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质量更进一步,偶尔也会问询外面的情形。
今天,东宫又来客人了,来人正是于志宁与徐孝德。
于志宁近来都在中书省忙碌着,他是一个身处权力中心的人,身为中书侍郎是直接参与朝中重大决定的。
而徐孝德,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高士廉来过问的缘故,他老人家又去见了徐孝德一面。
今天,他竟然没有带着女儿一起来,还是他担心我这个做太子的是不是打他女儿的主意,把徐慧藏家里了?
走入崇文殿内,李承乾笑看着两人道:「两位许久不见了。」
李承乾坐下来,问道:「近来可好。」
于志宁作揖道:「近来都挺好的。」
徐孝德则是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坐着像个木雕。
「听说近来大唐要出兵河西走廊了?」
于志宁道:「朝中确实有议论,朝中几位大将军已对吐谷浑忍无可忍,吐谷浑作乱这麽多年,也该到了收拾的时候,眼看就要大朝会了,这些天朝野传闻太多,可没有一件是陛下亲口答应的。」
李承乾点着头。
于志宁接着道:「现在朝野传闻导致近来粮食都涨到了六钱一斗,都说要打仗了粮食也金贵了,在陛下没有下旨之前,这些事都是谣言。」
「吐谷浑?那吐蕃最近如何?」李承乾低声道:「孤听闻,吐蕃有个叫松赞干布的年轻人,很是有手段。」
「吐蕃?」于志宁道:「吐蕃地广人稀,土地贫瘠,眼前来看不足为惧。」
「嗯。」李承乾又应了一声,再问现在大唐北面的局势,随后又说到了几次想要与大唐和亲的漠北薛延陀的真珠夷男可汗。
于志宁就是一本行走的百科全书,朝中的事情只要过问一两句,他总能将事情说得清楚。
以至于徐孝德一直说不上话。
宁儿端来了白开水。
李承乾尴尬笑道:「近来东宫拮据,让两位见笑了。」
「无妨,臣也不喜酒水。」沉默在一旁的徐孝德终于开口了。
「听说太子有喝开水的习惯,原来是真的。」
宁儿先向两位先生行礼,随后又道:「殿下,杜荷来了。」
知道东宫还有客人来,于志宁与徐孝德行礼告退。
今年李承乾就十五岁了,都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一年一个样,在宁儿眼中殿下变了很多。
杜荷快步走入崇文殿,苦着一张脸道:「殿下!」
李承乾皱眉道:「杜荷,你的气色怎麽这麽差?」
杜荷委屈吸了吸鼻子,又道:「先前殿下说要建设生产,说是让在下回家等消息,这些在下寝食难安,一直等着殿下的音信,这都半个月了,迟迟不来消息。」
说罢,杜荷缓缓抬头道:「殿下不会是忘了吧。」
「孤没有忘。」李承乾先给了宁儿一个眼神。
随后宁儿快步离开,等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卷布。
铺开这绢布,入眼的一样样器械图,就画在了布上。
杜荷皱眉道:「殿下,这是什麽?」
李承乾解释道:「这是造纸术。」
「嗯?造纸术?」杜荷仔细看着,再问道:「造纸?是以后要卖纸吗?」
李承乾摇头道:「这只是第一步。」
关中确实有纸张,可是纸的价格贵得令人牙疼,就连朝中现在用的宣纸也是能省就省。
要说别的东西也就算了,布绢,皮毛什麽都不能做?
非要造纸?杜荷心中犯难,纠结道:「这造纸实在是……」
李承乾颔首道:「怎麽?你害怕了?」
「就怕官府盘问。」
「无妨,伱只要将事情做得隐蔽些,而且你只负责生产,至于如何卖,你不用担心,如此就算是被官府盘问,也不会牵连到你。」
有太子这麽保证,可杜荷心里还是不踏实,他可不是赵节那种大傻子,一言不合就要任职东宫右率的统领,现在的下场可想而知。
「你认识吐蕃使者吗?」
「不认识。」杜荷下意识回道。
「孤想认识。」
杜荷作揖道:「在下这就去安排。」
李承乾笑道:「有劳了。」
等人走了,崇文殿又只剩下了李承乾与宁儿两人。
「宁儿姐。」
「恩?」
李承乾道:「今天的事情就不用告知父皇了。」
看着殿下的面容,宁儿忽温柔一笑,稍稍一礼道:「喏。」
说罢,李承乾双手背负,大步走出了崇文殿。
客人刚走,宁儿收拾着这里,将原本的地面擦洗乾净,再将沏过白开水的碗收起来,匆匆回了东宫。
以往都是听从皇后的安排办事。
现在殿下让奴婢瞒着,宁儿自然愿意帮殿下瞒着这件事,在心里早就将太子殿下当作弟弟照顾,这点事又算得了什麽。
「宁儿姐。」东阳快步跑来道:「这靴子穿不下了。」
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公主皇子们的衣服也都是一年一换,去年的衣服今年穿不下了,去年的鞋子今年也穿不了了。
宁儿接过鞋子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