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萍又道:“若是刘小姐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于学良这次,冷萍日后一定会报答刘小姐的!”
刘雪莹沉默了一会儿,抬眸望向冷萍,“你可知道,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
冷萍一愣。
“可惜你没有将我当做朋友,你接近我,是为了两个男子!”刘雪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冷萍无话可说。
“这事儿我会跟娘说的,你下去吧!”刘雪莹又道。
“刘小姐,不过这事儿要快,那案子今日就审理了!”冷萍再次说道。
刘雪莹不耐的点点头。
此刻,公堂上,郝仁将江源带上了公堂,与此同时,砚儿也被带上了公堂,那砚儿一见江源,脸色便大变,跪在公堂之上摸起了眼泪。
很快,于学良也被带了出来。
于林氏透过人缝,猛地一看见身形狼狈,鼻青脸肿的于学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要冲上前去,幸亏被郝氏拦住。
公堂之上,张志猛地拍了惊堂木,大声问道:“砚儿,本府问你,你可要看清楚,当日在枫树林,调戏你的人是哪个?”
砚儿慌张的抬头,赶紧看了于学良与那江源一眼,急忙的指向江源,可是又很快指向于学良。
“大胆,到底是哪个?”张志沉声喊道。
砚儿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吓得浑身哆嗦,一下子哭了起来。
刘焕有些气闷,沉声问道:“砚儿,你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大胆的说出来就行,老爷给你做主!”
砚儿这才止了哭,手指颤巍巍的指向江源。
刘焕的脸色一变。
砚儿又指向于学良,“那人出言不逊,另外那个是真正动手脚的!”
刘焕的面色这才缓了一缓。
张志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于学良当时出言侮辱你?当时他说了什么?”
砚儿又是为难。
因为当初于学良出言侮辱的是刘雪莹,不是她!
“说!”张志拍了惊堂木。
砚儿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立刻说道:“那于学良要奴婢去亭子里吃酒,奴婢不去,那江源就开始动手了!”
郝仁上前说道:“大人,当时于学良误会这位小大姐是被邀请来吃酒的,所以上前去迎接,却没有想到是误会,至于江源的性质,与于学良完全不同,还请大人明察!”
张志冷声问砚儿道:“那于学良直说了要你去吃酒?还说什么了?”
砚儿立刻摇摇头。
张志沉吟了一会,又问江源,江源自然不认罪,官司又僵持了许久,不过最后只判了于学良出言无状,罚打二十大板释放。
结果一下,于学良一个大男人竟然忍不住喜极而泣。
郝仁也长舒了一口气。
江源被收监关押,案子以后再审!
“原来不过是一场误会!”众人听完审案,似乎十分的不过瘾,“还以为能瞧个好戏呢!”
“这个郝辰逸倒是厉害,听闻上次在县衙门的尸腹藏蛇案也是他协助破案的,小小年纪十分的聪慧,如今又是新中举子,后生可畏啊!”
“听说还是头名解元,厉害厉害啊!”
……
郝氏在旁边听着那些人的话,抬眸望进衙门,这会儿郝仁正朝着张志与刘焕恭敬行了礼,淡淡微笑,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金光闪烁的琉璃飞檐,穿过古朴幽深的沉沉长廊,落在那个临江照水一般的身影上,将那抹优雅温润的笑容映照得象春光一般明媚。
郝氏呆呆的望着,许久不能回神。
到底是皇家血脉,看来这个小小的县城是困不住他了!
这会儿,于学良正在被杖责,于林氏想要冲进去,却被衙役拦住。
听着于学良的惨叫声,于林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郝氏上前扶住于林氏,低声安慰了他。
于学良终于被拖出了衙门,被两个衙役丢在了地上。
于学良趴在地上哀哀的叫着:“娘啊,娘啊,疼死我了!”
于林氏赶紧上前搀扶了她,心疼的只抹眼泪。
郝仁给张志与刘焕行完礼,这才走出衙门。
郝氏望着郝仁,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黯然低了头。
郝仁没有想到郝氏与于林氏竟然来了城里,顿时一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回家吧!”郝氏低声道。
郝仁赶紧说道:“娘,冷萍还在刘家为刘家小姐治病呢,这次那丫鬟说了实情,恐怕也与冷萍有关呢,我等等她,与她一起回去!”
郝氏有些不放心,可是还是点点头。
郝氏与于林氏两个人扶着嗷嗷惨叫的于学良回家。
此刻衙门里,刘焕坐在主位之上若有所思。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刘夫人赶紧上前,气声道:“这个砚儿,看来是不想活了,胡说八道什么?让老爷在公堂之上为难了!”
刘焕摆摆手,“抓到了元凶,老夫有什么为难的?况且那郝辰逸字字珠玑,心思缜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作为,不错不错!”
刘夫人一愣,问道:“老爷,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那郝辰逸不是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