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奏章,道:「这是郭寺卿走动各县递交的,前两日就交到了京兆府,许敬宗说服的这几个县本就是可以种葡萄的,都记录在案了。」
李承乾看了一眼奏章,又拉起长弓道:「皇叔觉得此事孤应该如何处置?」
李道宗回道:「虽说蓝田县愿意和解,可许敬宗毕竟打了一个县丞,此事还是该罚。」
「怎麽罚?」
「罚俸一年,三年内不得升迁。」
李承乾颔首道:「那就按皇叔的意思来办。」
李道宗正色行礼道:「喏。」
见皇叔要走,李承乾又道:「不留下来用饭吗?」
李道宗脚步匆匆,又道:「许敬宗还跪在承天门外,老夫赶紧去把人拖走,以免丢了东宫的脸面。」
「呵呵,这个许敬宗。」李承乾又放出一箭,这一次箭矢的力道小了很多。
承天门外,李道宗快步走上前,见到这人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模样,低声道:「不用跪了,太子殿下不计较了。」
许敬宗朗声道:「臣给殿下闯祸了,臣罪该万死。」
李道宗笑道:「殿下说了,罚一年俸禄,念你经营泾阳有功留任京兆府三年不得升迁。」
「谢太子殿下!」
许敬宗又朗声道。
李道宗将人扶了起来,心说就算这麽说,太子也听不到。
吃力地站起身,许敬宗低声道:「让府尹为下官走动,下官惭愧。」
趁着满朝文武还没来上朝,李道宗一手提着许敬宗,低声道:「你也忙了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关中各县的要事,往后还要多指望你了。」
许敬宗连忙道:「府尹千万不要这麽说。」
「老夫平日里不善处理各县事务,有你在京兆府至少能踏实一些。」
「下官定当不负太子殿下与府尹的信任。」
李道宗满意地点头。
两人走出朱雀门的时候,正是满朝文武前来上朝的时辰。
李承乾在东宫吃了一碗凉面,又吃了一张饼,便去太极殿上朝了。
东宫太子与往常一样,在群臣到齐的时候走入殿内。
从文武两派朝臣之间走入太极殿,站到众人身前,这位太子看着朝班道:「昨天孤想了很久。」
殿内,太子殿下的话语在回荡。
李承乾揣着手道:「监察御史马周可在?」
闻言,马周站出朝班道:「臣在。」
「但凡互市文书皆要由御史台察看之后才能发放,并且御史台对互市依旧有监察之权。」
马周闻言,朗声道:「喏。」
李承乾看向朝班又道:「刑部尚书张行成可在?」
张行成站出朝班,道:「臣在。」
李承乾朗声道:「御史台只掌监察职权,不得行使缉拿职权,往后由御史台检查,如有贪赃之事,陈情属实由刑部缉拿。」
张行成朗声道:「喏。」
「兵部尚书侯君集。」
「臣在!」
李承乾继续吩咐道:「文书护送皆由兵部安排兵马互市,御史台派出官吏实地相随。」
侯君集朗声道:「喏。」
「往后御史台,刑部,兵部皆有互相监督职权,也可以互相监查,皆交由中书省审阅。」
看向众人,李承乾又道:「朝中各部可有异议!」
太极殿内很安静,太子的话语声在回荡,许多人的神情带有思索,但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监察,缉拿,护送,皆由各部负责。
还由中书省把关。
如此一来相互监督,相互制衡的局面便有了。
见没有人反对,李承乾道:「既然没人有异议,那麽早朝按章程继续,老师可以主持了。」
房玄龄站出朝班开始主持朝政。
太子退到一旁,揣着手默不作声地站着。
长孙无忌闭着眼,站在朝班的前列,仔细想着太子的方略。
早朝还未结束,就有消息送了出去。
李世民坐在太液池边,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来,倒映在太液池的湖面上。
李治喜欢躺在湖面上,一动不动,享受着这个时候的清凉时刻,一天之中李治要洗好几次。
这个孩子喜欢玩水,但这些孩子在水中都养成了良好水性,就连东阳与高阳都能下水抓鱼了。
也正是因为孩子们喜欢玩水,喜欢下水捉鱼。
导致现在的太液池中的鱼都精明了许多,李世民抬了抬鱼竿,现在钓鱼越来越难了。
老太监脚步匆匆而来,递上一卷文书,低声道:「陛下,太极殿送来的消息。」
李世民放下鱼竿,拿过文书看了起来。
文书上记录的便是许敬宗与刚在太极殿发生的事。
李世民吃着糕点,诧异道:「各县弹劾许敬宗,竟被这样解决了?」
老太监低声道:「太子殿下罚了许敬宗一年俸禄,并且要在京兆府留任三年。」
「呵呵,说什麽留任三年,还不是这小子器重许敬宗。」
「虽说这件事磕磕绊绊,但还算顺利。」
李丽质提着一个木盆走到边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