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他心思深,他若不这样,又怎能走到这一步,就算他心思深,归根结底也是一个人,即便再隐忍,有些东西又怎能不需要。
他和自己在一起时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这些是装不来的。
虽说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可是这个在男女之间却是最重要的,慕景宸那么挑,也不是随便什么女子就能入得他的眼。
不管是身体,还是感情,只要他依恋就会对她好,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至于长久,世间本就没有长久的事情。
和他之间就当成做生意,只要眼下能盈利,就好好经营,以后再有了竞争对手影响到生意,那以后再说。
他喜欢她的热情主动,她也很乐意满足他,有一百个发自真心想迎合的原因。
又过了几日,承明殿的贾力来传话,皇上请皇后过去。
早上刚从她这走了,又让过去,一定有不小的事情。
“皇上那还有什么人?”
贾力小声回道:“丞相和晋王。丞相说晋王害死了吴坚,关联到淑妃,皇上才请皇后娘娘和淑妃去一趟承明殿。”
这个热闹总算看上了,淑妃和晋王的戏也到了收场的时候。
许言曦兴致勃勃的去了承明殿。
到了之后,晋王和言瑜脸色都颇为凝重,殿内轻烟袅袅,暗藏着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刚走进来,慕景宸先说道:“皇后免礼。”
许言曦盈盈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和慕景宸相视一眼,就听到有人禀报:“淑妃娘娘来了。”
慕景宸示意让淑妃进来。
淑妃依然是盛装打扮,她虽然被禁足,可是位分尊荣仍在,她打眼瞧见晋王时,眸光亮了一下,随即又是一黯。
慕景宸看向淑妃,面色沉的似是要滴出水来:“朕答应过你,要帮你查出害死吴坚的人,刚才牢狱中的人已经招认吴坚是被晋王毒害。”
淑妃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慌忙跪在地上:“晋王和哥哥交好,谁都可以害死哥哥,唯独晋王不会。”
慕景宸冷声质问:“你就那么相信晋王?”
很显然皇上的话里暗藏玄机,淑妃面色微变,低声道:“晋王没有理由害死哥哥。”
“那你觉得谁有理由害死吴坚?”言瑜恨恨说道:“证据确凿,谁也推不掉。”
晋王冷笑一声:“本王知道丞相只手遮天,可是本王是父皇的儿子,是皇上的亲兄弟,你随便从牢房里弄来几个人,就想陷害本王杀了吴坚?”
慕景宸端坐在上方,薄唇轻抿,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看向晋王。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你不仅杀了吴坚,还害的武安侯因为痛失爱子气绝身亡,朕怎能不帮淑妃一家讨一个公道。”
淑妃冷嗤,吴坚若不是被皇上和陈潭算计,又怎能被关进死牢威胁执掌兵权的父亲,那一刻吴坚就注定了只有死,父亲的死也是遭了皇上的暗算。
如今皇上还想算在晋王头上,自己沦落到这一步,也是遭了帝后的算计,心里的恨蔓延至全身每一处。
“皇上,依臣妾看是丞相贼喊捉贼,能在死牢杀人的只有丞相办得到,一定是他派人杀了吴坚,又嫁祸给晋王。”
许言曦眸中冷光一闪:“丞相已经找到了晋王害吴坚的证据,你还敢血口喷人。”
此刻,淑妃也不想再伪装,狠厉的目光逼视着皇后。
“难道吴坚死的消息不是皇后第一个知道的吗,难道不是皇后故意派人将臣妾的父亲诓骗到咸福宫,父亲身子极为硬朗,若不是遭了别人的暗害,又怎会因一个噩耗就导致身亡。”
见淑妃这般和皇后说话,慕景宸气的站起身来,怒视着淑妃:“淑妃,你放肆!为了给晋王开罪,就想空口白牙将罪名推给皇后,简直不知所谓。”
淑妃面无惧色,缓缓说道:“臣妾可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只要挖开父亲的棺木,验一下他死前是否中了毒,就可以证明他是否被人暗算,能有这个本事又有这个胆量给武安侯下毒的唯有皇后。”
淑妃当然知道,父亲的毒是皇上派人下的,她就是想把罪名安在皇后身上,看皇上还怎么护着皇后。
言瑜道:“简直是荒唐,身为人子,居然要去扒生父的棺材,可怜武安侯才新丧不久,你就让他不得安宁,简直是大大的不孝。”
如果没有吴坚的事,也不会有好下场,横竖一个死,淑妃便毫无顾忌了:“皇后和丞相父女狼狈为奸,丞相大人怕了?”
坚定的目光看向慕景宸:“臣妾什么都不怕,求皇上下旨开棺验尸,让臣妾父亲死的其所。”
慕景宸斥道:“你不孝,也想让朕落一个昏庸之名吗,武安侯是有功之臣,如今已经入土为安,还要去惊扰他。”
淑妃决绝道:“一切的骂名都由臣妾承担,皇上总没有顾虑了吧!”
“淑妃!”慕景宸疾言斥道,“你身边的宫女说你和晋王私通,朕本来还觉得是她故意抹黑你,如今看到你疯魔到这种地步,为了维护晋王,竟拿挖你父亲的坟墓为由头,可见你对晋王的心思果然不一般。”
淑妃愣住了,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