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李见阮籍没有立即将她推开,心中一喜,双臂挂在阮籍的脖颈上,话语中带着急切也带着撒娇,顺便更是将那一双丰满,紧紧的贴在阮籍的身前。
“姐夫,我还年轻,我一定会为你们阮家生下许多个健康活泼的小公子,姐夫……”郁李说着,那鲜红的唇就要紧贴上来。
“你怎么就知道梅儿不能生?”阮籍突地将郁李推开,低声问道。
郁李这会儿正得意着,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给她喝了那么多年的避子汤,她怎么会……”
在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郁李的脖颈上,已经多了阮籍一双有力的手。
“姐……姐……”郁李望着眼前凶相毕露的阮籍,已经说不出话来。
阮籍缓缓的用力,郁李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似乎察觉到,或许下一刻,她的脖子就会被阮籍拧断!
“阮爷,手下留人!”突地,书房的们被人撞开,连林闯了进来,满脸的急切。
阮籍回眸,冷冷的望着连林,“你想救她?”
“阮爷,不是我想救她,只是她一死,夫人一定会伤心,夫人的身子刚好,可不能再伤心!阮爷,你就手下留情,将她放了吧,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连林赶紧说道。
“放了她?我是那么善心的人吗?”阮籍冷沉着开口,可是想到心思单纯的郁梅,大手也停止了发力。
郁梅一直很心疼郁李,如果被她知道,这些年她受的罪,都是郁李造成的,那……更何况如此一来,更何况若是出了郁家姐妹夺夫的消息,不只是郁家,阮府也会成为这里城的笑柄!
郁李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她谋划了这么些年,在这一刻,真正梦醒的时候,才知道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她与郁梅同时郁家的女儿,为什么郁梅就可以得到这么好的丈夫,而她就不能?
为什么?
“老周!”阮籍大声喊了周掌柜。
周掌柜急忙进来,一眼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去药铺取壶红花来!”阮籍冷声道,“她要梅儿吃得苦,受的罪,我要她十倍奉还!”
一听红花的名字,郁李吓得浑身颤抖,她的脖颈被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可是望向阮籍的目光,却充满了哀求。
“你不是依仗自己年轻,想要为我生儿育女么,我就要你永远生不出孩子,生不如死!”阮籍一字一句的开口。
郁李惊恐的张大了眼睛,发出无助的啊啊的声音,可是阮籍却丝毫无动于衷。
郁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地转眸望向连林,连林也是束手无策。
阮籍在短短五年之内就统领里城的黑白两道,若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早就成为别人的刀下鱼肉。
留着郁李一条命,已经是格外开恩。
郁李见连林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又是恼又是恨,长长的手指甲无助的挠着身后的座椅。
老周提了一壶红花进来,恭敬的站在阮籍的身后。
“给我灌进去!”阮籍冷冷的开口,一下子将郁李的身子提溜起来,压倒在书桌上。
郁李仰面躺着,瞳孔恐惧的张大。
周掌柜丝毫没有犹豫,上前,扒开郁李的嘴巴,慢慢的灌了下去。
“不……不!”郁李大声的尖叫着,挣扎着,向外吐着,可是还是咽下了不少的红花。
事情完毕之后,郁李面色苍白的瘫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啊啊的叫着,惨厉的声音传到院子里去。
不过阮家的下人,早就训练有素,全都装作没听见,继续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我是看在梅儿的面子上,留下你一条命!你记住,明日就跟梅儿告辞,回郁府去,这辈子,不准你再在我与梅儿的面前出现,知道吗?”阮籍冷冷的开口。
郁李脸色苍白的大口呼着气,久久的不回应。
“阮爷,您放心,我会带她走的!”连林赶紧上前,将郁李抱了起来。
郁李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任凭连林抱着,出了书房。
“今天的事情,半点也不能让夫人知道,明白吗?”阮籍冷声吩咐老周。
老周点点头。
阮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郁李没有出现,连林代替她向郁梅告辞。
“李儿怎么了?要走,怎么也不自己来说一声?”阮夫人担心的问道。
连林赶紧说道:“她怕舍不得你,也怕你留她!”
“这个傻孩子,不过她若是能安安稳稳的回去等着嫁人,别再这般抛头露面,我心里自然欢喜!”阮夫人欣慰的说道。
“那我们就告辞了!”连林低声道。
“你也走?”阮夫人一愣,问道,“那药铺里就你一个坐堂大夫,你走了,药铺怎么办?”
连林低声说道:“夫人,我的医术不精,这两年,药铺的生意并不好,夫人与阮爷以后还是另请高明吧!”
阮夫人赶紧说道:“这药铺本来就是祖业,也没有指望它赚钱,就是不想让祖先失望罢了,赚不赚钱无所谓!”
连林抱拳道谢:“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