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抚着额头,郝氏平日里软弱,可是在冷萍与不让他去天城这事儿,却意外的坚决。
郝蛋与石头也大声响应道:“再办一个!”
郝仁头疼道:“娘,明日我就要走了,这……”
“那你就别再说这话,老老实实的去上任!”郝氏冷声道。
郝仁只得妥协。
冷萍坐在一旁,这会儿不知道应该是感动还是……在现代的时候,李勒勤要跟她离婚的时候,那个她当亲妈伺候了五年的婆婆可是在一旁拍手叫好的,若是当时婆婆有郝氏的坚决,那……
冷萍舒了口气。
第二日,郝仁带着于学良,与那四名侍卫一起上路,村里的老少爷们全都出来相送。
郝氏紧紧的抓住郝仁的手,想说什么,却一直没有说出来。
“娘,你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郝仁一遍遍的安慰着郝氏。
郝氏点点头,又抓了身边冷萍的手。
冷萍像个哥们儿似的,上前拍拍郝仁的胳膊,低声道:“一路平安,要常常写信给娘,不然娘惦记你!”
郝仁听了这话,真的想问问,你是不是也惦记我?
乡亲们将郝仁与于学良两人送出二里地去,这才停住脚步。
郝氏看着那马车的影子越来越小,忍不住擦了眼泪。
郝蛋跟石头、花儿也都哭了起来。
冷萍一开始倒没有觉着有多少伤感,可是这会儿一想到三年都见不到郝仁,一下子心里也空荡荡的,不是很舒服。
狗剩娘他们都在劝着……
转眼郝仁已经离开了一个月,郝家的人慢慢的适应了郝仁的离开。
过了端午,天气就热了起来,蚊虫也多了起来。
自从郝仁走后,家里就一直在盖房子,请了不少的人,自然银子也花的很快,后院那八间房子还没有建起来,郝氏手上的四十两银子就花了大半儿。
也幸亏郝蛋的躺椅生意赚了不少钱,郝氏心里也不慌,等到了六月的时候,郝仁写了信回来,还让人捎了五两银子,说是俸禄。
郝仁那银子,郝氏没舍得花,在堂屋里看了许久,默默的收了起来。
冷萍的薄荷进入了采摘季节,薄荷入药的是茎与叶子。
这期间,华药行的华英来了一趟,要收冷萍的薄荷,说是又要到了炎热的季节,这薄荷能疏散风热,清利头目,利咽透疹,疏肝行气,夏天用的最多!
薄荷不算是名贵药材,冷萍那点薄荷,最少收入五百文,实在是少的可怜。
就是这样,华英还算是多给她!
“华爷,我想用这个薄荷做一种香水,抹在身上不但味道清香,而且还能防蚊子,这个夏天一定可以大卖!”冷萍想了想说道。
“香水是什么东西?”华英一愣。
冷萍跟华英解释了香水的原理,又道:“若是华爷以后兴趣,就等我几天,我先制出几瓶来,华爷试卖一下!”
华英听得有些心动。
天气热了,蚊虫多了,倒是有很多人来药店买防蚊的药,不过卖的最多的是艾草,艾草便宜,而且一直是驱蚊的首先。
艾草可以点燃,也可以做了香包,只是艾草的味道并不好闻,所以一些爱美的小姐夫人,宁可夏天手不理扇。
若是真的有这种香水,抹在身上香香的,还能驱蚊,那说不定真的可以大卖!
华英立刻说好了下次来的日子,而且做那香水需要的药品,会让人补齐。
华英走了,郝蛋就凑了上来,问道:“姐姐,你真的能做出这种香水来?”
冷萍忍不住笑道:“你怎么还学会偷听了?”
郝蛋立刻说道:“我是怕姐姐让那华爷骗了,这做生意的,都精明的很,姐姐平日里光在家里种药,不知道外面的行情!”
“我早就想到这方面了,其实你不凑上来,这次香水的事情也想要你帮我呢!”通过铁皮炉子与躺椅的事儿,冷萍算是瞧出来了,郝蛋天生是做买卖的料子,正好她也懒得费神,所以除了研发之外,统统的就全都交给郝蛋打理。
郝蛋一听,自然乐得蹦高。
这半年来,花儿的绢花生意也一落千丈,也是,一种头饰流行了三年,也差不多了,于是花儿也参了一脚进来。
冷萍研发驱蚊香水,郝蛋则负责香水瓶的工作。
冷萍想起了有一年去桂林旅游,那儿买的桂花香水,陶瓷的小瓶子,各种形状,各种花色,上面有个木头盖儿,系上绳子,还能挂在身上当饰品。
冷萍就按照那些瓶子的样子花色画了十几个样子,交给郝蛋去办。
郝蛋这几年总去城里卖货倒是认识了不少人,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烧陶瓷的艺人,将图纸给他看了,先定了一百个。
因为是定做,这瓶子就不便宜,一个大约在八文左右。
冷萍组织人开始采摘薄荷,华药行也送来了另外需要的桂皮、樟脑能别的原料,用这些重要压榨成油。
冷萍与花儿、郝氏等先试用,抹上那油精,去了河边。
这会儿郝家的三个女人,趁着天黑,撩起裤腿,抹了那油精,然后手上、胳膊与脸上也抹了一些,就站在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