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办法。」
李恪低着头跟在皇兄身后,一时间又找不到话语开口。
「你还有事?」
「哦,皇兄啊。」李恪跟上脚步,道:「皇兄已很久没有出去游玩了,以前常常带着弟弟出去游猎。」
说话间,见皇兄已走远了,李恪站在原地懊恼地挠了挠头,已经与皇兄说不上话了。
回到东宫,弟弟妹妹都已回来了。
这里又恢复了闹哄哄的样子,看到李治抱着一只小鸭子,李承乾道:「这是你要养的宠物吗?」
李治道:「这是弟弟的朋友。」
「小福!」
「在!」她快步跑来。
李承乾吩咐道:「将这只小鸭子送去太液池养着,它若再出现在东宫,就炖了它!」
「喏。」
李治委屈地看着皇兄,怀中的小鸭子被小福抱走了。
李承乾快步走回殿内,看弟弟还委屈地站在原地,又道:「还不洗手吃饭?」
李治点着头,很委屈地去井边用打出来的井水洗手。
平时太子殿下去了太极殿早朝,再回东宫用饭,午后去中书省忙碌,三点一线。
弟弟妹妹好久没有回来了,这个暑假他们在太液池边呆了两个月。
李丽质看着弟弟妹妹们,道:「不管你们在太液池边有多麽快活,现在回了东宫就赶紧收了心思,好好听课,好好学习。」
「喏!」
一群弟弟妹妹应声道。
李承乾拿起碗筷,看了眼她们,道:「吃饭。」
「吃饭」两字在东宫有着一种魔力,不论多忙,不论多玩闹,平时有多少打闹埋怨,只要皇兄一说吃饭,她们都会乖乖地坐下来用饭。
积年累月都养成了这种被动,或许多年后,兄弟姐妹长大了,大家坐在一起也会听皇兄说了吃饭再动筷子。
不管多大的矛盾,有很多的埋怨,到了饭桌上就要坐在一起吃饭。
这是一条底线,也是最硬的规矩。
李丽质坐在最靠近皇兄的边上,端着碗筷问道:「用了饭皇兄还要去中书省当值吗?」
「嗯,午休了就去。」李承乾吃着一张饼,又夹了一块腌萝卜吃。
弟弟妹妹皆是埋头吃饭,不敢吱声。
李丽质回头看向小福,道:「给爷爷的饭菜送去了吗?」
小福回道:「送去了。」
李丽质这才放心开始用饭,她最喜欢吃梅乾菜了,一碗黍米饭几口梅乾菜就能吃饱。
这些孩子的食量越来越大,小福做了一锅,还怕不够,担心殿下们吃不饱,还会烤上一些羊肉大葱馅的饼,吃不饱饭可以吃饼,也可以闲时当零嘴吃。
用了饭,李承乾便去了崇文殿午休。
李渊细细品着葡萄酿,道:「关中的葡萄酿果然与关外的不同。」
李承乾躺在竹椅上,屋檐正好可以挡住酷热的阳光,闭着眼享受片刻的清闲,「爷爷觉得哪一种好喝?」
李渊道:「当然是我们关中自己酿出来的好喝,这还用想。」
李承乾闭着眼,笑道:「爷爷说得不错,不论怎麽样,都是关中的葡萄酿最好喝。」
李渊坐到孙子身边小声道:「这葡萄酿卖出去应该又能赚许多钱。」
李承乾叹道:「舅爷好几次告诫孙儿,不要在乎眼前的蝇头小利,太子要做大事业。」
李渊不以为然,道:「那你要做多大的事业。」
李承乾缓缓道:「比如做皇帝。」
闻言,李渊看了看四下,瞪眼了一旁的太监,这太监当即低下头,刚刚听到的话必须忘记,就连梦话都不能说,一旦说出去会被杀了之后,再被剁了喂狗的。
李渊又抿了一口葡萄酿,满足道:「多久了,朕都快要忘了酒是何滋味。」
看孙子就要睡着了,再问道:「除了当皇帝呢?」
李承乾翻了一个身,道:「孙儿下午还有许多要事要办,先睡了。」
崇文殿的屋檐上传来几声鸟叫,李渊看着疲惫的孙子叹息一声,坐在一旁继续品尝着葡萄酿。
众所周知,泾阳是太子的地盘,这已经是朝野皆知的事。
泾阳的葡萄包括葡萄酿也都是太子殿下的。
至于太子殿下又回馈给泾阳的村民,这也是理所应当。
谁也不知道泾阳赚了多少钱,光是卖葡萄乾,葡萄酿,这个村子早就富裕得不成样子。
既然泾阳是太子的,葡萄酿也是自家的。
李渊尝着自家的葡萄酿,心里越发满足。
孙子长大了,他想要做皇帝了,二郎如今正值壮年,这个孙子要怎麽当皇帝嘛。
李渊喝着葡萄酿,又有些苦恼。
再看孙子的睡脸,这孩子难呀,既要面对朝中这麽多事,还要面对他父皇,与这麽多的弟弟妹妹。
有时候想想,这个孙儿年纪轻轻,其实早就脱离了同龄人。
作为爷爷没什麽能够留给孙子的,也帮不到这个孙子什麽忙,朝野上下全是对二郎忠心的人。
唯一能够留给他的只有藏在武德殿的五石金沙。
那是武德年间私藏下来的,以备往后所需,只不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