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
顾渔说:“你要相信钧叔,不管你曾经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只要有钧叔就没人敢动你的。”
我笑出声来:“你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谁?”顾渔立马反应过来:“钧叔?”
“嗯。”
“一个男人都给你这样的承诺了,你还怕什么呢?”
我愣住。
其实顾渔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但也正如顾渔所说的,现在的立场和身份路家那三个人不敢动我,我又让关鸿拜托照顾景一,学校那边也已经辞职了,我应该没什么可忌惮的。
而且我为什么要心虚?
心虚的难道不是她乔颖吗?
是她让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怕的应该是她,她有没有每天晚上都听见我孩子在她耳边哭泣的声音,她有没有每天晚上做噩梦,梦到我孩子来找她索命,所以怕的应该是她,我不用怕,我是受害者,我不应该怕。
我没做亏心事,手上没握着命债,我不怕,也不怕她把这件事捅出来,她敢吗?
她杀的可是路钧言的孩子,路钧言的性格要是听到自己的孩子死在了乔颖的手上,我敢相信我和乔颖,先死的一定是她。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因为
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但其实这么一捋,思路立刻就出来了,我现在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因为前车之鉴告诉我,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想通之后的我立马就给路钧言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接,我竟然有些失望。
回到别墅之后,我专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我心里还想着如果一会儿跟路钧言说的时候,他肯定会很高兴。
可是我等啊等,等到晚上九点,路钧言都还没回来。
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大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还没回来,心里变得有些着急了。
终于,我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这下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低沉入凉的嗓音,背景却是嘈杂纷乱的音乐声。
“喂。”
我皱起了眉头:“你在哪儿?”
旁边有女人在说:“钧哥,继续喝啊!”
他没理,冷冷的对我说:“有事?”
我被他这样不热不冷的态度给惹急了:“路钧言!”
他把手机拉远了点,我听到的声音快要湮没在音乐里:“干什么。”
“你现在在哪儿!”
他没说话,我能听出那边特别热闹。
见他迟迟不回答,我咬着牙把电话
挂了。
宴圣ktv
按照我对路钧言的了解,宴圣是他唯一能看的上消遣的地方。
结果显示我对他的了解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多,我去问了前台,说我是路董的秘书,有份文件需要给他看,估计是知道没人敢打着路钧言的名字来冒充,所以工作人员很恭敬的对我说出了包房的号码。
恰好有个服务员端着酒准备进去,于是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进包房,灯红酒绿、烟雾缭绕、美女成群,好一派活色生香。
我一眼就看见了被美女左右围着的路钧言,他正在打牌,嘴里叼着烟,我觉得眼前的景象很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之前也是这样,他们哥几个打牌喝酒,到最后我喝到胃出血。
一想到此,我就感觉嘴里冒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攥紧拳头,绝对不会让上次的狼狈重蹈覆辙。
包间里很暗,但头顶上绚烂的灯光没有规律的摇晃让我看清楚了在场的人。
有袁七,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均是上次在包房里使我印象深刻的,因为他们几个的起哄和调侃声格外响亮。
我转了转眼珠子,然后笑着走过去。
我从服务员身后出来的一刹那就感受到有一抹极冷
的眼神望了过来,等我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抹眼神消失不见,路钧言还跟刚才那样低头看着他手里的牌。
袁七也看见了我,哦哦惊讶几声,“嫂子?”
他转而看向路钧言,又看了看我,大概是看出来我们之间气氛有些僵硬,嘴型对我说道:“吵架了?”
我微笑,坐在袁七身边,看都没看路钧言一眼,说:“我跟你谈谈丁菲的事。”
袁七皱了下眉头,他以为我是来找路钧言。
我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瞧见路钧言的手僵了一下。
“丁菲?她怎么了?”一提到自己老婆,袁七的声音有些急了。
我屁股往袁七移了移,“她没什么事,就是我想跟你聊聊。”
我感受到一股转瞬即逝的目光,深邃幽沉。
袁七诧异,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期间还忐忑的回头看了一眼路钧言,但路钧言始终一副跟我无关的表情,似是毫不在意。
我拉着袁七起身:“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说。”
袁七心系媳妇儿,扔下手里的牌:“好!”
“等等。”
刚踏出一步,背后就传来一抹嗓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