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端来了饭菜。
「东宫早就准备好了饭食,知道陛下今天要召见你,便让东宫提前准备了。」
宫女小心翼翼地将太子殿下面前的碗筷摆放整齐。
李承乾这才坐下来拿起碗筷吃着饭菜。
李世民也早就饿坏了,吃着一张饼,微微抬头使劲嚼着。
注意到父皇碗边还放着一碗酒水,李承乾皱眉看着,良久不语。
殿内很安静,父子俩一言不发地吃着饭菜。
长孙皇后微笑地陪在一旁,道:「知道丽质这孩子喜吃甑糕,今天命人送了一些过去。」
「嗯,弟弟妹妹好久没有吃甑糕了。」
说话间,就见到一个小丫头快步跑来,她的脸蛋圆乎乎的,一直跑到母后的脚边,抓着母后的裙摆,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个大哥哥。
长孙皇后道:「忘记了?这是你皇兄。」
小兕子奶声奶气道:「皇兄。」
李承乾笑着道:「兕子都长这麽大了。」
「这孩子每天都在长高。」
见妹妹来到自己的桌边,伸手抓起一片肉,放入她自己的嘴里。
李承乾观察着她,揽过她,问道:「几岁了?」
小兕子伸出三根手指,嘴里还在用力嚼着肉。
李承乾揽着这个妹妹,她的呼吸很用力,她的心脏跳动更有力道,在这个妹妹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很强的生命力。
「皇兄要用饭,来母后这里。」
小兕子迈着还有些不太受控制的短腿快步跑入了母后的怀中,母后用布巾给这个小女儿擦了擦嘴。
李承乾吃完了一张饼一碗黍米饭。
李世民也打了一个饱嗝,灌下一口酒水。
「父皇,平日里还是要少喝点酒,多喝点茶也好。」
「怎麽?你觉得朕喝酒不好?」
「对身体不好。」
「朕的身体有太医署看着。」
长孙皇后叹息一声,忧愁地看着还懵懂不记事的小女儿,本来心平气和地吃一顿饭,这父子三两句又让气氛变得不好了。
「你父皇呀,当年常常领兵打仗,夏天的时候脱下甲胄,脖子与胸口处都被沉重的甲胄压得通红,那时候不喝一口酒水,便喘不过气。」
听着母后的话语,李承乾道:「当初如此,那麽现在父皇更应该注意身体。」
李世民冷哼道:「难道朕也要像你爷爷一样吗?」
李承乾反问道:「有什麽不好的吗?」
「你……」
本想在父子之间劝一两句,承乾作为儿子少说两句,陛下这个当父皇的也少说两句。
可是这父子之间话不过三句,就会像点了火似的。
李世民又喝下一口酒水,问道:「禄东赞的事朕听说了,你怎麽不向朕禀报?」
李承乾道:「当初是父皇让儿臣写信叫他们收兵的,现在到了这个局面,儿臣也让大唐占足了道理,占足了情面,难道父皇当初让儿臣写信的时候,没有考虑过之后的事吗?」
李世民沉声道:「你身为太子要注意言行。」
「儿臣很注意言行。」
「以后你也不用作诗了。」
「这跟作诗有什麽关系!」
虽说他们父子俩都还好好坐着,三言两语火气越来越大。
眼看陛下的呼吸起伏,面色隐约涨红。
长孙皇后又道:「行了,朝中的事情交给朝臣们去办,你们父子俩吃个饭,就应该多说说家里的事。」
父子俩又低着头,各自坐着沉默不说话了。
小兕子在母后的怀中低声道:「母后,想睡了。」
长孙皇后又看了眼这父子俩,气馁地抱着小兕子离开。
皇后快步带着一队宫女离开了,甘露殿内就剩下陛下与太子,还有两个太监。
李世民拿起一份文章,这份文章美曰其名乃是东宫太子的实践报告。
「你与朕说说,这份实践报告中的文化战是什麽意思?」
注意到儿子想当然的目光,李世民接着道:「说说你的方略。」
李承乾道:「当初与李百药说过,让各国使者都学关中话,学中原文字,只不过近一年来,尽管鸿胪寺与礼部都这麽做了,可还是收效甚微,因此儿臣很苦恼。」
「之后呢?」
李承乾又道:「因此儿臣要求拿着文书来往互市的西域人也要学会关中话,高昌王子且不说了,他本就会熟练的关中话,想要互市就要学关中文字与关中话,有了这个要求,想要参与互市的人自然就会主动去学,而在大唐的来往中,成为一门必学的本领。」
「朕听说你还想要扫平西域?」
「儿臣从来没有这麽说过,修建河西走廊,种葡萄与横扫西域没关系。」
「呵呵呵……」李世民淡淡一笑。
「好吧。」李承乾揣着手道:「看来这个误会解释不清了,孤的解释连父皇也不信了。」
「父皇也请放心,以后若有别人问起,儿臣一定会解释清楚的,要是还有人不信,儿臣就在承天门前贴一张布告,就说东宫太子绝无横扫西域之意。」
李世民道:「你主持朝中用度已一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