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舟和叶鼎之这里岁月静好,温情满满。
天启国皇宫愁云密布。
被派去城门各处的探子回来汇报,天启城四周全部被一层透明的屏障覆盖。
包括高空也是如此。
而派往破坏水幕的人,也无功而返。
“陛下,不论是刀剑,内力劈砍,水幕都……”探子汇报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瑟瑟发抖。
陛下的脸色太难看看了。
探子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陛下命人押下去砍死。
但不得不继续汇报,“都不能损伤分毫。”探子最终鼓起勇气,一鼓作气,一气说完。
说完后,根本不敢看陛下的脸色,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埋在地下,谁都看不见他。
“南面封闭,突破不了。”
“东面封闭,突破不了。”
“西面封闭,突破不了。”
“北面封闭,突破不了。”
四门守城将士齐齐跪地,身姿挺拔,令行禁止,等待太安帝进一步的指示。
帝王静首以默坐于上首龙塌,面沉如水,帝王威仪,不怒自威。凝视着左侧下首站立的浊清,“你可能敌。”
浊清俯首直立,恭敬的站于下首,思琢着卿舟对战的时候用过的剑招。
无痕无迹,恰从天上来,剑法缥缈,好似随意挥出,无声无息,威力巨大。
不是江湖上曾经出现的剑法。
让人难以揣测,无法设防。
良久才开口,“境界在奴才之上,即使奴才没有受伤,空也不是对手。”斟酌措辞,浊清循循说道,“陛下不妨让九皇子,找找李先生,奴才遇见,方才的情形看来,李先生与对方有几分熟稔。”
“百晓堂可传来消息。”
“百晓堂信息上书写,此女与叶鼎之同时出现在北离边陲,一个叫上叶村村庄里,生活了一年多,三个月前去往名剑山庄取剑,收获仙宫剑不染尘,传言是西楚剑仙传人,儒仙古尘亲口询问,证实不是剑仙传人。今日参加学堂大考初试,以赌技过了初试,后与北阙高手对战,北阙半步神游的两位高手皆是不敌,一招制敌,境界推测已入神游。”浊清汇报。
“可查出她的来历,境界,师承。”
“并无。”浊清知道陛下会暴怒,依旧选择如实回答,不敢欺瞒。
事实确实如浊清所想。
太安帝听到后,怒不可支地倾力摔出手中杯盏。
大声怒斥,“废物。”
不知说的是百晓堂,还是垂首站立的浊清、或者跪立在地看守城门的将士,亦或者说的是所有。
太安帝被人用剑指着额头胁迫,如此威胁怎么不暴怒,简直是羞辱。
脸色黑沉,压的人窒息,挥手命令,“让人给九皇子传信,询问祭酒可有良策。”
学堂的几位公子,在学宫后院一处院落中,议论纷纷,然最为出名有学堂小先生之称,地位仅次于学堂祭酒李长生,此时确实不在学堂。
而最为多言的灼墨公子正站在树下,滔滔不绝,讲着他的看法和描述。
不负多言之称,半刻钟没有停顿,持续输出。
学堂的小先生,北离九皇子,萧若风,以足智多谋著称的风华公子,忙的脑袋胀痛。
四处搜集的情报汇聚他这里,分析、分辨,给出解决方案。
而今消息汇聚,却一筹莫展。
无计可施。
卿舟将北离天启城封了,悬浮在半空叶家的宅院也设置了结界。又将她在乎的叶鼎之,以及雨生魔一起进入了结界里。
相当于切断了外界的所有牵挂和联系。
萧若风即使有再多的计谋,缜密的心机,均无济于事。
找不到针对的对象,破不开封闭的结界,进不到结界里面,他打算再多也是徒劳。
直到今天萧若风不得不信了那句,于绝对实力之前,一切算计皆如泡影。
从前他以为只要足够聪慧,智计百出,所有的问题他都能应对。
这么多年,他依仗着聪慧过人的头脑,为自己,为皇兄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算计,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
得到了父皇的重视,获得了封王,文臣武将的认可,得到了追随。
到了今天,他才懂得什么叫无力。
萧若风与他的兄长萧若瑾,坐在景玉王府庭院中。
秋风瑟瑟,满院橙黄,落雨纷纷,很是萧瑟凄美,正如他的内心。
“皇兄,今日我体会了叶鼎之当年的感觉,绝望无助,无力反抗。我一直自傲于智计无双,而今救不了父皇,寻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若风,你们能力终究有限,父皇手下能臣众多,一定找得到破局的计策。我们要相信父皇。”萧若瑾喝着清茶,语气平淡,似是沉稳,似是漠然。
思考良久,萧若风最终下定决心,放下摆弄的茶杯,轻身站起来,“皇兄,我找一下师父,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办法。”
“也好,李先生毕竟身份不同,见识不凡,也有良策。”
不待萧若风回答,皇宫里赶来的传旨公公来到了景玉王府,听了口谕,迅速赶往学堂,找寻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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