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只好又去东宫寻太子,请太子帮忙做好预算。
刚走到崇文殿外,徐孝德便见到了围在这里的金吾卫侍卫。
李道彦拦在东宫外道:「陛下有旨,太子殿下禁足反省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
徐孝德拿着手中的文书道:「下官是来让殿下批覆文书。」
李道彦板着脸道:「陛下有旨,不行。」
「这……」
徐孝德进退两难。
不多时,礼部尚书李百药也来了,「将军,礼部有文书需要太子殿下批覆用度。」
李道彦还板着脸,道:「不行!陛下有旨……」
李百药板着脸道:「朝中用度皆是太子在调度,这太子一日在反省,这朝中用度便乱一日,叫我等如何是好。」
李道彦道:「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尔等可以去问询陛下。」
两人只好急匆匆去寻找房相。
等房玄龄监考完今天的科举明法一科的考试回来,中书省内就站了不少人。
还没等房相走到中书省,岑文本脚步匆匆而来,拦住房相道:「要不还是向陛下开口,让太子殿下解除禁足?」
房玄龄低声道:「各部都怎麽了?」
岑文本道:「工部要在太液池给陛下兴建一个别苑,礼部要主持谷雨祭,兵部要修建吐谷浑都护府的钱饷,一旦科举揭榜,吏部还要制一些科举新任官吏的官服,这些事都还没有着落。」
房玄龄看了眼中书省,也不打算回去了,抓着岑文本道:「与老夫一同去见陛下。」
「也好。」岑文本脚步匆匆也跟着去。
早朝刚结束,房玄龄与岑文本脚步匆匆来到武德殿外。
却听殿内的陛下朗声道:「没了东宫太子,这些事都办不成了吗?」
房玄龄还未入殿,就听到了动静,便问了一旁的太监,道:「这是怎麽了?」
老太监回道:「房相有所不知,下了早朝这赵国公就来见陛下了。」
房玄龄示意岑文本先不要妄动,就在殿外等着。
只听武德殿内,又传来几声陛下的骂声。
随后,长孙无忌便脚步匆匆出来了。
房玄龄连忙上前道:「辅机。」
长孙无忌脚步匆匆,走向承天门,将殿内的话语向眼前两人解释。
岑文本急得又挥袖,又拍着手背道:「这该如何是好。」
房玄龄忧心道:「朝中能周转暂且支应一些,等太子禁足结束了,再让太子殿下布置。」
岑文本又道:「可太液池的别苑修建耽误不得,现在不动工六月就入暑了。」
长孙无忌道:「陛下还在生气,我等此刻劝了也没用,不如先给工部调一些用度。」
「那兵部的事也耽误不得。」
房玄龄气馁道:「能安排一些是一些吧。」
中书省内,众人还在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安排,陛下又让人送来了旨意,「陛下有旨,朝中钱粮调度暂由褚遂良代为主持,由于志宁,徐孝德辅之。」
念完之后,褚遂良连忙起身行礼,道:「臣领旨。」
于是,满朝文武的一份份用度奏章,全部放在了褚遂良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任命,让褚遂良有些恍惚,只等众人重新坐定,眼前的桌上就堆满了。
他随手拿起一份,仔细看着。
再拿起一份,又叫来于志宁,徐孝德一起对照。
以前,褚遂良也没有管过什麽帐目,第一次接手这样的工作头皮发麻,一个个帐目价格都在眼前,工部三千贯,兵部三百贯,其中一千贯在工部,工部又要给将作监五百贯制作甲胄……
褚遂良看着复杂的帐目往来,头如斗大。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袖子不停擦着汗水,问道:「以往太子是怎麽安排的?」
于志宁回道:「下官也不清楚,只是殿下批覆之后,写好数目,下官代为转交。」
徐孝德道:「说是太子殿下数术水平了得,还说殿下以前学过更复杂的应用题。」
褚遂良神色有些迷糊,追问道:「什麽题?」
徐孝德迟疑道:「下官也不明白。」
东宫内,李承乾正在盯着两个弟弟写作业,「现在是孤看着你们算题,要还算不出来,就去甘露殿让你们的父皇看着你们作题,再做不出来,就去立政殿,让父皇母后一起看着你们作题。」
李治苦着脸,不停挠着头。
李慎委屈得都快哭了,吸着鼻子,还没解开题。
两道四则混合运算,教了几遍了,还是掌握不到要领。
李承乾将一把蒲扇盖着脸,躺在躺椅上打算睡一个时辰。
趁着皇兄睡着了,还是两个弟弟的皇姐东阳公主,悄悄给了他们答案,这才蒙混过去。
这些事李丽质都看在眼里,稚奴与慎儿的成绩不好,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只要弟弟妹妹还是团结的,这点小事也没什麽。
东阳来到长乐公主身边,帮着一起晾晒书卷
李丽质低声道:「他们还在哭吗?」
东阳道:「不哭了。」
李丽质道:「其实皇兄也不是多严厉的人,一次两次就算了,皇兄最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