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在地上左右翻滚,如同蚯蚓一般翻来覆去。
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高。
四周围观的众人看不过眼,纷纷出言,窃窃私语,“人家已经认输了,怎么还不住手。”
“是呀,太欺负人了。”
玟小六咬牙,眼底渐渐幽深,声音仿佛从牙齿中挤出来的一样,“清水镇规矩,无生死仇怨,只要认输就住手,还望姑娘高抬贵手。”
“清水镇的规矩,与我何干,我的规矩,冒犯了我的人就得死。而且我很大度的没有伤人,只是看着他玩杂耍。”女子阿念仍是振振有词,不依不饶。
作为皓翎的二王姬,习惯了高高在上,根本没将她杂乱、粗矿、逼仄的清水镇放在眼里。
整个清水镇,在皓翎王姬看来不过巴掌之地,比之皓翎统治的大荒整个西部,如同蚂蚁与象。
不可同日而语。
老木不堪受辱,他在清水镇全镇的镇民面前丢尽了颜面,翻滚中哑声冲玟小六哀求。
“小六,杀了我。”
“杀了我。”
阿念听着老木的哀求,开怀大笑,眉眼愉悦。
玟小六眸色渐渐染上了漆黑,心中的愤恨不断在激发,玟小六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否则他早在离开玉山,流亡的二十年里没了。
这一刻玟小六动了杀意。
背在身后的手,暗暗运转灵力,灵力裹挟着毒药,从袖子和耳朵接触皮肤,进入海棠和阿念体内。
玟小六撇嘴恨笑,他玟小六,依靠的从来不是低微的灵力,而是掌握的医术。
医者能救人亦能杀人,他玟小六的毒术,远比医术更纯熟。
偷偷隐藏在人群后面的叶十七同时出手,利用身旁水缸中的水汽,灵力运转掷于老木身上,化去阿念侍女海棠的灵力。
“海棠,我让你住手了吗?”
侍女海棠眼睛四处观察、寻找,在场的每个人她一一扫光,没有发现动手的那个人。
“有人破了我的法术,对方灵力比我高。”到了此刻海棠才感到一丝惧怕,对着阿念劝道,“小姐,咱们先回去吧,一切等少主回来再说。”
见势不对,及时认清形势,引导主子避让。可谓是聪慧。
不得不说皓翎王将海棠安排给冲动易怒的阿念身边,十分明智。
看事情结束,相柳引导着卿舟回去,传音道,“师父,后山辰荣义军需要我们全服、合作吗?”
卿舟摇了摇头,“如果洪江连一个西炎王孙都斗不过的话,那他徒有虚名,不值得我们合作,一个统帅,只有人善和义气是不够的,没有足够的胆识和谋略,如果合作他们会成为我们暴露突破点。”
卿舟顿了顿,转了一个方向,与相柳继续传音交谈,“而且辰荣义军太醒目,西炎、皓翎、中原、所有有实力的氏族都关注着辰荣义军。原本的隐藏都会因他铺在天下氏族面前。我们来讲害大于利,不是理想的合作对象。我们等着看他和西炎的对抗就行。”
“洪江治军还算严明,在清水镇后山困守三百年,手下的五万将士无一人滋扰镇里的居民。”相柳对辰荣义军评价道,“只是他们也算生不逢时。”
相柳感慨,“辰荣战败,他们困境山中,如果获胜的西炎王或者皓翎王,他们有一方治理朝政不明,民不聊生,生活困顿,辰荣义军也可打着为天下苍生的旗号复国,只能说西炎和皓翎的两个王都很英明。”
“其实这何尝不是辰荣的悲哀呢?”相柳感叹。
“有什么好悲哀的,如果当初的辰荣王榆襄不是懦弱无能,毫无主见,被氏族裹挟,君主无能,治理不好国家,灭亡将是必然。”卿舟不认为辰荣有什么好可惜。
落后就要挨打,这是每个种族、每个民族都只知道事情,大道之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它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辰荣而扭转。
“你要是觉得辰荣义军可惜,等我们一统大荒,大荒子民将人神妖三族平等,他们辰荣残军也不例外。”卿舟还是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小徒弟,谁让他是自己的徒弟呢!
卿舟按照辛百草和古尘、雨生魔教育徒弟的方法,教育着相柳。
关心、维护自己的徒弟。
时间安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一年匆匆而过。
某日卿舟出关问相柳,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她后半年几乎都在闭关,没有出去。
店铺还有外面的事,都是相柳在处理。
修为是不能懈怠的,实力才是赖以存活的根本。同时她也督促徒弟要勤于修炼,不可懒惰。
在卿舟看来,这个世界神族和妖族寿命够短的了。
再不好好修炼,他们麒麟一闭眼的时间,徒弟就没有了。
在洪荒以万纪年,先天种族入定最少百年,多则万年。
相柳好好修炼,勤学不辍,寿命也仅是万年。
“三月前,酒铺的轩老板,也就是西炎王孙玱玹,带他妹妹阿念,请了不少人,拿了二十坛好酒,大张旗鼓地向老木赔罪道歉。”
“老木原谅了吗?”卿舟问。
“谅解了,还与轩老板一起饮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