府当她的靠山,但齐盛宴对她毫无半分情意。
可是,柳清欢却是齐盛宴的白月光、恩人、心上人。
上辈子,柳清欢就在这个侯府笑到了最后,那么这辈子呢?
沈竹心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