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术越发觉得房中寒意加剧,好像连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家里门窗都好好关着,何来寒风袭体之感?
风为气之动,气为风之形,此风既寒且带着浓浓的酸味,更有心火旺盛之意,无端而起,非吉兆也……
虽说命师不自算,可陆冰兰都快把醋劲写到脸上了,李术除非眼瞎了才看不出。
老婆吃醋了!
“原来她是你们的校花啊,我说么,长那么好看,确实当得起校花之称。”
一听这话,陆冰兰马上咬紧银牙,生硬转过头去。
“对啊,也不知这么好的样貌,最后便宜了哪个……流氓!”
流氓二字,简直是带着火星子,从她牙缝里硬崩出来的。
李术憋着笑轻轻摇头,假装不知道陆冰兰在偷偷瞪自己,转眼遥望窗外月色。
“月华如水,星辉如梦,此为天地精华所显,从不与凡花争艳,又如佳人绝世独立,人间颜色与之相较,皆如尘土……”
陆冰兰听出李术在暗中夸赞自己,将自己比作天上星月,绝世佳人,并委婉指出自己不应该拿何雨的事吃醋,心头的气顿时消散不少。
哼!算他会说话!
不过表面上,陆冰兰仍板着脸假装不高兴道:
“何雨的病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你给她治了一整天?”
李术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救回何雨接着去找风水道馆,又去穆家别院看风水,来回折腾了挺长时间,老婆却以为自己一直在跟何雨待着。
她是因为这个吃醋啊,倒也难怪。
“何雨不费事……”李术刚要解释,忽然想起要说风水之事的话,老婆肯定又得跟自己闹别扭。
况且为了减少家庭不和谐,以后还打算用风水赚钱的事他也不能说,立刻改口道:
“但是她的病很麻烦啊,你想想她都快死了,我可能给她一下治好吗?”
“而且那种疑难杂症只有我一个人能治,连个帮忙的都找不下,所以才耽误了好久,没办法啊。”
陆冰兰一怔。
“是…是吗?我还以为都是那家骗子医院吓唬人的,何雨的病其实不严重,原来真的很严重啊?”
“对,非常严重。”李术十分严肃地点点头。
“所以你就是耽误了一天才给她治好?”陆冰兰接着又问。
“……没错。”李术权衡利弊,果断选择最安全的答案。
“好吧。”陆冰兰点点头,“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我出去?”
李术愕然。
她裹个浴巾过来展示身材,不就是吃醋了,故意到自己眼前跟何雨比较吗?
现在吃完醋了,应该顺利成章上演恩爱戏码,开启夫妻之间的正常生活才对吧?
怎么又叫自己出去了?
“少废话,快点出去!”
陆冰兰脸颊微红,硬拉起李术将他推出门外,随后靠在房门上怔怔出神。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天不见李术回来,自己竟然想着他跟何雨在一起就心烦意乱,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还有种很不舒服,好像李术要被其她女人抢走的感觉。
看到他回来没有半句解释,自己莫名其妙感觉非常不开心,故意这副样子来找他要解释……
陆冰兰低头看看这条浴巾,突然羞得紧紧闭上眼睛,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
怎么会这样……
第二天。
天色刚蒙蒙亮,陆冰兰还没睡醒就听到一阵电话铃声。
“喂?有客户点名找我?好,这就过去。”
李术看到是风水道馆打电话说有生意,便开始穿衣。
“你干什么去,哪来的客户?”
陆冰兰忍着困倦起身询问。
问话之后却听不见李术回答,陆冰兰疑惑眨了眨眼。
“你看什么啊?”
“看你啊。”李术笑了笑,“昨晚连睡衣都忘换了?”
陆冰兰这时才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凉,下意识低头一看。
“啊~!”
她立即钻进被窝,连头一起死死蒙住,在里面羞耻颤抖。
可恶…昨晚光顾想心事,说穿衣服也没有穿,就裹着浴巾睡着了。
连李术什么时候进来睡觉的都不知道。
睡了一晚,浴巾早就散开不知落在了哪里,陆冰兰刚才直接起身对着李术,等于什么都让他看到了。
“咱们都领证好几天的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啊。”
李术穿好衣服,笑着拍拍那团被子。
“滚开!”
被子里伸出一只玉腿朝他踢来,同时传出羞耻沉闷的娇斥。
李术没有再和她玩笑,直接出门前往道馆。
“小先生!”
刚来到门口,一位老者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快步上来将他拉住。
“都怪老夫愚昧,不肯听从先生指点,请先生快快去帮我家化解灾厄吧!”
李术一看是昨天那位穆家别院主人,当即摆了摆手。
“解决不了,请你另寻高明。”
昨天自己够耐心了,一再给老者解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