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造反。」
李承乾高兴一笑,道:「哈哈,那就太好了,孤等着造反的那一天。」
回到东宫,注意到宁儿与苏婉担忧的目光,李承乾道:「无妨,孤没事的。」
让人将一堆劝谏的奏章放在东宫门前,李承乾坐下来一份份翻看着。
苏婉拿过一份看了眼,便蹙眉,拿着奏章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有些泛白与颤抖,她咬牙道:「废太子?他们岂敢!」
可能是两晋或前隋朝与历代种种,他们觉得换太子是很平常的事。
上一个,距今才过几年?
呵呵……
李承乾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安抚道:「别动气,这批评父皇不看,孤还是挺爱看的。」
李丽质快步而来,「皇兄,应公求见。」
李承乾放下了奏章,揣着手道:「让应公进来吧。」
「喏。」
应公武士彠是带着女儿小武一起来的,他走到近前道:「臣武士彠,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上前扶住他,道:「应公不用多礼。」
「臣有罪。」武士彠还做着作揖的姿态。
李渊也快步走来,先拉着武士彠,让他坐下,道:「你是朕当年从晋阳起兵便跟随的元谋功臣,你何罪之有。」
武士彠道:「臣的儿子在洛阳主持家业,却也避缴赋税,臣早就知道这两个逆子会将家业败尽,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不缴赋税,臣教子无方……」
李渊叹道:「伱的儿子有罪与你何干。」
言罢,武士彠拿出几份卷宗与契约,道:「这是臣的家业,这是臣的田契,不知能否抵上那两个小子的赋税。」
说着话,武士彠又激烈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他平顺了呼吸,道:「还请殿下不要饶过这两个小子,将他们依律处置。」
十四岁的小武站在父亲的身后,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太子,目光中带着好奇,也有崇拜之意。
这就是现在传闻中让公卿世家害怕的东宫太子。
手握权柄,建设国家的人原来是这般强大。
李承乾看了地契,清楚了武家的家业,颔首道:「足够了。」
「那还请太子殿下处置那两个小子,他们祸害老夫家业,往后恐还会……」
李承乾道:「孤也有不懂事的弟弟,长兄如父,能明白应公的心情,武元爽,武元庆发配苦役五年,如此可好?」
武士彠又道:「臣的勋爵之位……」
「不得继承。」
武士彠行礼道:「谢太子赐罪。」
谷雨时节刚过去,正是关中气候最舒服的时节。
家父与太子商谈着,小武就注意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侧目一看才知道是徐慧,她小步上前道:「小慧。」
十三岁的徐慧小声道:「听说小武姐姐家出事了?」
小武道:「还不是家里两个兄长,他们从小就欺负小武与母亲,现在他们是罪有应得,太子殿下罚得好。」
徐慧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低声道:「你刚刚看了太子殿下好久。」
小武提着衣裙在崇文殿墙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似在考虑。
小慧低声道:「太子殿下很吓人吧。」
「嗯。」
「到现在妹妹都不敢抬眼去看太子,听说不论是朝中朝臣,还是权贵子弟都害怕太子。」
小武道:「太子也只有一双眼睛,一张嘴,长得不吓人,只是看起来不亲近人,但太子殿下是个很厉害的人。」
女孩子与女孩子之间也有秘密,刚刚小慧就注意到了小武看太子的眼神,如果小武真的有那种念头,会很危险的。
小慧也只当是猜测,况且现在太子也已有了太子妃与侧妃,小时候的传言也都过去了。
小武低声问道:「小慧妹妹很早就结识太子殿下了。」
小慧回道:「很早了,那时候太子就问我几岁。」
东宫门前,爷爷带着应公去休息了。
李承乾坐在东宫门前,看着一道道奏疏。
刚从外面玩了回来的李治与李慎看到了一桌子的奏章。
两个弟弟还没开口,就被东阳拎着耳朵走远。
「东阳姐姐,疼,疼!」李慎一路被拎着侧着脑袋喊。
「不要去打扰皇兄。」东阳对两个弟弟道。「那都是劝谏父皇废立太子的奏章,你们也敢看?」
「啊!」李治惊得张大了嘴巴,他指着皇兄道:「皇兄不是看得很开心吗?」
东阳冷冷一笑,道:「有多少事能让皇兄开心?」
李治道:「那弟弟不看了。」
刚过了东阳姐姐这一关,李治与李慎准备去用饭,就见到了皇姐。
李丽质问道:「今天去外面玩得如何?」
李慎抢先道:「姐,弟弟今天没有闯祸,也没有揍人,还结交了一个叫裴炎的人。」
李丽质手上拿着一卷书,点头道:「洗手,吃饭。」
兄弟两齐齐应道:「喏。」
东宫外,李承乾翻看着奏章,一册接着一册地看着,从中可以大致看出这些奏章来自哪些势力。
当年过江之后立足的王谢袁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