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拿着粥,幻想里面全是我想吃的,日子过得有些悲催。
所以路钧言进来的时候,我还闭着眼睛,佯装这碗白粥,全是美味佳肴,吃的不亦乐乎,古人云有望梅止渴,我这算是吃粥想食。
“多吃点,以后连粥都没得吃了。”冷冷的嘲讽从头顶上传来,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那双冰冷黑沉的双眸。
我吓得最后一口粥呛在了喉咙里,弯着腰剧烈咳嗽。
路钧言颇为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但动作细心的把我手上的碗接过去,然后递过来一瓶水:“呛死了没人替你收尸。”
我自动屏蔽他的讥讽,然后抱着水杯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我就缓了过来,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轻咳道:“你走路都不带声的?”
路钧言冷睨了我一眼:“是你自己吃的太香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来做什么?”
他把文件扔过来:“签了,你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
我不用看都知道那是离婚协议,把文件推开:“医生说我起码得半年才能痊愈,所以我不能签。”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沈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耸耸肩,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大不了一条命,他想要就拿去,我沈青也不
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大约是没见到我这么无赖的,路钧言冷声道:“当初你拼了命的想要离开我,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了,你又想赖着不走了,沈青,你要不要脸?”
我没皮没脸:“今时不同往日,路钧言,我现在看得很清楚,能赖你一天是一天,对我没什么坏处。”
“你别逼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毫不畏惧:“怎么,你也想把我像白瑶一样,告上法庭,然后坐牢?我想想啊,这应该判个什么罪,死不离婚罪?”
路钧言目光一沉:“谁告诉你的。”
我往后一躺:“这你倒不用管,我就想问问,你这么对白瑶,难道是因为我?”
他直直的看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沈青,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别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脸上贴金子,你不值。”
心口一凉,我却还是笑着打趣道:“那是为什么?”
“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我扬眉一笑,笃定着说:“那你就是因为我。”
听到这话,路钧言不得不解释道:“这女人虽然是给你下的药,但最后的结果是我也有损失,所以就凭这一点,她死不足惜。”
“仅仅是因为这样?”我怀疑的看着他,眼神似要将他看穿。
可这
个男人向来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我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绽。
我双肩微耸,叹气道:“行,你赢了。”
路钧言冷冷的看着我,一双眼睛古井无波。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得谢谢你,所以,这离婚协议我就更不能签了。”
路钧言紧皱眉头,我笑着解释:“你好得也是替我解决了白瑶,虽然你说这事跟我没关系,可知恩图报,我妈一直教导我,所以我身相许,不知道路董可愿意?”
他眼神微怔,蓦地起身,然后丢下一句:“不害臊。”
而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险胜,我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也算是将他打发走了,要是他还坐在这里,我还真不知道又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他。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棘手,我必须快点想到办法,快点攻破他的城池。
否则,半年一到,我就真的会一无所有,他一向说到做到的。
我未出面作证,路钧言就能搞定白瑶,可想他的权势滔天,我听顾渔说白瑶被判了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估计得蹲些时日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的闺蜜因为嫉妒而对我下毒手,自从以后我们两人就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再也不可能恢
复到以前的关系,我也一辈子不会原谅她。
这份长达了十多年的友谊最终也同我对路明风十年的爱情一样,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没过几日后,顾渔又来到了医院,她对我说,自从上次听了我的话后,她就一直在家冥思苦想,最终还是准备找个机会,把这事告诉季南信,她想清楚了,这孩子现在已经这么大了,要打的话根本来不及,她也没有多少机会了,因为下个月,季南信将会和那个女人举办订婚宴会,到时候他们的婚事正式对外宣布,她要是再说那就根本不可能。
季家的人是多要面子她知道的很清楚,她这孩子不清不楚的来,季爷爷和季奶奶差点打断她的腿,她虽不是亲生的,可这到底还是扫了季家的脸面,其实一开始他们本打算让她把孩子打了,可顾渔万分谨慎,以死相逼,最终保下了孩子,而季家的人也因为这件事彻底和她闹僵,没再管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庆幸当初没给顾渔改名字,至少她没有带着季家的姓丢人。
因此可想而知,要是她不早点说,到时候等他们都订婚了在跟季南信讲,他一定会因为顾忌到季家的面子,到时候,她是什么样的结果谁都说不清。
其实
顾渔跟我说,她